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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對上鬼王，他毫無勝算。但是，談判這檔子事也並非全憑實力說話。

秦牽笑著走下屋前的階梯，道:“殿下說得沒錯，秦某確實不是殿下的對手。但殿下就不怕秦某一怒之下和殿下拼個魚死網破？”說話間，他已走近了鬼王，兩人面面相對，距離很近，近得甚至可以看到彼此瞳孔中的倒影。

鬼王似笑非笑:“魚死網破這種法子只適用於身無退路，陷入絕境之人。而你不同，你有弱點，有顧慮，就算是為了那名叫奚天元的白衣男子，你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也是鬼王篤定秦牽不敢拼死反抗的原因。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變得惜命。

他不也是如此麼？

“哦？是麼？可惜，我這個弱點已經不存在了呢。”秦牽無所謂地笑了笑，眸光深邃。

鬼王臉一變，驚疑不定道:“什麼意思？”秦牽也不答話，而是從乾坤袋裡掏出了小黃雞的屍體。他的表情很鎮定，只是手指在拿出小黃雞的那一瞬有些顫抖。

值得慶幸的是，小黃雞的屍體奪取了鬼王的全部注意力，他並未注意到這點異樣。在看到小黃雞屍體的那一刻，鬼王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屍體上還殘留著那名白衣男子的氣息，只是魂魄顯然已經散去。他沒想到不過才兩天的時間，那名白衣男子就會莫名地死去。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咬牙瞪著那小團黃，似乎要將其給瞪穿。

秦牽將小黃雞的屍體重新收回乾坤袋，調笑道:“真抱歉，讓殿下失望了。秦某如今孑然一身，心無牽掛。若殿下執意留秦某在此，秦某不介意拼上全部和殿下再來一場比鬥。可是殿下要想清楚了，殿下和在下不同，殿下從一介器靈脩煉數千年才化為人形，甚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一舉成為一界之主，這其中的艱辛非常人所能想象。”他搖了搖頭，狀若嘆，“若是因為和秦某比鬥而元氣大傷，讓前任鬼王的手下趁機奪位，未免太過可惜。”隨著秦牽的話，鬼王的臉變得鐵青，顯然被秦牽戳中了痛點。

“數千年的努力一夕之間化為烏有，真是可惜，可憐，可嘆。”秦牽卻似看不見鬼王的臉似得，繼續火上澆油。

“閉嘴！”忍無可忍的鬼王身上殺意大綻，一股強勁的冷風霎時向著秦牽撲了過去，吹得他髮絲飛揚。

“殿下何必動怒，秦某現在有個雙贏的法子，不知殿下願不願意聽？”見時機已到，秦牽趁熱打鐵道。

“……”鬼王臉變了又變，縱使他現在恨不能將秦牽給千刀萬剮，也不得不承認秦牽說得有道理。現在雙方陷入了一場僵局。他想殺死秦牽，卻沒有那個能力。他想困住秦牽，但又懼怕秦牽真的拼勁全力反抗，屆時他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縱使他恨秦牽恨得牙癢癢，也不能動他分毫，這讓鬼王心裡十分憋屈。

現在他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和秦牽合作，聽聽他口中的雙贏之法。要麼搶在秦牽的力量爆發之前搶先殺死秦牽，但結果如何就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他也許能一償所願地殺了秦牽，一了百了。也有可能讓自己元氣大傷，被其他人給拉下神壇。第二種選擇失敗後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他付不起。

只是一個呼間，鬼王已有了計較。

他強壓下心中憤慨的情緒，冷冷道:“雙贏之法？本王只知道你若想離開此地，必須借用到月魂玉。本王若隨了你的願，會失去一半的修為。這筆買賣，不論怎麼算，都是本王虧了。”秦牽不慌不忙道:“殿下何不聽秦某說完？用殿下這一半的修為換鬼王旗下舊部所有人的命，不知這個買賣是否划算？”鬼王聞言，眸中霎時閃過銳利的光芒:“本王這些年一直四處查探他們的蹤跡，都沒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你才來鬼界不久，就敢誇下這等海口？真當我如鬼聖那個傢伙一般蠢笨無知？”提及鬼聖，鬼王心中的怒火又升騰起來。

他們本屬一體，一一月，密不可分。幾千年前因為機緣巧合而分開，一個去了妖界，一個留在鬼界。原本倒也相安無事。但鬼聖明明算出了秦牽後就是他們倆的大敵，卻不顧他的阻擾，執意站在秦牽那一邊，讓他到了深深的背叛。

以他的子，向來有一萬種法子讓背叛過自己的人生不如死！只是鬼聖畢竟和他是一體的，就算他如何折磨他，卻也無法殺了他。

這也是為何，他深深憎惡秦牽的原因。秦牽正是讓鬼聖背叛自己的罪魁禍首！

秦牽見鬼王的臉又變得陰沉下來，眸光微閃:“看來殿下並沒摸清在下的底細。”

“呵~你不就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麼，莫非還有什麼其他身份？”鬼王心中因為秦牽的話也生出了一分猶疑。他和鬼聖兩人同為月魂玉，一個修為強大直鬼神，一個修為稍弱但可預知前塵往事。他因著和鬼聖之間的特殊聯繫，只隱約知到秦牽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其他卻不如鬼聖知道得那般清楚。

那幾他對鬼聖嚴刑拷打，也未能從鬼聖口中打探到隻言片語。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秦牽見狀笑了笑:“你知道阿藍為何要叫我主人？”

“本王怎麼知道。也許他做器靈做厭倦了，想做條狗試試。”鬼王冷哼。

秦牽對鬼王尖銳的話語視而不見。他更加湊近了鬼王，在他耳邊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