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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洵追啟程後又重新改以紙筆,一到晚上看不清寫字,便連話也懶得說。

離南方越來越近,瘟疫的範圍也就越來越廣,沿途不乏難民搶劫,但都被洵追執劍恐嚇。洵追看著瘦弱,但冷臉目光兇狠的時候還真嚇人。也就只有這種時候,洵追吊下去的眼角才能飛揚會。

他與洵追始終保持對對方家底不聞不問的距離,相處時會覺得洵追有些難以理解的嬌氣。

比如不喝不帶味的水,或者是不喝沒有燒開的水,也不喝熱水,必須用涼白開和剛剛燒煮的滾水混在一起,不溫不涼才肯喝。如果不給他,他可以整整一滴水不進。

畢竟身體不好需要喝藥,一旦躺下,洵追便又是那副柔柔弱弱彷彿只剩下一口氣。宋南屏見不得病患受苦,醫者仁心瘋狂氾濫,嘴上罵著洵追,手上的活卻也一件不落的都做好。

好在洵追所用藥物對瘟疫並不管用,也昂貴至極,宋南屏為洵追配藥時也沒出現買不到藥之類的艱難。

每個大夫用藥都有所不同,比如宋南屏的藥喝起來就比周太醫的甜一些。

宋南屏每都為洵追診脈,“你底子弱,生病喝藥沒什麼,但你每次病得都讓我覺得是被人下藥。”洵追寫:“沒有。”

“休想在大夫面前隱瞞任何事!”宋南屏將診脈用的小枕收回藥箱。

第三十五章驛館是專供朝廷傳遞文書者,以及官員巡視所短暫居住的場所,並不為百姓開放。官員如要進驛館休息,須有文書以及令牌作證方可居住。

洵追被馬車來回搖晃地骨頭痛,將文書與令牌一起丟給驛館小廝,便扔下宋南屏自顧自去找房間休息。小廝將文書檢查後還給宋南屏,宋南屏接過後飛快上樓,趁洵追還沒徹底睡死之前搖醒他。

洵追捂著臉躲,宋南屏索脫掉鞋上捉人。

“不能睡,今說好針灸後才能休息。”洵追閉著眼踹宋南屏,宋南屏道:“昨天說好試試針灸。”宋南屏說藥物治療只是治病中的一部分,加以針灸效果更好。洵追撐著下巴聽宋南屏將針灸治療吹地滿天飛,要是不知道宋南屏治什麼,他姑且還能信幾分,但偏偏此人是個以骨科出名的正骨大夫。

宋南屏拍著脯道:“技多不壓身。”洵追下找來紙筆,“下樓出門,驛館外遍地都是患者。”

“他們我治不了。”宋南屏理直氣壯,絲毫不以無法治療瘟疫為恥,“研究藥物需要時間,他們不是京城剛染上瘟疫的患者,我沒辦法立即對他們進行治療,當地的大夫比我更有經驗。”

“沒必要給患者帶去沒有希望的希望。”宋南屏說。

洵追一愣,宋南屏笑著嘆氣:“有種最消極的辦法,如果實在治不了,就將所有患病者暗中處死。”

“什麼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家記載,前朝瘟疫首先在軍中蔓延。”宋南屏問。

洵追點頭。

“兩軍戰,戰後必須清理各自領地的屍體,如果不將屍體進行掩埋,一旦光照屍體腐爛,很有可能出現疾病。就像這次水災後沒有人及時處理,爆發瘟疫。”宋南屏道,“軍中是最需要消毒的地方,飲用水和食物都必須烹煮後食用,再由軍醫檢驗。”洵追寫:“史料記載,瘟疫由動物屍體飄向河水下游,百姓喝掉河水後染瘟疫。”

“你有沒有想過明明是發生在軍中的瘟疫,為何會記載為民間爆發?”宋南屏問。

為了掩飾。

“但民間的確有過瘟疫。”宋南屏話音一轉,“就好像是試探。”就好像是為了試探瘟疫能達到什麼地步,然後複製一模一樣的災難降臨在軍營中。

洵追嚴肅道:“你要為你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不是我為自己的話負責,我也是從我家的書裡得知,這些全都是我母親所記錄。”如果不是宋南屏少年時與家中丫鬟玩捉藏,也不會躲在母親房中發現這些記錄。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洵追後背發涼,他放下筆難以置信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不行。”宋南屏拒絕,“你不需要告訴我。”知道的越多,越沒有好事,洵追的表情明顯是想到了什麼,而他即將要說的,很可能是普通人難以接觸到的事實。或者說,他和洵追本就不是一路人,雖不知道洵追是何身份,但對他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

洵追自顧自道,“如果你說民間的瘟疫出現與消失,是試探,那麼軍中的瘟疫,就像是民間瘟疫的完成品。民間的確有人染瘟疫,但那只是少數,有人將瘟疫控制在一個能夠及時收手的地步。百姓只是供養瘟疫的載體,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整個軍隊染,從而達到徹底消滅軍隊戰鬥力的目的。”這次的瘟疫,出現在南方,可為什麼從後山挖出來的屍體已經掩埋至白骨化?時間近乎於出現在南方瘟疫蔓延之前。由於水災,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難民為何這麼快就會到達京城,卻忽略了屍體很有可能本就不是難民。有人藉著難民竄的幌子,讓官府誤以為這是染瘟疫的難民。

京城的瘟疫本不是難民所帶來的,是有人故意在京城中投放瘟疫染患者!

“是崇王!是李崇!”洵追猛地抓住宋南屏的衣領,動地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