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情淫夢】(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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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曹金山把下體從女人嘴裡出來的時候,曹金山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比的熾熱。
縱然女人最終因為自己內心天生的怯懦,並沒有真正的將曹金山的命子咬壞。
但銀牙留下的一排齒痕和一點點的擦傷,已經足夠讓曹金山有理由從頭拿出配槍,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入了到女人的頭顱。
接下來的幾分鐘,那三個女體會到了什麼叫惡魔的憤怒。連同明子在內,今天晚上所有有關的人員都在曹金山面前被一群彪形大漢輪毒打。尤其是明子,被曹金山用一大的檀木柺杖盡然直接砸斷了一條腿。骨骼的形變,讓腿上的肌已經幾乎成為了一層連接的皮囊。這幾個嘴角帶血的女人,就像是看著一個魔鬼一樣看著發了瘋一般的曹金山。而曹金山,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那些捱打的聲音,成了他耳中唯一能夠解恨的旋律。
只是,就連曹金山身邊最親近的小弟也沒有察覺的是。就在男人肆無忌怠的享受著這種發洩的快時,嘴角,竟然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而同樣的苦笑,也出現在山城南邊的那一所在風雨中屹立了幾代人的劉家老宅裡。劉忻媛已經很久沒有醉酒了,在這個名利圈長大的她,從小就練就了一身的酒桌功夫。她曾經在蓉城的一個酒會上喝倒了十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軍隊中酒量有些名頭的人物。
她能喝酒,但是不嗜酒。然而自從那一夜山水莊園的夜宴之後,劉忻媛的僕人就開始發現,這個一向明能幹的大小姐開始喜歡喝酒了,而且是一喝就醉。
從那時起到現在的時間,她好像已經忘了劉家現在的處境一樣,除了偶爾去參加一下家庭會議以外,甚至是蓉城軍械廠的生意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即使是醉酒,女人依然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臉頰緋紅的劉忻媛每天喝酒會選擇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面對夜幕,她會給自己來上一滿杯紅酒,獨自對著蠟燭慢慢的喝。等酒喝完,女人也醉了。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後躺到了上。
然而劉忻媛卻並沒有睡著,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清醒。她之所以要每天都表現出這種醉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中的彷徨少一點。山水莊園的夜宴,她本來也是被邀請者之一。為此,她甚至還準別了最美的禮服跟首飾。從小在劉家長大的女人,這樣的場合經歷得並不算少。只是這一次,她知道,那個男人也會參加。
劉忻媛嘆了口氣,從自己的頭拿出了一個小冊子,裡面夾在著一張簡單的信紙。那是在一個月前,她獨自躺在病上心煩意亂的時候畫下來的一張男人的畫像。雖然一直沒有經歷過男人的情,但在社會上漂浮多年的女人,當然能讀懂每次跟男人說起自己的大嫂時,男人眼裡出的那一絲異樣的興奮。
倘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以前,她一定會對男人的這種行為產生鄙夷。甚至她會拔槍抵著男人的下體告訴男人,只要他敢再對林茵夢有非分之想,就會開槍打爆他的命子。
但是這一次,女人卻是心亂如麻。從那在小屋裡第一次見到已經被自己好友提起過很多次的男人開始,劉忻媛就開始有了一種覺。那個在自己心中已經勾畫了很多年的屬於自己的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就如同每個女孩子都會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個會成為自己新的生命的一部分一樣,即使是拿管慣了槍的女人,也不例外。
冰冷已久的心,瞬間進入了一種魔怔。當時劉忻媛覺得自己就像是瘋了一樣,竟然暗中吩咐阿虎的那一對侍女姐妹,將有催情作用的藥物加在林茵夢的飲水中。
女人這樣做既是想滿足男人內心的慾望,讓他能夠有更多的理由來到劉家。但同時也是在試探男人,看他是否能抵擋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
因此,當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帶著明顯是在過度愛之後才會有的紅潤而虛弱的表情時,劉忻媛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個要男人拋棄未婚的說法不過只是一種無異於自爆似的表白,叱吒風雲的劉家大小姐,竟然慢慢陷入了內心情的漩渦。
淚水溼潤了劉忻媛的眼角,她最近每次看到男人的這張畫像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只要這件事情一了,自己就想方設法要擁有那個在他生命中不過才出現了一個月,卻已經在他內心存在了很多年影子的男人。
然而,一封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書信,卻幾乎將她的美夢完全擊碎。時間就在男人從蓉城回來的第二天,心神不寧的她幾次想要給男人打電話,為前一天自己說的要破壞對方跟自己未婚的婚姻道歉。但她的身份,她那讓很多男人都不敢正眼看的高貴身份,卻一直讓這個大小姐不願意對男人做出絲毫的妥協。
結果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竟然多了一封書信,用一種她完全沒任何知的方式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是那一封神秘的書信,讓她從頭到腳都受到一種如同刺骨的寒意之後,自己的一肚子小女生一樣的柔情,化成了冷靜。
絕對的冷靜。
也許只有她才能明白肩負這種冷靜到底需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尤其是明知道男人是別有用心,她還會選擇去赴那天晚上的約會時的心情。如果沒有那一封書信,她原本會很享受那天晚上的一切,如果男人真的對她心猿意馬的話,她定然會將男人帶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旅店。包下最豪華的一個房間,讓自己的初夜發生在最美好的時間。
然而她知道,男人的行為只是一個計劃,自己也是男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晚的紅酒很好,她卻沾杯就醉。飯桌上野而短暫的情,女人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如今,男人的夢醒了,自己還依然在夢中,端著那男人選下的紅酒,一次次的回憶起那一個本不值得回憶的夜晚。
當她對自己的二哥說出要將家族中掌握的煙雲十一式一起拿去展出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然而她沒的選擇,因為就算自己不這麼做,男人也會有其他的方法。然而如果自己這麼做了,無異於是在將男人推向了萬丈深淵。只是,她心中已經計算好,就算了男人跌入了深淵,她也要給男人墊上一點。
因此,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身份,去找上唯一能信任的,也是另外一個被男人所傷害的那個女警察。雖然同樣在槍火中長大,但是將男人從歌樂山的那個秘密關押基地救出來的任務,卻只能落在蘇彤跟那一對孿生姐妹身上。只是這一次,她等到了被救援而出的男人,卻沒有等到蘇彤歸來。
推己及人的痛苦,對男人複雜的情,還有對蘇彤的歉疚,這些情緒一直在這幾天折磨著這個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來整個家族的女人。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對已經失去了聯繫十幾天的姐妹,傳來男人的消息。
因此,直到剛才,當陳鳳給她打來了男人甦醒的電話後,女人終於覺得,自己能如釋重負的鬆一口氣,而剩下的,就是看那一件東西,是否真的能再次喚醒男人的雄心和對未知真相的渴求。然而女人也知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經歷過了這場劫難,女人發現,自己的一切心思已經完全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如果此時有什麼辦法能讓男人重新振作起來,就算是讓她經歷非人的凌辱她也不回介意。然而,從剛才陳鳳的電話裡,她已經能受到,雖然男人的身體甦醒了,魂,卻依然沉睡著。
此時女人的猜測沒錯,黃粱一夢醒後的淒涼,讓我整個人如同行屍走一樣。
還是那一輛就在十幾天前才去過蓉城的汽車,汽車裡同樣還有那一對孿生姐妹花。
但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副局長了。一切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名譽,地位,甚至是命。我甚至已經無暇去想以後的子要如何對待這一對講我從魔窟中救走的姐妹。就算這兩人此時要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有任何遺憾跟眷戀。
壓抑的空氣,充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就連一向如同百靈一般鬧騰的陳菲,此時也一言不發。一路上,我並沒有問她們兩要將我帶去什麼地方,現如今任何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然而,當汽車最終順著山路來到了一個修建得十分緻的西洋教堂時,我還是對這個隱匿在山中的神秘去處終於產生了一絲興趣。
「先生,這裡是一位故人經營的一個在山間的秘密辦事處。」陳鳳沒有說這個人是誰,我也不想問。不過顯然,這個教堂並非是用來禱告的,雖然教堂中央的十字架依然保持如新,但從四周牆壁上不易察覺的那幾處彈孔上,我也看得出來,這裡定不是什麼善地。指不定這裡以前還有多少人死在這裡。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終於忍不問了陳鳳一聲。姐妹兩將我帶進了教堂的裡屋,我卻沒有按照她們的安排躺在那張整潔的上休息,而是一個人來到窗邊,獨自的看著窗外的夜雨。
「因為這裡是一個很好的修養地方。」陳鳳給我送上了一杯熱藥湯,而顯然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只是在我接過藥碗後,她先是打開了自己隨身的木箱,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后,才繼續說道:「而且,這裡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先生。」
「這是什麼?」陳鳳遞給我的,是一個緻的木盒子。我只覺得這木盒子的構造有些眼,竟然有點像是那在榮縣拿到的那個鳳巧爺留下的的木盒子。
「是遺物。」
「鳳巧爺的遺物?」陳鳳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蘇彤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她吩咐我們一定要讓你自己看裡面的東西。」木匣很冰冷,宛如此時已經魂歸陰曹的女人的棺木一樣。此時女人已經死了接近一個月了,連帶著肚子中那個未能出生的嬰兒,以及對我的無盡怨念。雖然陳鳳刻意迴避著我的追問,但從那足足有百米的懸崖上掉入暗礁重生的河裡,恐怕要找回蘇彤的屍體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打開了木匣,然而內心卻沒有原本以為中的那種對女人的愧疚和悔恨。此時已經對生命充滿了麻木的我,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訴我,我需要用自殺的方式來向蘇彤贖罪,那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槍打穿自己的頭顱。心痛到極致的麻木,恐怕就連潛藏在我體內那個曾經看慣了生死的警察局副局長的靈魂,也從沒體會過。
然而,我還是打開了那個木匣。在這個昂貴而緻的盒子裡,卻只是放著一個廉價的牛皮筆記本。藉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我無力地從這個已經有些褪的筆記本的字裡行間中尋找著,找尋著蘇彤講這個東西留給我的原因。
我並非希冀就這樣就能贏回那些失去的東西,只是不想違背蘇彤留給我的最後一個遺願。娟秀的字體每一個都很清晰,然而從字跡中也看得出,手書的人並非蘇彤。這是一個女子的記本,記錄著一個女大學生的每天的事情。雖然女子的文筆不錯,但那些簡單而重複的生活記錄顯然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然而,這種枯燥的抗拒很快就被記後面的內容撕碎。
這個記本開始的時間,民國九年,地點從山城的江北女子學校開始。當我看到這一條信息的時候,我就像是一個已經跌入了地獄最深處的鬼混,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繩梯一樣。
我飛快的在文字中尋找著我的答案,時間,地點,都將線索指向了一個人,一個倘若要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至關重要的人。果然,當少女剛入學的前幾個月的生活快速在我眼前掠過後,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主角自己的名字——王雪琳。
一個三十年前兇殺案中唯一的倖存者,也是可能知道一切事情開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