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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視線轉移到許洛的臉上,看到上面閃過一絲驚愕。
“你本不喜歡我。”冬深說不出那個“愛”字,“不然喜歡也太廉價了一點。”許洛一時說不出話。
“各取所需,我也沒有高尚到哪裡去。”冬深緩和了一點語氣,“你需要實現藝術家關於愛情的奉獻情結,我理解,不過騙你自己就行了,用不著騙我。”他覺得話說得差不多了,轉身想要出門。
許洛卻在後面叫住冬深,聲音有點乾澀。
“……那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冬深想了想,平靜道:“許洛,你有藝術幻覺,我也有需要騙自己不孤單的時候。”現在他不想騙了。
如果周律能幫幫忙就最好。如果不願意,那孤單也沒什麼。
簡從津手上沾了點血,nina遞來一張紙巾,他漫不經心地接過,擦了,輕飄飄地扔在面前一張青紫破皮的臉上。
“我放你去報警吧。”簡從津很隨便地說,“好不好,舅舅。”現場全是簡沐豐還未來得及處理的犯罪痕跡,報警,怎麼說,綁架不成反被綁麼?簡沐豐嘴巴貼著膠帶,聞言雙眼睜圓,目眥裂,猛地向前掙動。
兩把槍一左一右瞬間抵上他的後背。
“老實點。”白舟解下髒汙的手套扔在地上,“我們老闆脾氣好,你跟蹤我他忍了,跑他住的地方拽他衣領他也忍了,該不會讓你覺得他好欺負吧?”場合很嚴肅,好脾氣老闆簡從津忍了忍,善良地沒在簡沐豐面前批評白舟說話像太監。
簡從津在簡沐豐面前蹲下,好聲好氣道:“舅舅,你想死我,我都理解,但是你不該動你姐姐。她每次見我都要叮囑我,下手別太狠,給你舅姨留點後路。你打她的主意,誰來勸我對你們手下留情?”簡栩婷在房間的另一端,聞言垂著頭沒有說話,腕子上一圈通紅破皮的勒痕,有人在為她包紮小腿的刀傷。
“媽,差不多了吧,下面的你可能不忍心看。”簡從津站起身,看著簡栩婷,“nina,把她帶我那裡去。”簡栩婷的傷口包紮好了,搭著nina的手往外走,任簡沐豐在身後發出絕望的嘶號。
nina正推門,簡栩婷卻忽然開口。
“從津,給他留條命吧。”簡栩婷回過頭,“從此我就當沒有過這個弟弟。”她走了,白舟遺憾道:“夫人又替黑白無常減負了。”簡從津冷淡地笑了笑:“有人減負,就有人得多幹活。”他拿著一把小巧的軍刀,在指尖轉了幾圈,遞給白舟,“工作吧。”大門在簡從津背後合上,有膠帶也封不住的淒厲喊叫從門縫裡鑽出來。
他冷淡地撫平身上的褶皺,極度體面地走出地下室。
車帶著簡栩婷到城南的別墅,路上她了些眼淚,不過下車時便不怎麼看得出了。
“最近您就先跟老闆住在一起,安全些。”nina搬下她的小行李箱,又來扶她,“等到事情平息了——”
“我聽從津的。”她打斷nina,“你們多幫襯他。”
“那是自然。”nina笑了笑,帶她打開簡從津的別墅門。
冬深聽到動靜轉過頭,與門外二人六目相對。菸灰掉在睡褲上,灼了個不大不小的。
第22章冬深格沒什麼鋒芒,有時候讓人忽略了他美得攻擊過強的臉。
nina也是第一次見他菸。冬深站在門廊裡,一邊手肘連著肩線向上聳起架在展示櫃上,肢體暢,吐煙霧的姿態頗為練。身上穿著睡衣,嘴發紅,看起來不太正經。
簡栩婷覺得他臉,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心力糾結兒子家裡的陌生人,勉力維持禮貌對冬深點點頭,便隨著nina上樓去了。
簡栩婷與簡從津長相相似處太多,冬深也不會傻到看不出對方的身份。等二人一錯身,冬深就略顯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號,但簡從津沒有接。
冬深又從簡從津煙盒裡偷了支菸出來點燃,夾在指尖,呆站著發楞。
過了一會兒煙燃盡了,他方才夢醒似的站直了身體急急往外走,腳上還穿著深灰的家居拖鞋。
剛悶頭推開大門,就意外撞上了人。
“有睡衣派對等你赴約?”簡從津站在門外,皺著眉從頭到腳地打量他,在菸灰燙破的位置短暫停留視線,表情不怎麼美妙,道,“白舟,送他過去。”白舟站在一邊沒動。
“……不是。”冬深也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有點彆扭地解釋道,“剛剛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你媽媽好像來了。”冬深是對危險不夠的人,第一回讓簡從津壓在沙發上差點施暴,冬深坐起來就敢冷靜地要人給他拿飲料。幾年來第一次被嚇到還是前不久被簡從津著開槍。
現在慌慌張張地從簡從津家裡偷偷逃跑,連睡衣都沒換,竟然只是因為“你媽媽好像來了”。
簡從津給白舟一個眼神,邊往裡走邊道:“怎麼,她來了就沒你住的地方了?”白舟站在冬深身側,用肢體趨勢給冬深一個向裡面走的暗示。冬深只顧著注意簡從津,很輕易就中了招,轉頭跟著他往裡走,語氣有點著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簡從津進了家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銀質煙盒被隨手打開放到門廳的櫃子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