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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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聽了微微一番思索說:“錢天元不合適。蕪城的地位在省裡排第二，你提起他來我倒是有了別的想法。讓餘超去三河市任副書記吧，從政法委書記到副書記，算是提拔使用。三河那邊可以作為籌碼，先讓出去，讓老錢等兩年，爭取就地扶正。”話說到這裡，朱子揚的內心難以平靜。體制內人走茶涼的事情見得太多了，楊帆現在的地位，完全可以居高臨下的等著朱子揚的仰視和祈求，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為朱子揚考慮得很周全。

“這一輩子，了你這么一個朋友，真是我的運氣。”朱子揚說得甚至有點哽咽了。楊帆多少有點詫異的笑了笑，擺擺手沒有說啥，似乎這個時候說啥都不那么合適。……官做到部級，自由支配的時間不少，如果想偷懶，也不是什么難事。得知郝南頻頻叫人去談話的事情後，杜長峰的心情並不那么好。雖然說黨委管人事，身為行政一把手，杜長峰的權力重心在政務上，但他不還是省委副書記么?如果在人事問題上，沒有太多的發言權，無疑也是一種很失敗的表現。

中午下班前，杜長峰一陣眼皮亂跳，而且還是兩隻眼睛的眼皮一起跳。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但是人都是違心的，杜長峰總覺得是個啥兆頭，只是不知道好還是壞。偏偏這個時候門口秘書失手打翻了茶杯，咣噹一聲讓杜長峰吃驚不小。

“怎么搞的?手腳的!”杜長峰出來掃了一眼，很不滿的點了一句。看著秘書緊張的樣子，心裡更是不快的想說兩句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接電話!找我的就說沒空。”杜長峰哼了一聲，指著秘書桌子上的電話，沉穩的轉身往回走，時間已經快下班了，最近一直比較勞心的杜長峰想好好休息一下。

秘書飛快的拿起電話，嗯了一聲，趕緊伸手捂住話筒，衝著杜長峰的背影低聲說:“楊書記的秘書打電話問，您中午有沒有安排。”

“我都說了……你說啥?”一臉怒的杜長峰先吼了一聲，反應過來時立刻求證一句。

“楊帆的秘書李勝利的電話，說您得空的話，中午楊帆請客。”

“楊帆也是你叫的么?要叫楊書記!”杜長峰很不快的責備了一句，不過心情瞬間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容。

“嗯，問他地方，我直接過去。”杜長峰的表情變化讓秘書頗為吃驚，因為平裡杜省長絕對不會出現如此不矜持的時候。久在領導身邊，秘書很快的意識到，這一頓飯吃下來，會發生很多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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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利放下電話，站在裡間門口朝楊帆笑著彙報:“那邊答應得很乾脆，杜省長似乎也很著急。”楊帆掃了李勝利一眼，淡淡的說:“心裡有數就是了，為啥要說出來?”李勝利被說得臉上微微的發燙，明白自己想表現的願望是好的，但是方式不恰當。

“謝領導的教誨!”李勝利立刻湊趣的補充一句。楊帆站起笑著說:“下班吧!”兩輛車子幾乎是同時停在徽商會所的大門前，有趣的是兩位領導都沒開特殊牌號的專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一輛普通牌照的車子，還都是本省出產的長江牌。

“杜省長來得好快!”楊帆搶先下車，上前了一步。杜長峰滿臉微笑的熱情的與楊帆握手說:“一直想找個機會坐一坐，今天總算是得償所願!”這話多少有點言不由衷，如果不是楊帆在之前的手筆甚大，杜長峰不會有現在急迫的心情。有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不過都不會說明就是了。

“彼此!杜省長請。”楊帆微微讓了讓。杜長峰也不客氣，邁步先行，這種時候搞客氣，推推拉拉的實屬畫蛇添足，接下來的吃飯談話才是重點，沒有足夠的誠意，沒有足夠的利益支撐，吃完飯一切都不會改變。

門前接的自然是齊國遠，請客地點選在這裡，是楊帆的信任。對此齊國遠啥都不會去說，放在心裡把事情做完美才是正經。

“齊國遠，一個老朋友，他這裡環境不錯，我放心得很。”楊帆的介紹很簡單，但是能做這個介紹，就意味著齊國遠在楊帆心目中的分量。否則，不會點名道姓的，頂多就是:“齊老闆……”名字這個東西，要齊國遠自己來了。

“杜省長好，楊書記好!”齊國遠沒有過多的套近乎，不卑不亢的微笑著，把兩人讓進來。兩個漂亮的賓一左一右，引著三人上樓。

會所裡看起來很冷清，沒什么生意的樣子。楊帆倒是非常清楚，齊國遠肯定是特意停業，專門應付今天的請客。

“老齊辛苦了!”楊帆沒有無視齊國遠的付出，笑著點了一句。齊國遠笑了笑，沒有說啥，跟在後面慢慢的走。杜長峰對這裡的環境啥的倒不是太在意，心思全在接下來。

進了一個佈置雅緻的包廂，漂亮的女招待倒上酒，主動的退後了三步，站在一個比較合適的距離，桌子旁的人聲音稍微小一點，她們都是聽不見的。齊國遠沒有跟進來，而是招呼兩人的秘書另外在一個包間裡。

端起酒杯，楊帆笑著說:“這第一杯酒，我敬您。”杜長峰伸手虛按一下說:“稍等，總要有個名堂吧。”楊帆微微一笑說:“為了雙贏吧!我喜歡雙贏!”杜長峰矜持的笑了笑說:“雙贏，我也喜歡。不過，眼下的不平衡啊!”兩人云山霧罩的說話，即便是後面的女招待聽清楚了，也不會明白是啥意思。

“不平衡的話，就讓它平衡嘛!杜省長有什么合理化的建議，我這裡虛心受教。”楊帆說著再次舉起酒杯。這一次杜長峰沒說話了，舉起杯子很痛快的幹了。

“以前可能有點誤會，今天之後，誤會就算過去了。所以，這杯酒我敬你，為我們之間的誤會消弭乾杯。”杜長峰舉杯說了這么一番話。楊帆微笑著舉杯響應:“好，這個理由好。”這個時候招待要上來倒酒，楊帆手一揮，接過酒瓶笑著對招待說:“我們自己來吧。”兩個女招待立刻識趣的退了出去，輕輕的把門帶上。

“郝南最近一直在不斷的找人談話，這個事情你知道了吧?”杜長峰笑著問。楊帆輕輕點點頭說:“我知道，郝南一貫急。”

“你也別往他臉上抹粉了，呵呵!他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清楚，我看他這是要趁勝追擊!”杜長峰還算是沒把話說絕，不然下面跟著就是更難聽的。

“黨委管宏觀，大局不偏離的話，政府方面的獨立是很必要的。為此，杜省長有何高見?”楊帆笑著反問，並給兩人的酒杯都滿上。

“財政、地稅、通、公安這些部門，政令是否暢通，關乎省政府的執政力度。我這個說法，楊書記沒有異議吧?”杜長峰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變得凝重了許多。

“杜省長有好的計劃，大家不妨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談?”楊帆也收起了笑容，目光平和的看著杜長峰。

“楊書記有什么好的想法，也不妨拿出來大家談談嘛。凡事，只要有商量，就不難溝通。”杜長峰笑了，伸手端起酒杯朝楊帆晃了晃。

楊帆也舉起杯子說:“這酒我得喝!”兩個杯子第一次碰在一起，濺出一絲酒。……車子回到招待所，走進房間剛關上門，身後一陣香風撲來，一句滾燙的身子從後面抱住了楊帆。回頭看看，肖雨正得意的笑著說:“你都在想啥呢，腦袋低著。人都說，抬頭的男子低頭的女娃。”從肖雨的目光中楊帆看見了渴望，覺到肖雨正努力的用並不太大的前擠壓過來，一雙大眼睛正毫不掩飾的釋放著媚意。一伸手隔著薄薄的衣服按住了沒有內衣遮掩的鼓起，肖雨嘻嘻一笑，身子微微一緊，眼睛變得離了起來。

一番之際，肖雨很快便沒了人，身子軟綿綿的往下掉，雙手摟緊脖子把男人往上拽。一番風雨讓楊帆找到了釋放壓力的渠道，也讓肖雨嚐到了做女人的好處，興奮的時候肖雨肆無忌憚的高聲呼叫著，兩條長腿時而向空中亂舞，時而化作纏樹的蔓藤。

一切平靜下來時，肖雨沒有躺著不動，而是練的翻出煙來，給楊帆點上一支。然後送到嘴邊，媚笑著低聲說:“你今天好厲害!”楊帆聽了不笑道:“扯淡!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么討好我了?”看得出來楊帆的心情不錯，肖雨被點中了心中所想也不臉紅，光著身子下說:“我去洗一洗，你來么?”楊帆搖搖頭，發洩之後需要的是冷靜，很多事情需要想清楚。這些，楊帆不會跟肖雨說，只能在心裡默默的醞釀著一個合適的分寸，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杜長峰會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