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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把沈平格的話聽出了一種護犢子的覺——有些新奇。
沈平格並沒有再多說,一直和他們聊天,連燕聽不太懂,剛好甜點也到了,於是便在一邊安安分分的吃東西。
酒有不少,沈平格只喝了幾杯,連燕吃完後在一旁實在是無聊,昏昏睡。
忽的有人在耳邊說:“連燕?”連燕糊糊的醒了,看到了沈平格。
“快十點了,雨好像要變大了,你爸媽回來了嗎?”沈平格低聲問他。
連燕了眼睛,坐直了身子,試著打了徐梅的電話,徐梅卻直接給掛了,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了,這有些不尋常了,連燕朝沈平格搖搖頭。
“那你只能先跟我回去吧,別耽誤了明天上課。”沈平格站起身,連燕忙跟上去。
酒吧的喧囂遠了,連燕腦袋暈暈乎乎的,兩人打了車回了別墅,路上忽的外面一道雷落下來,明亮的照亮人間,繼而轟隆一聲炸開,連燕渾身猛地哆嗦一下。
在出租車的後座,連燕抱著膝蓋蜷縮起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臉深深埋著,沈平格皺眉,離近了些,低聲說:“害怕?”連燕只出黑的頭髮與白皙的後頸,他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點完頭,又是兩個雷,簡直要炸破耳膜一般的響亮,連燕又是一個劇烈的哆嗦,司機在前面罵罵咧咧:“什麼破天氣。”——連燕害怕打雷,小時候就怕,但是為什麼怕,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他控制不住心裡的害怕,捂著臉哭起來,哽咽的,強烈的不安全包裹著他,好像底下是個深淵,失重與吃,都讓他發冷。
車子停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沈平格的聲音近了些。
“怎麼還哭了?”話音剛落,連燕便死死的抱住他,緊箍著,恐懼的朝他懷裡拱,嘴裡發出無用的單音節,沈平格溫柔的拍拍他的後背,安撫他的害怕。
“我們先下車,好嗎?”連燕使勁搖著頭。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去。
“連燕,”沈平格說,“我陪著你,我在呢。”雷聲停了,或許還在蓄勢,只剩磅礴的雨,忽然後頸被了,像在撫摸受驚的幼獸。
連燕逐漸平靜下來。
沈平格先下了車,撐了傘,這才到了連燕那一邊開了門,拉住連燕的手,連燕几乎是撲到了他身上,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憐。
別墅裡的燈亮起來,傘扔到了門口,連燕才彷彿從噩夢中脫身一般,渾身都是冷汗,沈平格俯**子,看了看他,“看來是真的很害怕啊。”
“……”連燕呆呆的看著他,眼神看起來格外脆弱。
“也別再沖澡了,我去給你找套衣服,先將就一下,”沈平格說,“介意在我屋睡嗎?要是介意的話我去給你收拾下客房。”連燕搖頭。
他還沒從剛才的雷聲中回神,所有的回答全是靠本能,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怎麼走上樓梯,換上沈平格給的睡衣,在黑暗中躺在上的。
外面雨依舊下著,連燕跟折磨自己一樣,盯著外面的雨,生怕突兀來個雷,沈平格推門走進來,手裡抱著一條薄毯,連燕坐起來,看著他。
“我在旁邊的沙發上睡就行,”沈平格脫掉拖鞋,赤腳走上木地板,軟毯鋪在沙發上,“你睡吧。”半晌沒聽著連燕的回應,沈平格抬眼,問。
“還害怕嗎?”連燕沉默。
忽然沈平格走過去,在邊坐下,伸出手,“有什麼想說的?”連燕過了會兒,才拿起他的手,另一隻手慢慢寫著。
寫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
-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麼?沈平格想。
連燕手蜷了蜷,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繼續寫。
-和我睡一起。
·沈平格對於連燕的主動邀請有些驚訝,無言,連燕卻以為他覺得厭煩了,急匆匆的想解釋,寫的很亂。
-我……害怕。
-不想,一個人。
沈平格自從六七歲以來,就沒再怎麼和別人睡在一張上了,但連燕在出租車裡的表現太惹人心疼了,他近乎是試探的問出這個問題,沈平格藉著外面路燈昏黃的光,隱約看到了連燕溼潤的眼睛。
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
他想,自己在矯情什麼,不就是倆男的睡一張嗎,整這樣做什麼?
“唔,”沈平格說,“那你給我挪個位子?”實際上,連燕也幾乎沒和別人睡過一張,先前下雨打雷的時候,他往往是選擇縮在衣櫃的角上,緊緊抱著自己,這種姿勢給他一種極大的安全。
但說來好笑,沈平格衣櫃不是他家裡的那種,下面是屜,他沒法兒把自己好好的藏起來。
兩人躺在上,沈平格一時也沒有什麼睡意,他側過身子,問連燕:“要聊天嗎?”連燕於是拿過了他的手。
沈平格的手指骨節分明,溫熱的覺,這種“我在”的覺,讓連燕一直緊繃著的身子終於是有些放鬆下來。
-你一個人住嗎?
“不是,我爸和我,”沈平格想了想,說,“我媽不跟我們住一起。”連燕懂了,一時以為自己碰著了沈平格的傷心事,遲疑了下,才繼續寫:叔叔為什麼不在家?
這次沈平格沒有立馬回答,安靜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