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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人全身上下唯一不屬於他肌膚的東西，是架在他鼻樑上的那副眼鏡。

那副屬於範予歌的眼鏡。

魏巒本來已經設想好了的聊天話題、迂迴方式、等等等等都在這具白皙消瘦的赤身子前被徹底清零了。現在的魏巒活像是一隻發不出聲音的青蛙，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眼眶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說什麼？他真的很想對屏幕裡的範予歌……不對，是小情歌……說“你先把衣服穿上”，可這明顯不是一個情主播的粉絲應該對著屏幕裡不著寸縷的情主播說的話。從心理上接受了範予歌的這份“工作”開始，魏巒一直都在試圖將範予歌和工作時候的小情歌分割開來，這樣比較有利於他和常的那個範予歌、自己女兒的養父平常相處，可是現在小情歌卻戴著他在做直播時絕不會戴的、屬於範予歌的東西。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讓魏巒清晰而明確地認識到，小情歌和範予歌，就是同一個人。不是什麼他在工作的時候衍生出來的另一種狀態，也不是嗜血法醫那樣白天和晚上會進行的人格切換，小情歌就是範予歌，那個穿著兔女郎裝的，那個在廚房裡將冰柱進自己身後的，那個用穿著漁網襪的腳挑逗粉絲的，都是範予歌。

現在這個一絲不掛、用有些離的眼神看著鏡頭的，也是範予歌。

範予歌咬著嘴，似乎是因為擔心間被陰影遮擋住的地方會不小心被看到，所以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哥哥一直不說話……是因為不喜歡嗎？”他輕輕地說，聲音很像是以前魏巒給範予歌打電話的時候，範予歌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時那種帶著電般的氣聲。

魏巒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他說不出話來，現在如果說“不喜歡”，也太不合適了，而且如果讓魏巒實事求是地說，他也實在說不出“不喜歡”這三個字。

他是第一次這麼直觀、這麼帶著情的目光去看男的身體。範予歌的身型在男裡算是纖細修長的，如果稍微長點，整個人會顯得更加勻亭，現在則有些過於瘦削了。魏巒刻意清晰地看見他刀削般的肩頸線條，鎖骨在身體上打出優美的陰影，平坦的部只有微微的一絲起伏，胃部中間有一條隱約的馬甲線，肢纖細得讓魏巒想到“不盈一握”這四個字，骨則因為瘦而突出，顯得有些讓人心疼。

這是一具……稱得上漂亮的身體。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這樣的男，但恰好正命中了魏巒的好球帶，雖然他以前並不覺得自己的好球帶裡包括男人這個選項。

範予歌見他一直不說話，不給任何回應，似乎更加緊張了。他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神情變得有些惴惴不安。

這讓魏巒產生了一種待動物般的罪惡。

“哥哥……”範予歌的聲線裡帶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蒸騰般的誘惑。他難耐地換了個姿勢，本來被遮蓋在陰影中的男器不可避免地暴在了鏡頭中，魏巒驚訝地發現範予歌已經起了，陰莖硬著立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魏巒甚至都沒有機會對同的器到不適，就聽到耳機裡傳來範予歌的輕。

“哥哥……我好想要……”他終於轉過身去，魏巒這才發現從他後面的縫間，一截茶的東西從那隱秘的口探出頭來，甚至似乎還在微微震動著。

“哥哥……幫幫我……”魏巒本來就發熱的身體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都這樣了，都事到如今了，他早就已經錯過了什麼聊天、迂迴、叫停的所有時機。

他早就掉進了這個勾引人的妖所設的陷阱裡。

“想要我幫你嗎？”魏巒終於開口了，發出的聲音是比他的本音更加低沉、沙啞的煙嗓。範予歌似乎被他的聲音燙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個瑟縮，前面立的陰莖卻翹得更高了。

“要……哥哥快給我……”範予歌順著魏巒的話說出羞恥的回應。魏巒的喉結大幅度地滾動了兩下，他控制住自己狂躥的焰，啞著嗓子對著麥說:“不行。”

“擅自脫光了衣服、自己把東西進去的壞孩子，要受到懲罰。”範予歌發出了一聲人至極的嗚咽。他仍然是半跪的姿勢，雙手撐在了上，似乎已經難以忍受體內不斷振動著的東西帶來的快。他扭過臉來看著鏡頭，鏡片下的眼睛明顯蒙上了一層水霧。

“哥哥……”他呢喃著，聲音似乎顯得比平常的午夜場直播裡更加羞恥，而且並不像魏巒想象的那樣於此道，魏巒不讓他動，他竟就這樣幹晾著自己，真的一動也不敢動，連撒嬌都不會，只懂得傻乎乎地叫哥哥。

這副模樣大大地取悅到了魏巒，也發了他體內的惡質因子。他沉下聲音，用一副嚴厲而刻板的嗓音說:“自己把你進去的東西慢慢拿出來，慢一點，要讓我看清楚。”範予歌似乎被嚇了一跳，在領會了魏巒的意思之後神顯得更加羞恥了。他咬著嘴，猶豫了片刻之後將手伸向了後面，握住了那截探出來的茶。

他捏著那東西，將在體內的部分慢慢地出來。剛了一點魏巒就發現了，這東西和他想象的並不一樣，他本以為那是個振動什麼的，可現在從縫間了出來的，分明是一拉珠。

範予歌單手撐著，雪白小巧的間慢慢顯出那惡物件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