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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眼睛,比劃。
-我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喜歡哥哥了。
沈平格看著他,沒有說話。
連燕不想再說更多的話了,他抹了把臉,沒受到溼潤,只受到了高溫。沒哭,這算很好了!連燕比劃說。
-哥哥,我們分開吧,我不想再傷心下去了,我也不想讓你累。
-你扔掉我,或者我做個垃圾,求你了。
“……為什麼要分開?”沈平格說,“因為我前幾天在馬路上吼了你?因為我不讓你去我爸的葬禮?因為我沒有陪你?”連燕只是搖頭,頭昏腦漲,覺得自己在哭泣,可他沒有眼淚。
“分開可以,但你要給我理由,’我們之間橫著跨不過去的水溝’,這個不能叫理由,”沈平格走近了些,“你不是說過嗎,說沒我就會死掉,所以你現在甘心死掉嗎?”連燕甚至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是點頭,他比劃著撒謊。
-我不喜歡你了。
這個理由是萬能的,沒什麼是“不喜歡”不能完成的謊言,連燕想。
沈平格忽然伸手,冰涼貼上他的額頭,連燕茫然地看著他,看著他皺眉,說:“你發燒了。”
“我帶你去醫院,你額頭太燙了,”沈平格攥住他的手,手也是滾燙的,連燕聽到“醫院”的字眼,劇烈掙扎起來,哀求地搖頭,嘴裡發出“呀呀”的聲音,眼淚終於肯掉下來,眼前一片模糊,喉嚨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不想去醫院,別讓他去。
沈平格攥得他手疼,問他:“不去醫院,是嗎?”連燕只是“嗯”,搭地哭。
沈平格的手穿過他膝蓋下部,倏地將他打橫抱起來,連燕的手脫離了行李箱拖杆,強烈的眩暈讓他閉上了眼睛,軟弱地靠在沈平格的口處,耳朵尖都紅得厲害。
“那就不去醫院,我在家陪著你,”沈平格低頭,輕聲說,“在你病好之前,都不離開了。”連燕冷地本能朝沈平格懷裡縮,又渾身陣陣的惹,但還是聽清了沈平格說的話,沈平格在抱著他,無論怎麼樣,他都不需要擔心墜掉下去。
這一場好像都是鬧劇,他躺在上,沈平格安撫般親吻他的嘴,又喃喃般和他說了些什麼,連燕沒有聽到,被子蓋上去,嚴嚴實實裹住了他。沈平格打了個電話,剩下的時間只是坐在邊,撫摸他的頭髮。
應該是打電話叫小李去買藥了,過了沒十分鐘,連燕聽到了很細微的門鈴聲,沈平格走出門去,他強打著神睜開眼,縱然眼前天翻地覆,又搖擺晃盪,他卻還是認出這是沈平格的臥室。
是不讓他離開吧。
他有充分的理由繼續躺在這兒,他病了,需要照顧,如果當時他沒收到徐梅的短信,那他可以這麼做。但沈平格前腳出了門,徐梅後腳給他發了短信,簡直像在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小燕什麼時候來啊,媽媽做好飯菜等你了。
-這今年初雪呢,包了餃子,用媽媽去接你嗎?
一切才剛用針線開始縫補,針就一下子刺進骨裡了,疼得要命,連燕又崩潰下來,近乎本能般把手機摔了出去,手機摔在了毯上,只發出悶悶動靜,沒有摔壞,連燕坐在上,攥緊了拳頭,房間裡分外安靜,只能聽到急促的息聲。
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痛苦他都要承受一遍?
連燕再次打開了窗,卻沒有力氣翻窗出去,他腿腳都軟,要是碰碰他,他說不定都能跪下,外面的雪還在下,風吹了他沒兩分鐘,傳來了腳步聲,沈平格的聲音又傳來。
“你在幹什麼!”沈平格一把抓住他,連燕跌進他的懷裡,聽見他怒斥,“你不知道你在發燒嗎,還去吹風!”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讓沈平格就這麼一直抱著他,別放他走,可他坐到了上,手空下來,還要和他說:哥哥,你放我走吧。
沈平格不去看他的手語,偏過頭去拿冒著熱氣的湯碗,冒沖劑的味道甜膩又摻雜著苦味兒,他坐在一旁,拿了勺子攪著散熱,“來,張嘴。”連燕的眼睛紅通通的,看著沈平格,瓷勺遞到邊,他只是轉頭錯開,無聲沉默地反抗,沈平格又重複了遍,見連燕仍是躲避,冷下聲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這樣,但沒必要拿身體開玩笑。”連燕垂眼抓了抓單,不說話,膛起伏。
“喝不喝?”連燕受不了這種迫般的問話,他給不出答案來,只是繼續沉默。沈平格把瓷勺撥到一邊,自己喝了口,連燕還沒反應過來,茫地望著他,便被他吻住了,沈平格扣著他的後腦勺,舌尖頂開齒關,藥汁這回全是苦澀的了,順著嘴角下來,髒了單,連燕掙動起來,藥汁堪堪喝進去一點,其餘都灑出來了。
親吻明明是曖昧又美好的事情,該在盛夏金陽光裡,在樹影斑駁裡那麼做,而不該是藥汁的味道,是骯髒的單和衣服。連燕再次哭起來,推開他,只是搖頭,手背揩著眼淚。
他不想哭了,可他又不能說話,除了哭他什麼也做不了。
“你如果不是啞巴就好了,我寧願聽你怎麼控訴我,也不想聽你一直哭,”沈平格也累了,指腹抹去嘴角的褐的藥汁——像變質的血,他說,“要怎麼樣你才能喝藥。”連燕噎著,給他比劃手指:讓我離開這裡。
“除了這個,”沈平格說。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