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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才看得到你對本王天地可鑑的真心。你敢不敢?”

“王爺要——”姜生抬頭看向王爺,語調戚哀,“姜生就敢。”

“天已許!甚不教白頭、生死鴛鴦浦。夕陽無語。算謝客煙中,湘妃江上,未是斷腸處。”白紗屏上場景又換。

沒了那些鑼鼓在旁渲染氣氛,我倒能更好的去想這些場景中的人物,換在現實裡又對應的是誰和誰。

晨淵宮裡燈火就一盞,孤零零的擺在榻旁的小几上。

姜生窩在榻上,一直等了半晌,才有一陣窸窣的聲音傳過來,接著是一道清冷的聲音,“這麼晚了,是在等寡人麼?”這聲音有些悉,說句大不敬的話,像極了今上。

只是大約古往今來的聖上們經的事都是差不多的,是而那清冷淡漠的調子也是一脈相承。我有些不安,又看了看宋岸,他依舊是一副閒適的樣子,手裡握著的茶只喝下去一口。

“天家。”姜生努力使自己的語調平穩些。

“夜深了,怎的此時才回來?”

“今摺子多,那些不長眼睛的,竟叫寡人去改這諸州佈防。”聖上坐在榻上,姜生下意識的要往後靠,卻還是在一剎那後選擇貼近了聖上,“天家何必掛懷,不過是些宵小之輩,愚蠢無知、卻又狂傲至極。說來,姜生倒有一策。”

“寡人的姜生有什麼好辦法,難不成是將佈防圖給你麼?”聖上的語調裡已帶了嘲,只是皮影之中的姜生並聽不出來,還當眼前的天家是往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天家。

於是他點了點頭,“姜生早已生是天家的人、死是天家的鬼,拿怡紅樓百餘條命去守一張佈防圖,天家只管放心便是了。”這一段我倒未在話本上見過。

想來就是兩個緣故,要麼是京師的話本被改過,我看的並非全貌;再或者,就是宋岸知道什麼,自己做了改動。

“香奩夢好——”那王爺還有一雙兒女,這兒女與王爺卻都並非一心。我記得這話本里血緣與情都亂作一團,到最後不知道究竟誰對誰是真心,誰對誰又是利用。

這對兒女竟也夜肖想著姜生。

說來,這便是皮影的不合理之處了,這讓男女老少都芳心大亂的姜生到底該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皮影演不出來,我也不知該往何處去想,還不如話本上“天上少有人間難尋,比之嫦娥多三分英氣,較那潘安又添幾絲風情”幾個字,還能叫人想象一番。

王爺攜眷回京過年,亦打算藉著這個時機盜取佈防圖,好在當中做些手腳。不料自己的兒女為著姜生,竟把自己的消息遞給了聖上。

“你們說的可當真?”

“父王一心利用不擇手段,還望天家手下留情啊。”

“你們都是好孩子……待寡人平定此事,你們便都領了自己的封地,安生過子去吧。”

“姜生他……”

“他不知情卻犯重罪,寡人會不會饒他——”聖上俯身貼近兩人,“還要看你們如何表現。”

“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相思樹,年度,無端又被西風誤。蘭舟少住。”丹州的方言,唱著這樣愛恨情仇的曲調,別有一番風味。

只不料,宋岸這《桃人》竟是個悲劇。

臨了,姜生拿到了佈防圖遞給了王爺,王爺如願反了,卻不知自己一舉一動都在聖上的掌控之中。

後來呢?後來王爺被誅了全族,怡紅樓被姜生連帶著遭了血洗。京都下了雨,大雨連下三天,磚縫中卻隱隱還有著血跡。只是聖上到底還念著姜生,姜生臨死前撿了個瀕死的小孩養在怡紅樓裡,他曾與聖上說,“這孩子笑起來,很像姜生。”只有那小孩僥倖逃過一劫。

大劫過後,聖上親自去了怡紅樓,抱起那孩子,養在了晨淵宮中。

“怕載酒重來,紅衣半落……”

“好了好了,不要唱了,就這樣吧。”宋岸拍了拍手,那幾個人集體止了聲,從紗屏後繞出來。

“這似乎與本官在京師見過的話本不大一樣。”我這個人有個大病,總是心軟,心軟的人便多情,多情了,就總是習慣的把自己代入到各種場景之中出不來。

這樣很不好,只是習慣已成,一時半會改不掉了。如今看了這出皮影,不過寥寥幾個場景,卻已滿懷唏噓。

“是不一樣,京師後來傳出來的,都是改過的本子,宋某這個大半是原本。”宋岸隨著他們一同將工具收整好,看向我,“不知道孟大人認不認得牛存方?他原先也在蘭臺,只是跟著馮建當御史,這齣戲最先出來時就是他看的,後來被一個姓賀的書生改成了話本,今年夏天他回鄉丁憂,宋某碰見,便聊了幾句。”牛存方竟是丹州的?

只是我雖如此想,面上卻一派欣喜,“牛大人竟是丹州人?本官在京師時,與他便是舊識,改定要聚聚!”

“嗯。”宋岸不再說話。

這一聲忽然叫我冷靜了一下。

牛存方,我與他見過的面不多,第一次是去蘭臺蒐集消息,他給我找了幾冊狀告明誠之的摺子。後來就是去吃蟹黃包,鋪子裡碰見,坐了一桌,他特地問了我九曲詩會和《桃人》的事兒。哦對,那時的《桃人》還只是一齣戲,並非話本。第三次就是他回鄉丁憂,給我捎去了澄陽硯和小沈湖筆。

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