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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
冬深慶幸自己今天衣著還算正式,學著nina和白舟那樣叫他:“老闆,東西拿來了。”什麼東西,內褲睡衣,華面膜,冬深說完也不覺得尷尬,表情肅穆,好像箱子裡裝的不是這些雞零狗碎,而是整打美金。
“簡——”簡沐豐反應過來,還再問簡從津,卻忽然被簡從津叱住了。
簡從津眼神寒得像一個氮桶,背對著冬深,語氣陰惻惻地嚇人:“閉嘴。”簡沐豐驟然收聲。
冬深只以為這人要罵簡從津賤人之類的,也沒太在意。
簡從津平靜地拂掉衣領上那隻手,轉過身,眾目睽睽之下看著冬深:“拿齊了?”冬深暈暈乎乎的,一邊覺得他這樣好像很帥,一邊心想他怎麼這麼能裝,嘴上說:“齊了。”簡從津嗯了一聲,道:“拿到樓上去。”又說,“白舟,你去幫幫他。”白舟衝冬深一點頭,比簡從津還能裝。掌心向上,比了個請,嘴裡也說:“請。”他們迴避了,簡從津正了正衣領,在沙發坐下,單手撐著下頜。
“說的對,簡連豐是我舅舅。”簡從津被一群人俯視著,姿態倒像他才是站著的那位,“不過你來找我之前有沒有想過,你也是?”簡連豐現在與簡從津外公一樣人事不省躺在重症監護室,簡霄也不知所蹤。簡沐豐讓他言下之意駭得倒退一步。
四下皆靜,他環顧一週,挑了位女士提問:“小姨,多年不見,怎麼,今天來我這裡送壓歲錢?”簡琳怡沒作聲。簡從津說這話是有些淵源的。早年周原仲還未去世,簡栩婷夫婦邀請了往最親近的簡琳怡來到新市,想要通過她緩和簡栩婷與簡家近些年僵硬的關係。誰想簡琳怡人是來了,帶了可觀的現鈔,當著十歲簡從津的面推在桌上。
“算是補上這些年從津的壓歲錢。”她冷漠又嘲諷地看著簡栩婷,“往後別再見了。”
“沒給的那些年也不必補了。”此時簡從津也不再單單看著簡琳怡,忽然又笑了一下,好像忍俊不似的,“諸位,這是做什麼?過年還有些子,倒在我這裡聚起會了。”簡琳怡忍不住地開了口:“簡從津,你這個——”簡從津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想見的不見的,現在也該見夠了。要是還看不夠,不如晚上我叫人擺桌,在我這裡吃個便飯。”簡從津收了笑,語氣也冰冷,“就看各位敢不敢坐。”他很囂張,也懶得遮掩,毫無做小輩的自覺。舅姨是站,他是坐,坐姿也懶散,像頭不怎麼耐煩的豹子,或者野狼。
沒人接茬,他就半闔上眼,敷衍地揮手:“nina,送客。”nina笑了笑,擺出一個與白舟一脈相承的“請”。
“對了。”簡從津背對著眾人,忽然又開口,“二舅大概不知道大舅是怎麼病的。”他厚顏無恥地將簡連豐的狀態形容為“病了”,好像簡連豐是自然而然躺進重症監護室的。
“還不是你——”簡沐豐氣急敗壞,不相信他竟還敢提。
“大舅不小心翻了翻了我東嶺的那處房子。”簡從津語氣輕鬆,“我不怎麼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他半轉過頭,臉的一半隱匿在陰影裡。
“更別說碰我。”簡沐豐臉變得很難看。
“別緊張。”簡從津安撫道,“要很長時間見不到了。我給舅舅拜個早年,祝舅舅身體康健,萬事勝意。”三月份,這是拜的哪門子年。
簡沐豐臉煞白,手指著簡從津不停地抖,讓簡琳怡扶出去了。
再說冬深隨著白舟一道上了樓,把箱子拖到之前休息過的客臥,進櫃子,不打算當著白舟的面整理。
白舟想了想,道:“你剛剛反應很快。”冬深隨口道:“周律做什麼工作,怎麼還有人來家裡尋仇。”白舟差點吐血,心說要真是尋仇尋到家裡,他只能以死謝罪了。
嘴上嗯嗯啊啊的,沒說什麼有用的。
冬深也不太在意,打開臥室的投影,問白舟要不要看電影。
白舟本來沒打算看,但是冬深放的片子是他一直想看卻沒機會看的,一個沒注意,就坐到了冬深旁邊。
簡從津走簡家人,不怎麼高興地上樓,暗暗扣掉了白舟上半年的全部獎金。
結果推開冬深的門,發現半年的錢大概不夠扣,索扣個整年。
白舟尷尬地站起來。
“再把那些人我這來你就乾脆點辭職吧。”簡從津冷著臉,“出去。”他們跟蹤我是你默認的好不好。白舟有苦難言,徑直出門了。
冬深按了暫停鍵。
簡從津問:“箱子裡是什麼?”
“衣服啊。”冬深伸了個攔,出一截凹陷的小腹,又很快被衣襬擋住了,“你上次說讓我帶的。”簡從津不動聲地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道:“拿齊了?”冬深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你怎麼回事。”簡從津也輕輕笑了一下:“箱子呢?”
“衣櫃裡。”冬深說著站起來,拉開衣櫃,箱子放倒打開,將東西到上整理,“睡衣,睡衣,牙刷,浴袍,面膜,面膜,面膜,華,面膜——”太多面膜了。簡從津有點受不了地說:“你怎麼那麼娘炮?”冬深對他的用詞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