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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從口的共鳴腔傳來。

“別我啊。時間不早了，到時候得我再把你一頓。”魏巒的聲音很平靜溫和——帶著一絲愛之後的饜足——似乎已經完全不見了之前的冰冷怒意。何讚歌的心跳變快了，身子更加緊密地貼向了魏巒。

“那就來吧……”魏巒的呼稍稍停頓了一瞬，然後問他:“幾點了？不去接薇薇嗎？”

“今天豆豆過生，薇薇過去參加派對。”何讚歌一邊啄吻著魏巒的口，一邊屈起大腿，在和他緊貼著的魏巒腿間的器上不斷蹭動，無聲地催促著。

魏巒腿間的器明顯被動得有了反應，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把何讚歌抱得更緊了點，然後低下頭在何讚歌的耳輪上咬了一下。

“這麼想被我？”灼熱的呼噴在何讚歌的耳畔，讓他本來就沒恢復的身子更加綿軟無力了，鼻子也開始發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魏巒的聲音就又降了下來。

“剛才看你被我得暈暈乎乎的，除了叫之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現在該問的我能好好問了吧。”何讚歌沉默了一陣，才從魏巒口低低地發出聲音:“你想問什麼。”

“其實就一個問題，”魏巒反手伸長了兩指頭，抬著何讚歌的下巴把他的臉從自己口抬了起來，兩雙眼睛終於對上了。

“你其實一直是喜歡我的吧？從小時候開始。”何讚歌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在魏巒的眼裡，那張泛著紅的臉就因為自己的這一個問題而瞬間白了下去。魏巒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不管心裡究竟打翻了幾味瓶，他面上都沒有任何神變化，只是這麼注視著何讚歌，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何讚歌才像是受不了魏巒的直視一般垂下眼簾，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你覺得這個答案更好接受嗎？”

“我覺得這個答案是真實的。”魏巒糾正道。

“我現在先不去糾結什麼好不好接受，我就問你心裡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算起來其實是我後來主動接近的你，你一開始還試過迴避我，你之後那麼容易就接受我了，是因為你一直喜歡我吧。”

“你考來財大、一直住在我附近偷拍我、和杜心怡結婚、撫養薇薇，都是因為喜歡我，對不對？如果我不來接近你、不再過問杜心怡的事，你應該永遠不會再跟我有任何關係……是因為你覺得你撫養了薇薇，撫養了我的女兒，就足夠了嗎？”魏巒一邊說，一邊凝視著何讚歌愈發繃不住表情的臉。在魏巒的視線裡，這張臉一直在拼命剋制著表情的變化，但無論怎麼剋制，漸漸變得通紅的、泫然泣的雙眼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魏巒的眼中。

他知道這就是事實了。甚至魏巒都無法相信他怎麼會還需要花那麼長時間才意識到這一點，明明在媽媽把何讚歌的身份告訴自己的時候，魏巒就應該想到了，可偏偏要在兩個人的身體緊密地相貼、在何讚歌用那種甘願拋棄一切也要與自己做愛、情的時候，魏巒才猛然意識到了何讚歌的情。

身體是不會騙人的，魏巒在這種時候終於悲慘地意識到比起用大腦去思考，其實他對別人肢體的知能力要更加強上許多倍。他甚至開始恨起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和懷裡的人做愛，如果他們之前就上了，那麼魏巒本就不會懷疑這個人對於自己的愛，無論他是範予歌還是何讚歌。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魏巒嘆了口氣，用近乎憐惜的心態撫摸著何讚歌的短髮，把他抱進了自己口。

懷裡的人顫抖著，在魏巒的口低聲說:“其實這個答案也並沒有更好接受吧。那麼多年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監視、跟蹤，如果你報警的話，就憑這間房間裡的證據，就能送我去坐牢了。”

“想什麼呢，我不會送你去坐牢的。”魏巒著何讚歌的腦袋，輕聲安撫著他，何讚歌的聲音卻並沒有變得溫暖起來。

“對我來說都差不多。”何讚歌用平板的聲調說，“如果不能得到你，讓你愛我、和我在一起，那其實蹲號子也好、做情主播也好，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他發出了一聲乾巴巴的笑聲，“我這輩子沒有愛過別人，父母也好朋友也好，我對他們都沒有什麼情，就算是薇薇，也只是因為他是你的女兒，我才會疼愛她、撫養她。”

“我長這麼大，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眼睛也只能看到你一個人，我的世界就是你。”他從魏巒的口抬起頭直視著魏巒，通紅的眼睛裡是黑沉沉的暗湧。

“我的夢想就是死的時候也能抱著你，和你一起死，不管活了多久。這就是我對你的情。”然後他又笑了一下，這次是一種令人脊背寒涼、又下腹發燙的詭異笑容。

“我敢打賭，我是你從來沒遇到過的恐怖的人，我的情也是你從來沒遇到過的恐怖的情。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想問的問題你也都問了，輪到我來問你了。”

“你能和這樣的人一生都在一起嗎？”魏巒被這一大段話衝擊得有點腦袋發愣。他呆呆地望著何讚歌，視線裡都是何讚歌深不見底的眼睛。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不誇張地告訴你，如果你接受我了，有一天又變心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