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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啊!”她撿起了地上的報紙,撕裂的聲音在雜亂的房間裡炸開,說:“我叫你走!我叫你走!”連燕再也忍不了了,抬手憤怒地推開徐梅。徐梅沒料到他會反抗,腳步一個踉蹌,踩到了報紙,整個人摔了下去,頭一下子磕到了桌子邊。

悶悶一聲,連燕呼一停,幾乎要覺得徐梅死掉了,恐懼和細弱的快意一起堆上來。但徐梅卻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磕到了圓潤桌邊,她驚懼地瞪大眼,抬起手至朝他聲嘶力竭地指控:“你要殺人啊!你要殺了媽媽!”

“你是什麼人啊,連自己媽媽都打!”徐梅爬起來,又坐在地上哭,“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啊……”連燕忽然不想再抵抗了,他渾身發抖,聽著女人哭,耳朵吵到快要失聰,連燕想要找紙,卻四處找不到,兜裡的紙條拿出來,連燕拿了筆,在上面寫字,蓋過了數字。字體難看,哆哆嗦嗦,醜陋骯髒,他扔到徐梅眼前。

紙上寫著:我不走了。

劣質鋼筆的墨水滲透出來,那些數字模糊不清了。

作者有話說:首先說個抱歉吧,好幾天沒更新,我最近真的特別忙,如果能寫我肯定會寫,但我有推翻稿子的習慣(在這篇文上,所以推來推去,可能最後寫完一章要一些時間。星期六要準備四六級,而且快期末周了,所以各科作業也都很緊,也要提前開始複習。tt真的很抱歉,忙也不能算我不更新的藉口,畢竟也不是就我忙,還是抱歉吧。還有一個小高,之後基本就沒了。其實他們的重逢不需要隔很長時間,他們只是壓力太大,無論怎麼樣,都是最愛彼此的。

【呃,寫在前面吧,本文最後一章,之後就都沒了,堅持下去就好_(:з」∠)_】第117章暴雨淋溼窗外的梧桐樹,這預兆著蝴蝶的路。

連燕吃了發燒藥,又吃了消炎藥,一大把扔進嘴裡,或許這把藥能把他死,但他沒死。窗戶沒關,吹進來的雨水地上的狼藉和碎報紙澆溼,沒有死亡的蝴蝶奄奄一息地趴在窗臺,倒是有隻蛾子,醜陋又可怖地替他死去了。

這場高燒好得很慢,連燕一直在自己屋裡坐著,坐在角,或者躲在充滿樟腦丸味道的衣櫃裡——晚上打雷的時候他這麼做,用衣服把自己埋起來,可他沒哭,他像是喪失了大哭的能力,只能哆嗦發抖。

星期五的時候,徐白然給他發了消息,說:平格讓我問問你,星期六要見面嗎?

徐白然說:他沒有你號碼,但你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只能這樣來找你。

連燕高燒還沒好,他覺得自己終於接近了解脫,他回覆說:我不去了。

剩下的消息他都不再看,只是無止境地睡,窗外還在下暴雨,這場暴雨要持續三天,電視上的女人說,請各位市民避免外出。

如果不是生病,連燕很想跳出窗戶,他們在五樓,跳下去或許沒命,他不介意踩著塑料水管慢慢下去——如果水管情願承受他的重量。他想下去找片蝴蝶翅膀,最好是被雨打溼的。

他忽然很想吃糖霜山楂,於是連燕從上爬起來去翻他藏在衣服兜裡的錢,他特地藏在了冬衣的兜裡,裡面摸進去並不熱,冰涼,一直摸完兩個兜,也沒找到錢。連燕去找徐梅,把那件衣服提給她看,徐梅不自然地掃了眼,說:“我給你洗了。”連燕渾身顫抖,衣服扔到地上,比劃:裡面有錢。

“誰知道你裡面放錢啊,錢不存銀行,不放錢包,你放衣兜裡……”徐梅嘀嘀咕咕地說著,轉身去晾衣服,她居然在大雨天晾衣服,連燕想笑,她仰頭說,“可能被洗衣機滾爛了吧。”那份糖霜山楂不能在暴雨天被他帶回家了,連燕出奇地不再憤怒,他渾渾噩噩回了臥室,拿起手機,翻微博,翻歌單,可好像哪首歌都不像他了,最後連燕分享了《三千年前》,又發了一段很長的、冗雜的話語,他只想說給自己聽。

“會有人單純依靠回憶活著嗎?我有時候覺得我並不是真實的,我像是還活在過去,我明明坐在衣櫃裡,但我覺得我在課桌前,書本上都是叉號。我做夢都在想著我跳進熱帶的雨林裡,可我看到網上說赤道也不一定是高溫的代名詞,那哪裡能沒有燃料就燒起來火焰?回憶是必需品嗎?那如果我老了,我忘記事情了,那我又該怎麼辦,我這樣算死掉了嗎?道理好像是這樣。”連燕不想再寫下去了,他最後的力氣都用來按發送鍵,手機扔到了枕頭上,那本來是睡覺的地方。

暴雨還在下。

星期六的時候,連燕翻出了家裡的美術刀。刀後面有些生鏽了,但前頭是尖銳的,能劃開紙張,連燕用美術刀切割紙張,企圖模仿那天沈平格給他的紙條,可惜他不知道沈平格用什麼筆寫的,不然他會模仿的更像。他在這方面有獨特天賦。

號碼他是記得的,但他並不知道如何打給沈平格。

小紙塊在桌子上散開,像很大的雪片,天黑下來,外面雨聲似乎小了些,但仍在下,雨的腥氣溼在牆壁攀附,車子駛過積水,“嘩啦”一聲,車燈短暫地劃過牆壁,又黯淡掉了。

連燕垂下眼,拿著美術刀,慢慢劃手腕外側,身體不是他的,他開始續上自己在微博說的話。他是活在過去的人,現實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所以他不覺得疼痛,這是真的,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