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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所以景離，我有的時候真的看不透你，就像當年你將我從水中救起，你曾經問過我一次為何受傷，我當時是如何回答的來著？好像隨意編造了一個家鄉遇了水患的拙劣藉口，你知道那是假的不是？那時的我並不懂如何撒謊，如何掩飾自己，但你卻沒再問過第二遍。”鄂驕說的時候好像回憶起了什麼甜的回憶，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我現在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好不好，作為換你醒過來的換，就當你答應了。”

“當年我確實父母雙亡，只是我不是來自什麼林山腳下的小村長，我的父親是東海龍王，我的娘只是個鮫人，那一年這件事想必仙界的人也都有所耳聞吧，東海龍王為了個鮫人，公然起兵叛亂，最後被天帝以天罰毀了仙。”明明說著自己的親身經歷，鄂驕的語氣卻冷靜的讓人害怕。

“真相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幼時頑劣，我時常躲在父親的書房中，那一聽到父親和母親的對話，我才知道，當時天帝為了籠絡東海和西海的勢力，想要東海和天庭仙君聯姻，父親深愛著孃親，自然不會同意，但孃親是鮫人的事情並不為東海眾人所知，天帝以此為要挾，如若父親不從，便要將這件事鬧的整個東海都知曉。”

“你知道嗎，天帝和父親是這樣說的:你或許不怕天庭的勢力，認為可以保護好你的女，但若是我將你的子是鮫人的事情告訴東海的臣民，你想，到時候是我的明槍易躲，還是來自你身後的暗箭難防呢？”

“母親縱使傷心，依然勸父親，不要公然和天帝作對，父親確實個剛毅的子，寧折勿彎。之後天帝果然將母親的事鬧得東海人盡皆知，開始不斷有臣子彈劾父親，這就算了，畢竟父親本不是什麼貪戀權貴之人，放棄龍王之位也沒有什麼。”

“可怕的地方是，東海有很多勢力，是一直支持父親的，他們認為，只要除了我的母親，那父親依舊是他們最好最強大的王，這才天帝說的暗箭難防的真正含義，只是父親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娘在一次刺殺中身亡。”說著鄂驕竟扯出一抹笑來:“所以父親才揭竿而起，之後的版本就和你們傳的差不多了。”

“父親是多年來東海最強大的王，那場大戰本不該輸，你知道嗎，是我，我親手害死了父親。我在孃親的墓前拜祭的時候，被下了毒，那人威脅父親，如果他不服下毒藥，那便不會給我解毒，就是這樣，天帝贏了父親，龍宮被踏平了。”

“我還記得那裡，龍宮裡的哭喊聲，多少與我相伴的人死在眼前，我本數不清，他們一個個倒下，最後是父親，直到死的時候，他都是站著的。最後我是被父親幾個舊部安排在了竹筏上，我不知道會飄去哪裡，復一，我越來越虛弱，最後遇見了你。”

“我曾經對著父親的屍體發過誓，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會讓仙界的所有人血債血償，所以，你醒過來好嗎？”鄂驕說到最後，臉上已經盡是扭曲的笑意，比哭還要難看。

景離一點也不生氣，只覺痛的不能呼，因為他知道，鄂驕的掙扎，他相信鄂驕心底的善意。

這是第一次，他有點分不清，他究竟是景離還是仙尊，或者這本該是一個人，只是他一直在可以忽略，直到此刻，他好像明白了躺著的景離仙尊應該是什麼心情，也終於意識到，他們是一體的。

那他在仙尊身體裡，看著太陽漸漸落下，看著河水靜靜動。

就像鄂驕說的那樣，景離知道他關於來歷的一切是在撒謊，就像他知道那天會有個孩子乘著竹筏順而來一樣，他知道拯救他是自己的宿命，是自己的劫。

他站在河邊，靜靜的等待自己的劫。

第52章睜開眼睛，是悉的白天花板。

眼淚順著眼角蔓延而下，溼了枕巾。

戛然而止的夢，就這樣醒了。

不同於以往的置身事外，他第一次讀到了仙尊的思緒，或許那本就該是他的想法，他明白，那是他和鄂驕的過去。

後面發生的事，他還沒有全部想起來，但那些蛛絲馬跡好像漸漸都能串聯起來，連成一個故事，包含著許多人的喜怒哀樂。

沉重的覺揮之不去，景離躺在病上，睜著眼睛默默淚，直到值班換藥的護士發生他已經醒了。

突然看到很可能成為植物人的病人不僅醒了，還睜大著眼睛著淚，可能是有些嚇人，小護士被嚇得立刻大呼小叫的出了門，不一會兒領了一大堆人進來。

景離只是略微掃了一眼，鄂驕並不在裡面，他便沒了想要說話的慾望，靜靜的躺著，任由這些人擺。

從頭到尾被檢查了一番，確定他是真的醒了。

醫院告知劇組的工作人員，這是醫學的奇蹟，眼前滿是真心的笑顏，景離卻沒辦法扯出哪怕是個敷衍的微笑。

好在醫生算是善解人意，揮揮手讓眾人離開，他剛醒，還需要好好的休息。

終於四周安靜下來，那些沒來由的眼淚卻也收了回去，景離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他醒的時候，窗邊站著一個悉的背影，是鄂驕。

聽到身後的動靜，鄂驕轉過身。

“你怎麼起來了，再躺一會兒，醫生說你還要休息。”景離點點頭，眼神閃躲，突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