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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過,買下人要怎麼挑選。
“這價錢嘛……”我忽然伸出手叫停,“我官階不大,又非重臣世家,論理是用不得這許多下人,不如嶽掌櫃讓我挑上一兩個就好。”趙老闆看了嶽掌櫃一眼,點了點頭。
最後我只挑了兩個男的回去,芳芳隻身一人,有趙夫人贈的憫枝,又有何府的核桃和杏仁,她出生鄉野,從來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用不了這麼多丫鬟婆子,我也沒這麼多錢。
只是,臨了那帳,竟是趙老闆結的。
我有些慨,都說商人重利,要麼趙老闆不是個合格的商人,要麼就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比這幾個錢更值錢的時候。
這兩個小廝都隨著青衿和紫淵起了名兒,一個叫白鷺一個叫白鶴。我實在沒什麼文采,紫淵這名字也是青衿所起,好在福州鳥多,名字裡帶顏的鳥更是多到數不清楚,如今拿來胡亂應付一下,亦無大礙。
白鷺話少,有些像紫淵,但比紫淵還細些。
白鶴倒是話多,會討巧,但我看著白鶴,總覺得他不知道哪裡有幾分像明誠之。大約是嘴巴,一樣的寬頜方,只可惜明誠之大都用來訓導我了。如此想著,再聽白鶴奉承我時,心裡便有了隱隱的、不可與外人道的得意。
第20章休沐兩天沒人來打攪,我與芳芳說了好些話,從福州說到京師,於是她對我的態度也大大和轉過來了。這是好事。人生本就沒有多長,如今滿打滿算,我已過了一半,甚至可以說是一多半,與身邊人還是和善一些罷。
畢竟後收屍下葬,還得靠著她們。
本想帶著芳芳去一趟湖間味的,但想一想湖間味的魚並不是福州那般做法,且芳芳又素來認真,便作罷了。
今天天氣真好,太陽和暖,曬的人心裡也舒服了許多。
倘若可以,我真的想把肚子裡那些見不得天的東西都翻出來曬曬,去了黴味,大概也能過的輕鬆許多。
自府裡添了白鶴與白鷺二人,青衿也順利晉級為大管家,如今貼身的活計都給了這兩人,只摺子還是我親自整理。現下里白鶴正端著一盤葡萄往過走,“大人,白鷺說要用井水湃了才肯拿過來,白鶴覺著天兒已漸漸涼了,還是別吃得太冰了好。”我接過去,分了一半放在芳芳那邊。
昨夜已與芳芳說的懇切,我近來的首要目標還在上位上,並不打算要孩子,芳芳也點頭表示理解。於是今,我們便像好友般斜靠在兩把椅子上,笑眯眯的曬著太陽吃著葡萄。只是餘光裡我好似看見白鶴在從芳芳後邊過去時,蹭了一下她的頭髮。
芳芳今晨剛洗的頭髮,現下里正如海藻般從椅背上垂下去。我扭過頭去看時,白鶴已隨白鷺二人站到廊下了。
芳芳並沒有察覺到,大約並非是有意蹭到。
也或許……實在是我多心了罷。
我回過頭躺好,這些煩亂的心思也不過只在心中翻騰了一小會兒,許是太久未曾這樣輕鬆過的緣故,不知何時,我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也不過是一轉瞬的事情,卻好似過了多久一樣,我準備扭過頭去尋芳芳自嘲幾聲,卻見那椅子上並無芳芳的身影,剛起身要喊,卻見芳芳已從廊下過來了,她手裡拿著一把剪子,帶著些笑意問我,“怎麼,剛剛睡著便又醒來了?”拿剪刀剪葡萄吃,是芳芳一貫的做法,於是我也放鬆了下來,“剛剛睡著,好像回到了西嶺村,我記得象鼻山後邊有一窪湖,午後把羊趕過去,我常常在那大石頭上躺著睡著,睡醒來後常有天地轉換的錯覺,一瞬間分不清是在天上還是在湖裡。剛剛也是一樣,還好有你在。”芳芳笑了一聲,低頭給我剪葡萄。
幹了頭髮已大致束了起來,斜斜帶了一支沉香木簪,一兩綹髮絲自她頰邊滑下,我這才注意到她的麵皮已有些泛紅了。
在西嶺村時芳芳便不得久曬,如今卻一言不發的陪我曬了這麼久,於是我有些愧疚道,“我們回屋去吧,過會兒讓廚房裡做些燉梨,在井口鎮一鎮。”睡足了,人的氣神就會好很多,上值時進了奉議司,見了諸位同僚,都想打一聲招呼。
明大人今來得比我早,想是禮部的事忙完了不必再通宵趕工,承慶殿又散了早朝,匆匆吃過一口飯就來了奉議司。見我也到了,他對我抬了抬下頜,“放下包,承慶殿有朝會,你隨我去一趟。”承慶殿。
我的心緒又澎湃起來。
為官一任,我所想要的,便是能如諸位大人老爺一般,隨著聖上例朝,三小朝,五大朝。便是辛苦些——不,到了那時候,我是不怕辛苦的,好像只要站在了承慶殿的白玉階上,所有的辛苦就都是值得的了。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帽子上都有兩條飄帶,我時常想著,倘若有朝一,我穿著烏紫朝服,站在白玉階上,驕傲的將帽子上的飄帶撥到身後,那該是怎樣的風光。
“今臨時加了大朝會。”明誠之帶我上了奉議司的馬車,神是一如既往的恭謹肅穆。
“在承慶殿上,收起你的油滑與俏皮,學著莊嚴一些。”
“是。”我低聲應了。
說來也怪,我分明不愛與明大人相處,但要算起來,奉議司內,彷彿與明大人的獨處時間要比與鍾毓的多得多。而更奇怪的是,我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