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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拉個衣服的時間，你也能發呆啊。你這個小腦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呀？”

“想你。”唄嚴暮祁一問溫景程就自然而然地回答出來了，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彆扭地別開了臉。

嚴暮祁沒想到溫景程的答案會是這樣的，頓時心裡樂的跟開了花一樣:“真的在想我啊？”對上嚴暮祁充滿了笑容的臉，溫景程沒有再回避:“嗯，在想你，想你現在對我的好是不是真實的。”溫景程實在是有些害怕了，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可能是上一個孩子造成的後遺症，也可能是那有些可笑的直覺。他總想著要和嚴暮祁確認一下，得到他的一個答案才能放下心。

嚴暮祁直直地望進溫景程的眼睛裡，裡面有愛意卻也有一絲防備，讓他心裡一緊:“當然是真實的了，我就在你面前，你能碰到能抱住。溫景程，相信我會對你好的，會對你和孩子好好的。”嚴暮祁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讓溫景程真正的安心，只能把他摟緊懷裡，用手上的力度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嗯...我相信你。”溫景程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至少現在能讓他安心。

兩個人選好的旅店靠著一條江，推開窗就能看到江上的船和江邊的人。到了夜晚，人聲俱寂，偶爾有人走過還能聽到走在青石板上的踏步聲。

溫景程愛死了這裡的所有，氣候，鄉情，環境，還有和嚴暮祁的二人世界。心情瞬間就變好了，連帶著寫作的思路都變得清晰了。

就在溫景程午睡起來了之後想把窗戶再推開一點的時候，嚴暮祁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有幽閉恐懼症嗎？”溫景程推著窗戶的手頓在原地，從嚴暮祁的角度看去能看到溫景程的手在微微顫抖。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小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溫景程看著窗外依舊長得茂盛的樹，深深了口氣:“是應該告訴你的，這件事情不是什麼秘密。”溫景程拉著嚴暮祁互相靠著對方的肩坐在靠窗的吊椅上，兩個人靠的很近，幾乎是擠在一起的，讓溫景程覺得稍微安心了一點。

無論是過了多久，想起這件事都會讓溫景程害怕。

“我媽和我爸在我10歲的時候離婚了，我媽以為我爸出軌，她的神情況開始變得很不穩定。我爸很少會回來看我一次，我媽就把我關在地下室裡面，沒有窗戶沒有陽光也沒有新鮮空氣。”溫景程環住了自己的雙臂:“她只會給我送一三餐，送飯的時候也不會和我說話，她總覺得我不能讓我爸回家，就不想看見我。”溫景程不知道看著哪處，眼睛再沒有移開過。

“她有時候會很暴躁，就會忘記給我送飯，有的時候會打我。她的聲音很好聽，從下就愛給我唱搖籃曲，小時候我都是伴著她的搖籃曲睡著的。可是，之後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有時候會很惡毒，讓我不敢把她和之前的樣子聯繫起來。她關了我整整一年，後來是我爸要移民國外突然回家發現我不在，才在地下室找到的我。我那個時候就快要餓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活下來的，可能是想看看陽光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後來我爸就把我帶走了，帶到國外去和他一起生活了。最後知道我媽的消息是她的死訊，我沒有去看她最後一眼，因為她最後的那段時間在我腦海裡面的印象讓我不想去看見她。”溫景程把這些都說出來便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些事情，他把這些放在心裡最深的地方，連自己都不敢翻出來看。今天說出來發現也不是那麼難開口，說出來反而讓他心裡好受了不少，至少有人能分擔一點自己的痛苦了。

嚴暮祁沒有出聲只是把人帶到自己懷裡，摟緊了。他沒想到過溫景程的童年會是這樣的，他在謝老天，老天還是讓他的溫景程安安穩穩地長大了，讓他依舊開朗依舊溫柔。

“可是，嚴暮祁，我才發現，我其實放不下她，即使她最後那麼對我，我還是會夢到那個給我唱搖籃曲的她。”有的時候記憶會倔強到不願意被你忘記，他就靜靜待在腦海的某個地方，然後猝不及防就蹦出來讓你措手不及。

“我會陪著你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嚴暮祁不會安人，說來說去也只有一句我會陪著你。可是這句話對於溫景程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他安心了。

兩個人最後誰也沒有說話，就靠在一起看著窗外的樹，聽著窗外零零碎碎的鳥聲，受著對方的心跳。

嚴暮祁依舊沒有想起兩個人之前的事情，可能對於他來說那只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小小曲吧。對於危機重重來說，那段相遇卻是支撐著他走完那一段不堪歲月的支柱。

第34章在溫景程結束了最近的一本書的寫作之後兩個人才踏上回家的路程，嚴暮祁還想在南方待到過年才回去，還是溫景程看不下去了才催的他回去。

公司老總外出旅遊一個月，公司裡的部門經理每天晚上都要打電話彙報工作，嚴暮祁經常晚上有時候會處理問題到凌晨1.2點，早上在頂著一雙大國寶的黑眼圈陪著溫景程一起起。一個月的時間，溫景程看起來被照顧的很好，皮膚都泛著光澤，反而是嚴暮祁一臉的頹靡，讓溫景程看著就想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