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秋雨燕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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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並不是一個喜歡折騰的人,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你不去折騰別人,別人也會來折騰你。
下午剛過一半,沉悶了一天的老天爺突然變了臉,黑壓壓的臉夾帶著狂風,沒一會黃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的下來了,噼噼啪啪的雨點打在窗子上,聲音讓人心越發的煩躁。
接了舅舅的一個電話後,秋雨燕的心情糟糕透了。天美最近的子不好過,美國人搞提前消費,
出一個次貸危機來,全世界都跟著倒黴。可惡的美國佬,自家買賣壞了事,全世界都要為她買單!股市在跌,樓市在跌,物價卻沒有跌的意思。
沒頭沒腦的埋怨一番後,秋雨燕的心情微微的平靜了一點。可是,舅舅電話裡要求把最近銷售的貨款打到華東分區總部的賬戶上一事,秋雨燕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囡囡,天美的股價跌了六成,樓市也不景氣,可是買來的地皮不能停放。時間長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銀行利息咱就背不起。你也不小了,該定下心來做點正經事情,幫著你爹分憂了。”舅舅王超的話可謂是語重心長,秋雨燕原本想彙報宛陵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話到嘴巴邊上,又給嚥了回去。
放下電話,秋雨燕皺著眉頭,心裡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雨燕大廈停工了,一個星期的活動一點效果都沒有,質監局消防隊城管,這些平時好處一點都不少拿的部門,臉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全變了,輪上門來欺負人,雨燕大復工的
子遙遙無期。
天美商場的情況也不好,消防方面查了兩次了,每次都說不過關。手底下的經理倒是想錢來著,結果人家當場就落下臉來說:“別來這一套啊,當心我告你賄賂。”商場經理夏鷗受命去打探,回來的時候腳步有點沉重。夏鷗的一個表弟在財政局,很得閔建的重用。體制內的單位,一般都要|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買財政局的帳,夏鷗拜託表弟去打聽,結果表弟回個電話說:“姐,收拾收拾,準備辭職吧。”在天美這樣的企業裡混到今天不容易,夏鷗可不想就這樣失去這個收益不錯的工作,連忙追問一句說:“你別嚇我,到底是誰要整天美商場?”夏鷗的表弟嘆息一聲說:“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消防那邊的一個朋友透了個話,說是政法委書記給消防領導打的招呼。還有一個事情,雨燕大廈那邊,是我們閔局打的招呼,那天陪質監局和城管的人吃飯的時候我也在。閔局親口笑著說,你們秋總不會做人,有人想教育一下她。”夏鷗的表弟最後又說:“能夠指派得動政法委書記和我們閔局的,在宛陵市掰著指頭都能數得出來。這一次,你們天美的麻煩真的很大。”嘟嘟的敲門聲,讓秋雨燕不由一頭惱火,梗著脖子大聲說:“不會按門鈴啊。進來。”夏鷗推門進來,看見一臉刷了黑漆似的秋雨燕,嘴
艱難的
動著低聲說:“秋總,這次宛陵天美分部有大麻煩了。”秋雨燕強忍著內心的焦慮,語氣有點生硬的說:“打聽到啥了?”夏鷗把打聽來的話轉達了一下,秋雨燕立刻如同被點著的炸藥包似的跳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的飛快的轉著圈子,口中不住的嘀咕:“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是他!這個玩
無知少女的小白臉,殺千刀的!”夏鷗在邊上猶豫了好一陣子,低聲問:“秋總,你說的是誰呢?”秋雨燕下意識的說:“一個叫楊帆的,證監會稽查局的一個狗
副局長。”夏鷗聽著發現不對了,楊帆這個名字最近在《宛陵報》上出現了幾次,夏鷗是比較關心宛陵政壇變化的人,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著眉頭說:“秋總,宛陵市新來一個副市長,名字就是叫楊帆啊。”秋雨燕一聽就愣住了,站在原地眼睛瞪著跟牛眼似的,夏鷗一拍腦門說:“上網,政府的網站上應該有他的照片。”秋雨燕手忙腳亂的打開網頁,找到宛陵市政府的網站,打開後找到相關的網頁,很快就找到了楊帆的介紹。宛陵市雙橋鎮,26歲,北大畢業,碩士學歷……
看完楊帆的經歷後,再看看那在帶著微笑的可惡的臉,秋雨燕顯得有點沮喪的往後一倒說:“就是他!這個千刀萬剮都不解恨的混蛋,他怎么在宛陵當上副市長了。”夏鷗立刻明白了一點什么,看著秋雨燕那種漂亮得有點過分的臉,小心的說:“秋總,事情不是太難辦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秋雨燕無力的搖搖頭說:“你出去吧,我安靜一下。”
…
…
中午下班前,楊帆情緒並不是很好。上午參加了一個經濟工作會議,會議上聽到的全是一些空話大話,實際上在過去的一年內,整個宛陵的經濟增長緩慢。稍微留點神,就能發現在過去的兩年內,宛陵市經濟最大的增長點,居然是房地產。
這不是笑話么?
季雲林在任的時候,心思也沒在發展經濟上,白白費了楊帆拉來的和星電子和永泰製藥這兩家大企業,沒有很好的借這兩家企業進入宛陵的東風,把宛陵的招商引資搞活。
“得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啊!”楊帆嘆息一聲,自言自語說。
正準備下班的時候,陳太忠打進來一個電話問:“老大,中午方便么?”楊帆想起讓陳太忠查的事情了,想必是有了結果了,連忙點頭說:“到我家去吧。”回到住所,陳太忠已經等在樓下。楊帆招呼一聲,陳太忠黝黑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進了屋子後,楊帆招呼陳太忠坐下,笑著問:“有什么事情么?”陳太忠把腋下夾著的一個信封往桌子上一倒,裡頭是一疊照片。楊帆拿起一看,裡頭拍的全是上次偷拍自己那個女記者。
“這個女的叫王萍,28歲,《宛陵報》新聞部的通訊員,在報社裡混得不怎么樣,據說褲帶子很鬆,和不少男人上過。”陳太忠不動聲
的解說著,翻出另外一張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兩人的樣子甚是親熱。
楊帆一看照片上那個男的,立刻淡淡的笑了笑說:“沒想到是他。”
…
…
秋雨燕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那些在吃飯時脯拍得山響的官員,這個時候一個個的都當起了縮頭烏龜,這個說“我很忙啊”,那個說,“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夏鷗很快又帶來一個壞消息,一貫和天美關係不錯的公安局南副局長,被紀委雙規了。秋雨燕有點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
覺了,拿起電話幾次想撥給舅舅或者父親,最終還是忍住了。秋雨燕想證明一下自己,怎么就這么難啊!
了
昨夜沒怎么睡好的眼睛,鏡子裡那個漂亮的女孩,顏容顯得有點憔悴。秋雨燕煩躁的把鏡子往
屜裡一丟。今天是週末,平時這個時候,秋雨燕應該駕車去酒吧,和一幫子新認識的朋友一起玩個痛快,看來今天是去不成了。……週末楊帆下班的習慣是步行回家,出了市政府大院的門口,下午一場大雨之後天還是陰的,天氣如同一個高
之後的女人,疲憊且溼潤,天邊一抹頑強的暗紅,如同女人臉上的紅潤。一道紅
的攔在前面,接著一個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叫了一聲:“喂!”紅
的敞篷保時捷,車上的女人圍著一條黑
的紗巾,帶著墨鏡的臉看起來有點憔悴。任何時候,秋雨燕目光中似乎都帶著一絲的傲慢,即便是打定主意來求人的,看見楊帆的時候,秋雨燕的目光裡還是忍不住
出一絲的輕視和傲慢的意味。
楊帆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自我覺為何如此的良好。一個人
覺良好,往往應該是別人有求於自己的時候吧?楊帆不認為自己會求到秋雨燕,所以明明知道秋雨燕是在叫自己,楊帆還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漠然的邁步繼續往前走。
“楊帆,你站住!”秋雨燕急了,這個臭的男人,居然裝著沒聽見。
楊帆停下腳步,這個時候已經走過秋雨燕前方一個車位了,回頭朝秋雨燕冷冷的看了一眼,楊帆面無表情的問:“你是叫我么?”秋雨燕強忍著對楊帆嫉妒的厭惡情緒,冷冷的說:“我有點事情找你,賞臉一起吃飯吧?”楊帆笑了,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有事?公事請週一去辦公室,私事,你我之間,有私事可言么?”說完,楊帆繼續要往前走,剛走出去兩步,車上的秋雨燕已經跳下車了,一串小跑追上楊帆,從後面使勁的拽著楊帆的手說:“你站住!”這樣的一個場面很是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一個漂亮得讓男人見了就
口水的女人,一個沉穩帥氣的男人,在大街上拉扯的場面,想不
引路人的目光都難,想不讓觀眾浮想聯翩都難。
這無疑是一幅很經典的畫面,出現這種場面的時候,往往演繹的都是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路人們很自然的就往上面去想,因為這一套電視劇裡都演爛了,是個人都能自編自導。
“你放開!”楊帆有點惱火了,一個副市長和一個年輕女子在市政府大門不遠,發生這樣的一幕,確實不怎么好看。
秋雨燕倒是很聰明的,覺到楊帆的尷尬了,立刻抓緊了楊帆的手說:“我不放,除非你答應和我一起吃飯。”楊帆實在很想朝秋雨燕豎起中指,然後大聲說:“你孃的!”可惜,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因為路邊已經有市政府的人下班經過,正在偷偷的朝這邊看過來。
耍賴的女人雖然很討厭,但是女人耍賴似乎是一種天,而且耍賴對於女人而言,還是一種非常實用的力氣。喜歡的女人向自己耍賴,會讓男人心軟,並且
覺到一種男子漢的滿足
。秋雨燕朝楊帆耍賴,造成的結果是楊帆覺得這個女人已經走向了一個潑婦的道路。
換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楊帆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踹翻這個女人。憐香惜玉,狗,那也是要看對象的。一個再漂亮的女人,一旦和沒教養一類的字眼沾邊的時候,怎么看都是招人煩惹人厭的!
在楊帆看來,秋雨燕不是簡單的沒教養就可以形容的,而是要在沒教養三個字前面加個前綴“極度”或者“毫無”。不過,現在的場面有點特別,一個是來宛陵投資的企業代表,一個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兩人要是在大街上發生一點衝突,明天保證上報紙上電視。
“馬勒戈壁的!”楊帆在心裡罵了一句,鐵青著臉生硬的說:“你放手,我跟你走。”
“上車!”秋雨燕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的笑了,鬆開楊帆回頭走上車。
有趣的是,秋雨燕帶著楊帆來到南海漁村,停車之後秋雨燕習慣的去要個包廂時,酒店的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包廂都訂出去了。”秋雨燕立刻大聲說:“我出兩倍的價錢,給我個包廂。”這個女人說話時的傲慢,使得楊帆幾乎有一種衝動,一拳把她那個俏立筆直的鼻樑砸斷了去,不顯擺自已有錢會死啊!
酒店的女服務員保持著職業的微笑說:“對不起,假如您能等一下的話,再過一個小時,或許能給你安排一個包廂。”秋雨燕冷笑著從小包包裡摸出一疊鈔票來,往桌子上一丟說:“給我個包廂,這些錢夠訂下五個包廂了。”看著秋雨燕蔑視的眼神的,女服務員有點上火了,不過還是忍著說:“對不起,真的沒包廂裡。”酒店的女經理快步走來,笑著問明情況後,回頭笑著對秋雨燕說:“對不起啊,真的沒包廂裡,客人都訂滿了。”秋雨燕正要發作,楊帆過來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無視秋雨燕回頭的怒視。楊帆上前笑著對女經理說:“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就說楊帆想要個包廂。”南海漁村是市政府定點接待的酒店,楊帆的包裡就有一張這裡的vip卡。本來只要拿出來就能解決問題的,不過楊帆看到秋雨燕那個拽樣子,有心殺一殺她的威風。
能開這么大一個酒店,又能接到市政府的單子,這裡的老闆自然是不簡單的。一個看這有點眼的年輕人,敢在這裡這么說話,女經理很自然的就帶著三分恭敬看了看楊帆。
“您稍等,我這就打電話。”
“不用打了!什么眼神嘛?”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接著一陣討好的笑聲響起,一個頂著啤酒肚,滿面紅光的男人幾乎是跑到楊帆面前,老遠就伸出手。
“哎呀!楊市長您來怎么也不事先打個電話啊?”南海漁村的老闆薛紅,使勁的握著楊帆的手,無比熱情的樣子,似乎生怕別人以為他和楊帆不的樣子。
楊帆倒是非常淡然的笑了笑說:“薛老闆,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為楊市長服務是我的光榮!”薛紅的馬拍得雖然有點噁心,不過在手下的員工們看來,確實是這個意思。年輕有為的常務副市長,誰不想攀上關係啊?作為老闆的立場來說,楊帆這樣的大神,一個伺候不好,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的,那可是半點都不敢馬虎的,薛紅能接到市政府的買賣,是靠的和唐棠搞好了關係。楊帆的身份,只要歪歪嘴巴,多少人搶著請楊帆吃飯呢。到你這來,是給你面子了,即便是唐棠,在楊帆的面前也是低三下四的吧?
享受著權力帶來的便利,等於狠狠的在秋雨燕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後,楊帆這才跟著薛紅上樓。走在前面的薛紅,一直微微的彎著,不時笑著說:“您當心腳下。”進來一個裝修豪華的包廂後,楊帆坐下,薛紅親自給倒了茶,往邊上一站笑著看看秋雨燕,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問楊帆:“楊市長,這位美女我怎么看著有點眼
啊?”秋雨燕總算是找到了發揮的機會,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薛紅說:“我是天美集團宛陵分部的總經理,秋雨燕!”天美集團在國內確實是響噹噹的字號,不過善於察言觀
的薛紅,發現楊帆似乎不怎么
冒這位美女,不由謹慎的接過名片後,看來一眼淡淡的笑著說:“幸會!幸會!”秋雨燕剛才說話的時候,提到天美集團時還加重了語氣。不過這個酒樓的老闆,似乎沒聽說過天美,這讓秋雨燕有點沮喪。其實薛紅聽說天美集團的時候,也是微微嚇了一跳的,因為薛紅手裡還有一萬股天美被套在股市裡呢,能不知道天美么?
不過,既然楊帆對秋雨燕比較冷淡的樣子,薛紅也只好委屈一下美女了。
秋雨燕喜歡賣富的習慣,在點菜的時候暴出來了,指著菜單狂點了一桌子菜,結果滿臉笑眯眯的薛紅拿著菜單,朝楊帆笑著問:“楊市長,您覺得這樣行么?”楊帆掃了一眼菜單,指著了三個菜之後,叫了一個湯,然後對薛紅說:“就上這三個菜一個湯吧,兩個人,上多了也吃不完。”薛紅暗暗得意,每一個領導的習慣都不一樣。秋雨燕你再有錢,也影響不到宛陵的生意人,楊帆卻是一句話就能讓酒樓關門的主,薛紅為自已的機
很是自豪了一下。
門帶上之後,秋雨燕不滿的瞪著楊帆,冷笑著說:“你怕我請不起啊?”楊帆毫不猶豫的冷笑著反擊說:“你要敗家,別在我面前敗!”
“你……”秋雨燕氣的一拍桌子站立起來,那架勢就像一隻被怒的小母獅。
“坐下!你再瞪我一眼,我讓天美在宛陵一年之內啥也做不成!”楊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但是這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給秋雨燕一種刺骨的寒意。
“真的是你做的?”秋雨燕雖然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但愣是不敢再看楊帆了,噘著嘴巴坐了回去。楊帆這才淡淡的接著說:“是我,也不是我,我不過是在和幾個朋友吃飯的時候,提了一下你在京城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而已,別的廢話我一句都沒說。”秋雨燕真的怕楊帆把天美往死裡整,雖然說失去宛陵這個市場對天美並不致命,但是造成的影響是惡劣的。秋雨燕這個時候還真的沒有勇氣和楊帆對著幹了,畢竟時下是多事之秋。
“你想要多少錢就開口,只要你放過我。”秋雨燕突然大聲的說,眼睛閃爍著不敢正視楊帆。
楊帆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點上一支菸,看見秋雨燕看著煙皺起眉頭時,楊帆無奈的把煙給掐滅,然後淡淡的說:“你說的話我可以當作聽不見,不過你只要再跟我提一個錢字,我立刻就走人。”秋雨燕氣急敗壞了,心裡自以為的種種委屈冒了上來,可是又不敢對楊帆發火,只能是憋著氣低聲說:“你到底想我怎么樣?才能放過我。”說著,秋雨燕突然想到了什么,緊張的雙手捂著口,眼睛閃動著一絲驚慌說:“你不會……”楊帆一道無限鄙夷的目光,把秋雨燕想說的“看上我了吧”這五個字給嚇了回去。看著憋得小臉通紅的秋雨燕,楊帆哼了哼,冷冷的說:“誠心誠意的向我道歉,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再奉勸你一句,這個事情上很多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薛紅監督著很快就把菜送上來了,臨走的時候薛紅笑著問楊帆:“是不是來點啥酒?”楊帆看了看對面還在想不通的秋雨燕,淡淡的說:“算了。”等薛紅退出去後,楊帆這才對秋雨燕說:“想不通就在這慢慢的想,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告辭。”說著楊帆站起身子,在秋雨燕覺得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出包廂。走出包廂的第一件事情,楊帆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深深的
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