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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堪比太陽的笑容。

“大哥怎麼樣了？”藍金問，“他還會回來嗎？”執走過來，低頭對藍金說:“忘了他吧，他不會再回來。”藍金有一絲茫:“他也不會再給我買冰淇淋了嗎？”

“不會了。”雖然他之前也沒有給你買過。

藍金依然有些沮喪:“他說好會買下那家冰淇淋店，我們還能回去。”裴原和執都沉默了，沒人戳穿這個謊言。

藍金只顧自地說:“不過，回去的路已經沒有了，大哥離開了我——都是因為你。”他轉向了裴原，藍的眼裡滿是平靜的怒火。

“是你搶走了大哥。”藍金說著，忽然笑了起來，“只要殺了你，大哥就能回來了。”他的眼睛變成了紅。

看到這血紅的顏，裴原反而到安心，這說明他還有機會反敗為勝。他已經明白了，藍金的弱點，就是他的大哥，印水。

“我沒有搶走他。”裴原說，“他來找我只是為了解開預言詩的謎團，你也知道吧，他的預言詩是空白的，他覺得我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他說完，便注意到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這個人他在劇院的化妝間中也見過，雖然那時候他還是一隻貓，但他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這般，他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但不知為何，他沒有拆穿。

現在也是如此，他知道預言詩空白的原因，但他沒有說出來。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執移開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既沒有看向裴原，也沒有再看藍金。

“你說的預言詩，就是這個？”藍金拿出了印著花紋的羊皮紙，上面隱約寫著密密麻麻的詩行。

裴原點了點頭:“是這個。”藍金若有所思:“大哥他確實看著那張空白的紙發呆，原來他在煩惱這個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對裴原笑著眨了眨眼:“殺手先生，我們換吧，如果你告訴我讓大哥的預言詩出現的辦法，我就把我的詩給你看。”

“這不好。”執皺著眉阻止。

然而藍金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就這麼說定了，殺手先生，你找出了這個迴廊的漏，也就是我，你自由了，所以，來和我易吧。”藍金一臉燦爛地說著。……這個人變得相當快啊。裴原默默嘆了一下，旁邊的執依然皺著眉，但沒有再阻止。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藍金，他是天使與魔鬼的化身，任和無常的代名詞，沒有人能猜出他到底在想什麼，自然也無法理解他。

裴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恐怕我不能答應，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大哥的預言詩出現，而且，預言詩出現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藍金習慣地歪了歪頭，惑地看了看自己的預言詩:“這首詩說的是什麼糟糕的內容？可惜我不認識字呢，你能念給我聽嗎？”預言詩放到了裴原面前，執沒有阻止，裴原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了那首預言詩。

詩的標題是《藍知更鳥》。

藍知更鳥死在了黎明前夜麻雀說，我殺了知更鳥用我的弓和箭蒼蠅說，我看見了他死去用我的小眼睛魚兒說，我取走了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甲蟲說，我會來做壽衣用我的針和線……

裴原往下看了幾行，立即發現了不對。

這首預言詩的內容很是眼，和那首童謠《誰殺了知更鳥》幾乎一樣，這是一首黑暗的恐怖童謠，知更鳥是象徵幸福的鳥兒，而殺死它的麻雀則代表著引渡亡靈，是不祥的鳥兒。

然而到底是誰殺了知更鳥？僅僅只是麻雀？實際上，所有動物都參與了這場謀殺，它們都是目擊者和旁觀者，兇手是一個，也是無數個。

“這首詩有什麼不對嗎？”藍金問，他眼中的紅退去了。

裴原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一首童謠而已，你聽說過《月亮與六便士》嗎？”這次輪到藍金搖頭了:“我知道月亮，雖然很久沒看見了，但六便士又是什麼？”

“哦，那是一種法幣，簡單來說是就是硬幣，或者錢。有一種說法是，人們在仰望月亮的時候，可能會忘記腳下的六便士。”藍金一臉無法理解的樣子:“那又怎麼樣呢？”

“因為月亮的光芒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他再也看不到其他，就算是腳下的錢也不會去撿。你的預言詩上說的就是這個，你的注意力太集中於其他地方，這樣你就會看不到腳下的東西。”裴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旁邊的執眼神閃了閃，卻也沒有出聲。比起那首恐怖的死亡童謠，這個理想和現實的故事可溫和多了，雖然裴原沒打算往這方面解釋。

藍金燦爛一笑:“殺手先生，說謊可不好哦。”裴原的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我沒有說謊。”

“這句話本身就是謊言。”藍金微笑著說，“很遺憾，我知道月亮的故事，那可是一個糟糕極了的故事，如果那不是哥哥給我的書，我會用它來點燃壁爐——這就是它唯一的用途了。”

“印水送給了你這本書？”這裡的藍金應該是不認字的孩子，印水為何會送給他書？給他喜歡的冰淇淋不是更好嗎？而且，遊樂園裡也有那本《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