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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絲毫表情,只有眼睛裡一直閃著穢的光,遠處的高速路口彷彿為了印證紀徵的話似的,遠遠有車燈漂浮在深沉無邊的夜裡。
“回去吧,前面路險。”徐輝的聲音沙啞,陰冷,低沉,像裹著寒風的一把刀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藏在後的右手始終沒有放下來,然後他最後看了紀徵一眼,回到車上,駕車從紀徵的吉普車旁開了過去。
紀徵從後視鏡裡看著桑塔納順原路返回,汽車尾燈越來越遠,像消失在夜裡的兩盞幽火。
他眼前還漂浮著徐輝看向他時陰鷙的眼神,當時他銳的察覺到徐輝對他起了殺心;徐輝本想殺了他。
或許是他假裝打的那兩通電話成功暗示了他有朋友即將趕到,此地不是一個殺人的完美現場,就算他一槍打死他,也沒有充足的時間處理屍體。所以徐輝才放過他。
他雖然從徐輝槍口下撿了條命,但跟蹤徐輝的計劃也到此為止。
紀徵把藏在袖子裡的軍|刀放在駕駛臺上,打開車燈沿著公路繼續往前開,播出夏冰洋的電話。
夏冰洋正等他電話等的心焦,彷彿和他共同經歷了剛才驚險般立即就接通了電話:“出什麼事了?”紀徵只雲淡風輕道:“徐輝發現我了,或許我還沒有暴,但是他已經有所警覺。剛才他調頭回去了,我只跟到第七個拐道。”夏冰洋先低聲唸了一句‘沒事就好’然後道:“沒關係,我們慢慢往前搜。”說的輕巧,三百多公里公路,無邊的曠野,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夏冰洋打電話回隊裡調集人手,吩咐分路搜索的幾隊人馬依然按照原計劃搜尋徐輝,畢竟他無法篤定徐輝在六年後是否去了個六年前一致的地方。
他打電話回局裡的時間有些長,並且一直沒有掛斷紀徵的電話,掛了局裡的電話,轉到和紀徵的線路恰好聽到紀徵低聲道了一聲‘奇怪’。
夏冰洋警覺地問:“怎麼了?”那邊,紀徵把車停在路邊,又把車燈開到最大,兩束遠光燈遠遠的投在東南方曠野一個小小的山坡上,那山坡本是蔥鬱的綠,但在夜下現出凝黑的彩,山坡前豎了一塊天然的巨石,石頭的形狀很有特點,像一個跪伏的女人。
紀徵藉著車燈遠遠地望著山坡,和山坡前的巨石,皺眉道:“這個地方,我好像見過。”夏冰洋沒聽清:“什麼?”紀徵倚在車頭抱臂沉思,忽然,他想起來了,肅然道:“冰洋。”
“嗯?”
“你在什麼地方?”夏冰洋看了看導航,道:“第五個拐道。”紀徵望著那處山坡,不加急了語速道:“一直往前開,開到第七個拐道,那是一個險彎,過了險彎再往前開一公里左右,公路西南方向有一個山坡,那個山坡前有一塊巨石。我懷疑那裡就是徐輝的目的地。”夏冰洋當即加快車速,一心二用掃視公路西南方向的曠野:“你怎麼知道。”紀徵站在車頭旁,在燈光與黑夜織的光影裡出一抹微笑,道:“我在徐輝家裡看過一張照片,那張照片照的就是獨山公路,照片裡就有這樣一處豎著巨石的山坡。就在剛才我想起來了,那張照片左下角有拍攝期,就是11年7月21號。”紀徵話音未落,夏冰洋已經加速趕到了第七個拐道,幾乎以直角拐過險彎,婁月連忙拉住車頂扶手:“慢一點!”夏冰洋拐過險彎,藉著微明的夜和燈光,一眼看到了遠處山坡的輪廓。
婁月抬手指著路旁的草地:“那裡有新鮮的車轍印!”夏冰洋當即開車下了公路,行駛在曠野上,關掉車燈,僅靠著微明的夜駛向那處虛影般的山坡。
他還想對紀徵說點什麼,但聽到藍牙耳機裡死一般的沉寂,才發現電話又因為信號問題被迫掛斷了。
他把耳機取下來扔在一旁,在曠野中飛速駛向山坡。
離山坡越來越近,山坡前的一塊巨石也逐漸清晰,婁月忽然壓低了聲音道:“石頭東邊好像停著一輛車。”此時他們距離山坡只剩下不到幾十米,一輛轎車的輪廓隱隱約約浮現在地面之上。
忽然,一道閃電從南向北割碎漆黑的雲靉,天空砸下一聲驚雷,緊接著下起豆大的雨點,雨點越下越急,轉眼變成瓢潑大雨。
藉著雷雨聲的掩護,夏冰洋打開車燈,加速馬力飛似的朝山坡衝過去。
警車在草地上掀起一道泥,隨著一聲急剎車停在巨石前。
夏冰洋跳下車甩上車門,開外套下襬從後拔出手槍,雙手持槍走到停在幾米之外的黑轎車,藉著天上的一道閃電迅速掃視車內,朝婁月大喊:“車裡沒人!你從西邊找,我從東邊找!”婁月一邊答應著一邊推|膛檢查武|器,隨後一頭鑽進了黑沉沉的雨夜裡。
山都是遠小近大的自然創造,繞著山坡腳下走一圈,也有幾百米的路程。
夏冰洋一手持槍,一手拿著警用手電,掃視著周圍,淋著暴雨一步步地向前推進。
手電出的一道光像一條銀蛇般在草地裡鑽來鑽去,忽然撞到一束躺在草地上,被雨淋的糜爛的百合花。
夏冰洋朝那束花跑過去,把燈光從草地上移到半空中,飛快掃視了一週,一道人影在光影裡閃過,轉眼間跑到山坡背面。
“站住!”夏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