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間又堵又澀，他哪裡看不出來大人是為了讓他安心些才努力喝了幾口。

“咳..唔....”謝必安突然捂住自己的嘴，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

成說已經不忍看下去了，上前拍著謝必安的後背，讓他能夠好受些:“大人實在吃不下，就不要勉強了...”謝必安強壓下陣陣反胃，輕輕搖搖頭:“我沒事...”嘴上雖說沒事，可他卻疲憊地著自己的眉心，眼底泛的青黑怎麼也掩不住。

這段時間，除了食不下咽，謝必安晚上也睡不好。不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就是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他還老是聽見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可睜開眼一看，什麼都沒有。除此之外，謝必安每約莫寅時都會準時醒來，醒來後便再也睡不著了，只能空對窗外的夜一直到天亮。

成說隱約能夠猜到謝必安的病因是什麼，但對此束手無策。畢竟連大夫們都無可奈何，他這個小小的隨侍又有何能耐治好謝必安的病。

若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大人他.....

成說的眼眶一熱，不敢再想下去。

如若謝大人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對得起範大人...

窗外暖花開，鳥雀嘰嘰喳喳地在樹枝間穿梭嬉戲，你追我趕。鳳尾蝶翩躚起舞，與明豔的花相襯相映。空氣中盡瀰漫著芳草的馨香和微微的土腥味，似乎還有一絲遺世獨立的冷香。

“...黃梅花還開著啊。”謝必安望著院子裡生機的景緻，喃喃道。

“是的大人，黃梅花期還未盡。”成說接過話，“大人可是要去園子裡走走？”

“...不必了。”成說倒是機靈:“那...屬下去給大人折幾枝黃梅花在瓶子裡吧！”

“...嗯，去吧。”謝必安微微一笑，沒有拂去成說的好意。

“好嘞！”成說興致地跑了出去。

謝必安不知第多少次撫摸起逐香塵尾部那條墨的穗子，曾如月華般的眼眸已然失去了光彩，空無澤。

曾共看花發，無端又落花；歸君亦去，誰與惜年華........又是一月逝去。

五前起，謝必安連行走都無比艱難。走幾步就覺得自己的口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呼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只能扶著東西在原地不斷息。

如今，謝必安已經不得不終臥的地步，隱隱透出薄西山的跡象。

“成說...”謝必安輕輕喚道，聲音喑啞而虛弱，還微微著氣。

“大人。”守在一旁的成說忙上前。

“...我知道，自己恐怕是...”

“大人別胡說，您會好起來的！”成說急急地打斷了謝必安，彷彿謝必安沒把這句話完整地說出來，就不會發生一般。

謝必安無奈又好笑地看著成說自欺欺人，但也沒有再繼續接上剛才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成說，我有一個心願。”

“大人儘管說，成說萬死不辭！”得到成說鏗鏘的回應，謝必安眉宇間突然一掃往的鬱:“...待我走了，便將我與無咎葬在一處罷。”謝必安向成說出一個如陽般明媚的笑容，耀眼得他怔在了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後，成說臉上出了既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在平夷，仁心仁術、救死扶傷，雖沒人知道她從哪裡來，但那裡的人講她喚為‘玉女’。不久前，才嫁為人婦。”謝必安的語速不疾不徐。

“有人曾問，玉女杏林懸壺，還有什麼是她醫不好的？”

“大人...”成說的聲線已經開始發抖。

謝必安接著緩緩而道:“她悵然地回答，自然是有的。”成說的嘴發顫，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最棘手的，莫過於北巫的‘棘火毒’了...

謝必安知道的，自然不僅僅是這些。

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不再繼續言語，只是溫和地看著成說。

成說心知自己已經瞞不住了......念寒八年五月，範無咎收到謝必安昏不醒的消息後，備好車馬行裝，準備快馬加鞭趕去邊。

次得到謝必安醒來的消息後，總算是將懸著的心放下了。

約莫再過一個月，他便能夠見到安兄了。

範無咎從未這麼高興過。

是夜，他將房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大人。”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出現在了範無咎跟前。

範無咎問道:“進展如何？”

“回大人，證據差不多已經齊了。”

“嗯。”他指尖敲擊著桌面。

三年前，他在查鎮國公的底細時無意中牽扯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鎮國公偷養私兵。

至於偷養私兵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於是，這三年來，範無咎都在蒐集相關的證據，準備揭發，讓他再無翻身之地。恰好前幾又收到安兄發來的消息——莫容受丞相之令，與北巫暗通消息，意謀反、致大興於死地。

如此，將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範無咎還會不明白一切的真相嗎？

“大人...”暗探言又止。

範無咎蹙眉，知道定又有什麼重要的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