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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都被火焰染紅。蘇錦之看著房屋一點一點倒塌,直到變成一片廢墟,而他的學長再也沒出來。
眼前一黑,蘇錦之倒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眼前一片漆黑,這裡陰冷又溼,彷彿隨時就會蹦出什麼怪物。他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漫無目的徘徊著,不知從哪裡洩進一束光,光的中心似乎有個人影,他忍不住往那個方向跑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前方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是一個悉的背影。那個人慢慢轉身,俊朗的面孔浮現出溫柔的笑意,那人對他張了張口輕喚:“錦之。”蘇錦之漸漸睜大了雙眼,是學長!
他加快了腳步往那跑去,可不知為何,他怎麼也靠近不了對方,彷彿就一直在原地逗留,他焦急得快哭了。突然,喬宇身後冒出一團火焰,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往旁邊蔓延,漸漸地喬宇被火焰包圍。
他看著喬宇在火光中對他微笑,溫柔的聲音傳來。
“錦之,好好活下去,我愛你。”語音剛落,火焰沒了喬宇的身影。
蘇錦之恐懼地對他伸出手,“學長!不要啊!”猛地睜開雙眼,冷汗滲透了後背打溼了衣物,喬宇被火焰沒的身影彷彿就在眼前,恐懼的大網攥緊心臟,蘇錦之著氣看著天花板。
身旁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錦之,你終於醒了!”蘇錦之偏頭,看見了蘇若若。
蘇若若匆忙往他這邊走來,停在他的邊,擔憂地問:“錦之,你現在覺怎麼樣,會不會有哪裡不舒服?”蘇錦之費力地支起身,了太陽,“若若,我現在在哪?”
“這裡是醫院。”蘇若若回答。
“醫院?”蘇錦之奇怪地看向蘇若若,“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蘇若若微怔,面上僵了僵,“你…不記得了嗎?”
“發生什麼事了?”見蘇若若沉默,一種不好的預在心裡油然而生,腦中的漸漸浮現出一些畫面,男人的身影被熊熊烈火沒。
蘇錦之瞳孔緊縮,他抓住蘇若若的肩膀,慌亂地問:“若若,學長呢?”誰知蘇若若目光躲閃,不敢看他。蘇錦之的心漸漸往下沉,刺骨的寒意升起,“若若,你告訴我,學長怎麼了,他在哪?”
“我…”見蘇錦之的樣子,蘇若若不忍心地閉了閉眼,聲音不穩,“錦之,學長他…他…”
“他怎麼了?”蘇錦之漸漸收緊了手掌。
“昨天晚上,你住的那棟居民樓失火了,學長…沒有出來。”血漸漸凝固,蘇錦之腦中一片嗡嗡聲,眼前一黑,他晃了晃身體,“若若,你在說什麼?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蘇若若不忍心地別過頭,雙眼溼潤,“錦之,對不起,學長…已經不在了。”蘇若若的話宛若鋒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刮在心口,“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麼可能,學長怎麼可能會…”那個字一直沒有說出來,蘇錦之慌亂地下穿鞋,“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見他。”
“錦之,錦之,你冷靜一點!”蘇若若趕忙攔住他,奈何蘇錦之力氣太大了,掙脫了她的雙手,向外跑去。
“醫生,醫生!”身後傳來蘇若若的叫喊聲,蘇錦之不管不顧地在醫院長廊往前跑,因此撞到了很多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學長怎麼可能會死,不可能的,他不信!學長不是在國外嗎,怎麼會回來,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一定是若若搞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他在心裡不斷安著自己,可腦中還是不斷閃過一些令他無比恐懼的畫面。突然,後面有人拉住了他。醫生護士一擁而上,他失控地瘋狂掙扎,“放開我!放開我!”那些人不顧他的呼喊,阻止他前行的動作。場面一度混亂,接著後頸一痛,他陷入了昏。
翌蘇毓推開房間門,就見蘇錦之坐在上,一動不動地面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前天凌晨,她得知蘇錦之住院的消息,立刻就趕到了醫院。蘇錦之所住的居民樓因為電路老化失火,那個不顧生命危險去救蘇錦之的人沒有出來,而那個人正是一直資助福利院的喬宇。聽到這個噩耗,她不也雙眼發黑。
昨天,因為福利院的事她回去了一趟,留下了蘇若若在醫院照看對方,卻不想蘇錦之那時候醒過來了,之後發瘋了一般往外衝,醫生只好給他打了鎮定劑。她看得出蘇錦之很在乎喬宇,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的錦之該有多難過啊。
看著身形消瘦的蘇錦之,蘇毓目光閃了閃,她開口輕喚:“錦之。”聽到她的聲音,蘇錦之緩緩地回頭,喊了一聲阿姨後,又垂下了雙眼,不再說話。
彷彿有千斤重的石塊壓在口,蘇毓嘆了口氣,像兒時那般,摸了摸蘇錦之的頭,“孩子,沒事的,都過去了,阿姨一直都在。”蘇錦之身體僵了僵,他收緊拳頭,像是在強忍些什麼。沒過多久,安靜的房間裡傳出壓抑的哭聲,悲傷得令人心碎。
蘇毓一下一下拍著蘇錦之抖動的後背,不也紅了眼眶。
“阿姨,我想去看看學長。”蘇錦之抬頭,目光充滿了哀求。
蘇毓的動作一頓,她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天空陰沉沉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颳著風,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