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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處,我倒也不急,順勢打量起了門口“天人合一”的牌匾。
這幾個字遒勁瀟灑,筆勢連貫。小廝說這是紅木匾,鑲了五寶八珍,見我不甚明瞭,便又仔細介紹道,“五寶八珍就是金、銀、琉璃、硨磲、瑪瑙、坦撻翡、紅珊瑚、珍珠之類的,都是頂上乘的寶貝。”我點了點頭,這塊匾額,無論是誰寫的,最後用紅木為底,又鑲了這麼多珠寶,都是白瞎了。
那邊牆角立了一個高腿凳,凳子上有一圈水漬,我看向那小廝,“上頭是放過花嗎?”
“原先有一盆蘭花。”正說著,賈淳青匆匆進來,見我已到了,便連忙笑了一聲,“勞煩大人久等,鹽庫就在城西,離得不遠,您看咱們是騎馬過去還是走過去?”第50章兩人在路上閒話,我不免便問了幾句高士雯的案子可否有什麼新的突破。不料賈淳青的臉一暗,恨恨道,“高大人在丹州做鹽運使這麼多年,勤儉廉潔,誰能料得最後竟遭了小廝的毒手!方才下官去宋大人處,就是為著商議大狗與二狗的處置方法。”頓了頓,他又道,“大人可知宋大人審出了什麼?”見我搖頭,賈淳青愈發咬牙切齒,“那兩人竟是揚州來的,雖不曾再說什麼,但下官想著該是黃老爺的手筆。”在京師時聖上說過,鳳相原想叫我去黃克宗處,想來黃克宗與鳳相才是知知底的故。
我腦子一轉,想著莫非是大狗二狗偷出來的東西里涉及了什麼,所以要殺了高士雯轉道去揚州,然後經由黃克宗將這些東西給鳳相。只是原先聽著,賈淳青等人與高士雯並不大對付的樣子,如今又急著處置這兩個小廝,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也不是沒可能。
昨我便下了定論,大狗和二狗,以及高府上上下下的小廝們都不能死。
無論到底是受誰指使,只怕要挨個兒撬了他們的嘴才能清楚。
“黃老爺與高大人可有宿怨?”我佯裝不懂,“不然高大人已然致仕,非得殺了高大人又是為著什麼?”
“大人是真不懂?”賈淳青又道,“黃老爺是鳳相一手提拔,自然想替鳳相搞垮方家。”搞垮方家,那也得該高士雯在臨暘郡遇害,且與方靜脫不了干係為好,怎的在平湖郡就動了手?
我滿腦子疑問,但因到了鹽庫,是而全收進了心裡。
鹽庫的庫使一早便接了信,見我們到了,連忙開門將我們進去,我取出平湖郡的賬冊,與那庫使拿來的一條條核對。府衙中的賬冊我已看過多次了,條目都記得清楚。
“這一例……”我點了點鹽庫的帳子,“怎的府衙的賬冊上沒有寫?是你們不曾報上嗎?”這一例是六月月末結餘的鹽,既不曾算入下個月當中,也不曾送入府衙,顯然是這些庫使們每天順一點的小手段。我心裡明白的很,每處府衙都是這樣,只是實在討厭他們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
“大人,這……”那庫使笑了一聲,轉向賈淳青道,“賈公子,這位大人莫不是第一次做鹽運?竟連這點規矩都沒聽過。”賈淳青也過來笑,“孟大人,事事較真兒,這路可走不遠。”這句話有些耳,於是我又想起了馮建。
想起馮建,免不了就想起了蘭臺。
忽而又想到如今蘭臺令已是劉成文了,年紀輕輕便官居從一品,放眼整個大夏,大約也就鳳相堪與一比。鳳相說劉成文的子也是有些拗的,與明誠之有些像。
如今高位官員中,似乎也就劉成文是這樣的子。
旁的內閣那些,甚至鳳相,都是輕言好語,平易近人。如馮建所言,不大重要的事情上,從不會事事較真兒。
於是我也笑了,“你們著急什麼,本官只是問問,看看這些鹽是不是進了該進的地方。”庫使會意,連忙對我躬身,“大人這話就見外了,下官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這些規矩還是懂的。每月結鹽,自然是先到大人手上。”
“那就好。”我隨他進去,挑了幾箱鹽打開看了看,箱子上標了平湖郡,都是鹽。
“這是這個月新來的,下官一箱箱稱過,都對得上。”庫使又拿了一個賬本,“這是每下官們的考勤與運量,大人看看?”敢拿給我看的,自然是條條都對得上,我只瞟了一眼,“很好。”出了鹽庫,我又挨個兒認了認幾個常值守在此的庫使,賈淳青一言不發的跟著我,直到我們離開鹽庫了方才舒了一口氣,笑道,“下官還擔心大人第一次做這些,被那些庫使暗中使壞,不想大人竟是行動言語都有板有眼的,下官真是白跑一趟了。”我又笑了一聲。
“宋大人那頭案子就要結了,左右大人無事,不如過去看看?”賈淳青又開口。
這一次開口卻是委婉的逐客,畢竟這是平湖郡府衙裡的事,我實在是個無關的閒人。但我依舊裝聾作啞,笑道,“自然是好的,畢竟此事被本官撞上了,還是知道首尾才好放心。”宋岸住的院子也掛了一塊匾,上頭只簡簡單單的寫了“提刑”兩個字。據說宋岸不曾成親,所以夜出入都在這裡,只是尋常人極少往他那院子裡去,賈淳青提起來,也是一臉嫌棄的樣子,“那院子陰氣太重了些。”
“無妨。”我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