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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能不大一樣,白鷺需要與我慢慢聊天進入狀態,或許張一清修行時間比較長,能在隱匿自己身形的同時縱餘海的心志。
於是我又問餘海,“你高熱那兩,是誰在近身伺候?”餘海想了想,“那兩紀大人剛來,縣裡又有旁的事,都是紀大人帶著王永去處理的。我高熱先昏了一陣兒,醒來時身邊是個王永府上的下人,我也不認識他,倒是在王永身邊見過幾次。”
“既然懷疑你是瘟疫,又怎麼敢放自己的下人近身伺候呢?不怕自己也染上了?”有了方向,似乎霧也在漸漸散去了。
這場看似完美的陰謀終於有了破綻,讓我能抓住它的角,一點一點的往開剖。
“這……”餘海也被我問住了。
他仔細想了想,堅定道,“確實身邊只有王永府上的一個下人,就連來開藥的郎中也遠著。”
“那是不是就說明,不管祝由術是不是幻術,須得近身才有效力?”我看了白鷺一眼,見他正在沉,知道他了解的也有限,於是繼續推測道,“所以縣裡的瘟疫是真的,紀信前來,就是要徹底解決瘟疫這件事情。於是第三他解決完了回了平湖郡,而餘縣令從高熱中醒來,開始懷疑先前的瘟疫是不是隻是他的錯覺。”
“那麼同理,你我從縣衙出來的時候碰見那個老牛——”我看了一眼丁四平,丁四平恍然道,“當時我就看到他身後站了個黑衣人,還以為是來殺人滅口的,所以和虎十三把鞭子都備好了。”
“不,以老牛的狀態,他當時還在祝由術之中。”祝由術呈現出來的場景有多真實?
方才白鷺給我試演那一會兒,我好像真的回到了西嶺村,雖我心底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然而我見到了那片林子,那林子裡有許多鳥,鳥羽分明,甚至就連我撫住小雀兒的豐盈和真實都在一剎那到達了我的掌心。
祝由術呈現出來的場景,大約是人心底最渴求的。
若非我從未摸到過那隻雀兒,或許我也要像老牛一樣,當真了。
“所以其實當時我們離他不遠。”丁四平連忙道,“現在還要去找嗎?”
“現在應該找不到了……吧。”我雖如此說,但心裡還是抱了絲僥倖。如今王永下了獄,張一清會跟著誰?
“不如咱們去看看老牛,他原先在豐禾縣一戶地主家裡做工,與東田的老李情不錯。這不臨近年下回來了,女和老友卻都……”餘海也不忍再說下去,“或許從他那裡,大人還能找到些別的線索。”今白鷺狀態不對,一件件事說的格外詳盡,像是在說遺言。我怕他想不開,所以臨出門前,特地叫青衿陪著白鷺好好休息。青衿最體貼,也最細緻,有他陪著,起碼這頭是不必我擔心的。
桌上的飯也沒心情吃了,只是這一路又不知還會遇到什麼事,我實在不想虧著自己的肚子。於是我用油布裹了兩個飯糰,揣在懷裡。
丁四平瞥了我一眼,“飯袋?”我順手又喝了一口酒壯膽,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酒囊。”到了老牛家裡,他正一個人坐在一張方桌前,一副牌散了四處,他依次遞牌,“銅錘、板凳、長三……哎李老頭,你的天地人和,都全了。”接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我們,“餘縣令也來推牌嗎?”還不待餘海回答,他又低下頭去,“丁三、六!哈哈,我又摸到了至尊武牌!”丁四平看了我們一眼,“這似乎……”他不是似乎,就是還在祝由術裡。
我衝丁四平點了點頭。
我們這一行,丁四平和虎十三都是金甲衛的人,來的時候又帶了十個,俱隱在暗處。見老牛如此,大概張一清無處可去,還躲在附近用他取樂。
所以我叫丁四平和虎十三收一收心,暫且將注意力放在探查張一清上。
來五仙縣那夜我就已猜到五仙縣還有高手,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跟著張一清。
丁四平會意,與虎十三守在門口,我與餘海進去,站在了老牛身後。
他一個人正玩得開心,見我們進來了也來不及招呼,只叫餘海隨便坐。我站了一會兒,看不大懂五仙縣的牌怎麼玩,便乾脆四下裡走了走。
不走倒罷了,一走卻果真在他這小屋子裡找到了些什麼。
也不是多麼引人注目的東西,就是牆角一口大木頭箱子,箱角已蹭掉了漆,只是看著上頭本來的花樣,與鹽庫的箱子有幾分相似。
說來鹽庫的箱子都是統一規格的,民間又不得仿造,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果然在上頭找見一個磨到看不清的鐵標。我辨別了半晌,覺得上頭寫的似乎是“平湖郡”三個字。
平湖郡……
我想了想,平湖郡的鹽庫裡確實有個姓牛的庫使,只不過那告假了,旁的庫使也拿了那位牛庫使的假條給我看。
“那箱子裡是荔枝甘,餘縣令吃不吃?”老牛推牌間隙不忘招呼一下餘海,只是大約還不認得我,今在縣衙外聽了半晌也不曾記住我的名字。
“不愛吃甜的。”餘海站在老牛身後,搖了搖頭。
“來囡囡,你叫餘縣令跟你坐一起。”老牛對著右邊的空氣說了一聲,隨即又讓餘海坐下,“和我一樣,我也不喜歡吃甜的,不過這可是平湖郡裡的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