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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冷凝,低聲道:“當然不是。
陛下不願查,我們便自己來做那雙撥雲見的手、水落石出的渠,正如你所說,人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殷悲忙問:“我們該怎麼做?”紅藥道:“不是我們,是我。這件事只能我來做,你不要手。”殷悲不可置信地盯著小夥伴認真的神情,梗了半天,艱難道:“那我哥呢?你也不要他手?”紅藥皺眉:“阿慈的話不是手。”
“???”殷悲看看堅定的紅藥,又看看一臉正的殷慈,眼神在這兩人之間反覆輪轉良久,終於忍不住大聲抗議,“你們這是過河拆橋!是上樹拔梯!你們……你們怎麼這樣!”紅藥絲毫不為殷悲的控訴所動,冷酷無情得宛如一個拋棄子的人渣敗類。
“我們是為你好。”殷慈眼神柔和,語氣溫,彷彿一個苦口婆心殷殷關切的老母親。
“嘞!”好修養的殷悲小世子氣到爆,“我爹孃如今都不拿這話敷衍我了!你們也不想點新鮮說辭!”既然如此……紅藥乾脆直言道:“不是我過河拆橋,只是這事旁人手也無用,只能靠我自己,阿慈也幫不了我什麼的。”殷悲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勉強道:“好吧,不手就不手,本世子也是理萬機忙得很的……咳咳,那你準備怎麼做?”紅藥道:“我如今只是個小小書童,就算拿著證據跑到他們面前對峙他們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裡,能怎麼做?只能一步步往上爬,我總要先堂堂正正以紅家人的身份站到他們面前,讓他們正視我,才有資格說後面的事。”
“一步步往上爬?起點是書童?你這是準備和隋鑑比命長啊!”殷悲覺得紅藥這想法簡直比他還天真,“雖然我們家都看不上隋鑑,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陛下如今最得用的武將……按你這書童起點和不讓我們手的做法,怕是能直接把他熬死。”
“起點不是書童,我紅柳兩家又不是真的不堪一擊……”紅藥沒有多說,只含糊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行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咯!”殷悲挑眉勾,恢復平常模樣。
紅藥同樣單挑一眉,以示回應。
殷慈笑看兩人滿身意氣模樣,過了半晌,他對殷悲道:“你也長大了,找個機會好生與叔叔談一談吧,人各有志,你的才能或許不在讀聖賢書上。”殷悲默了默:“在哪兒都一樣……讀讀聖賢書也好,清淨。”對上殷慈不贊同的目光,殷悲滿不在乎地說:“再說我以後也註定是繼承殷國公位,走我爹和爺爺走過的老路,能走得穩不摔大跟頭就行了,不需要什麼大才能,沒用。”
“在此之前,你可以試著走出屬於你自己的路。”殷慈道,“你不是很喜歡律法嗎?大景律歷你已倒背如了吧?”殷悲頓了頓,懶洋洋道:“我才不自找罪受。這世道,能真正貫徹律法的地方,怕是隻有陰曹地府了吧?那就等我死了下了地府再說~”
“好啦,我知道你們兩個還有話要說,我去找公主伯母啦~”目送殷悲懶懶散散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後,紅藥才蹙著眉道:“殷悲他……”
“別擔心,我會再和他好好談談的。”殷慈低頭嘆息,“我說希望他能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何嘗不是摻雜私心……若我不是這副破敗身子……”
“阿慈……”
“無事。”殷慈抬眼一笑,轉頭便收拾好心情,“能遇到紅藥,已很好。”
“能遇到阿慈,才是我一生最幸運之事!”
“嗯……”風吹雲散,一片靜謐。
“上京這邊我會盯著,你放心做你想做之事,在你嶄頭角前,他們不會有機會打擾你。但刀劍無眼,你要小心……”
“好。”
“一月兩封信,不要忘了。”
“不會忘。”
“……”景嘉元十六年,懿寧公主府悄無聲息的少了一個如紅藥熱烈明豔書童少年一人一騎,沿著當年逐之路,重歸萬里風沙。
第98章止戈少年生於邊城,一入萬里風沙如魚得水,他本是個熱烈子,在民風彪悍的邊城愈發張揚無畏。
邊境無大戰,但小衝突不斷,馬匪沙盜更是層出不窮屢不止,在一場場風中帶血的戰鬥中,揮舞著長刀的兇悍少年踩著敵人的屍體一步步往上爬,只用了一年,便成為邊城守將的副將。
“止戈,你每天一回營帳就拿著筆桿子寫寫畫畫什麼呢?”同帳高大青年蹲在桌邊好奇探看,紅藥不遮不掩運筆如飛,他知道,這人本不識字。
“給家人寫信報平安。”
“咱倆誰跟誰啊,你還瞞我!”高大青年擠眉眼,“我看不是家人,是家‘裡’人吧?”
“給家人報平安用得著每寫啊,你一月寄兩次信,每次信封都裝不下得用盒子裝,還得給信差加錢,就咱們這麼點俸祿,你全拿去寫信寄信了吧,就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啊?”紅藥頭也不抬,筆下不斷:“也不全是信。”
“對,你還要畫邊城四時景寄回去,這叫什麼?哦,鴻雁傳書~聊寄相思!”紅藥筆下一頓,在墨水凝結成團前及時收筆:“胡說什麼,你知道這詞是什麼意思嗎就亂用……你也許久沒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