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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眼神一模一樣,因為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沒有苛責和失望,只有冷漠。
紀徵得到了答案,不再逗留,站起身笑道:“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那麼......再見。”紀徵走的瀟灑,決絕,毫不遲疑,就像當年一樣。
“......等等。”燕紳忽然道。
紀徵站住,回頭看他。
燕紳放下酒杯,朝紀徵轉過身,出紀徵以為他不會對任何人出的明朗的表情,道:“你是對的,糾正一件錯事很難,但維護一件錯事很簡單......我從來不覺得我做過什麼錯事,我唯一做錯的事就是相信你。”紀徵低眸:“我很抱歉。”燕紳笑道:“就算你向我道歉,我也不會向你道歉。但既然你向我道歉,那我就接受。”紀徵抬起眼睛看著他,目光平靜:“你答應幫忙了是嗎?”燕紳無所謂地笑笑:“如果我說句話就可以糾正一件錯事的話,對,我答應幫你。”紀徵輕呼一口氣,由衷道:“謝謝。”燕紳道:“而且我還想見見那位夏冰洋警官。”紀徵很柔和地笑了笑:“當然可以。”紀徵和婁月帶著燕紳回到警局時,天恰好亮了。
夏冰洋熬了一整夜,洗了把臉站在院裡透氣,清晨的風把他略長的頭髮吹的柔軟蓬鬆,橘粉的晨光灑在他身上,像一幅輕描淡寫的水粉畫。
他在半個小時前發現紀徵和婁月不見了,他立即給紀徵打電話,紀徵說在回來的路上。他站在院裡等,半個小時後,他看到紀徵開著他的越野車回來了,車停在院子中間,後車門率先被推開,走下來一個穿著合體西裝的男人,冷淡又俊逸。
紀徵也下了車,和他並肩走來,停在夏冰洋麵前。
夏冰洋打量著那個男人,見他朝自己伸出手,微微笑著說:“你好,燕紳。”夏冰洋握住他的手,看了眼紀徵才道:“夏冰洋。”他當然知道燕紳是誰,夏航不止一次跟他提過,萬恆和啟泰有合作,他和啟泰的燕紳也是朋友。燕紳是夏冰洋聽過名字的‘人’,想必燕紳也對他的名字耳,因為燕紳道:“久聞不如見面。”夏冰洋不知道這句話從哪來,但不妨礙他和燕紳客套:“我對燕總也是久仰。”他沒看到燕紳眼睛裡劃過的淡淡的欣賞,因為他看紀徵去了。
燕紳看了看手錶,道:“那就抓緊時間吧,我還要趕飛機。”紀徵道:“婁警官,麻煩你先把燕總帶進去。”婁月和燕紳一走,夏冰洋湊近紀徵,壓低聲音問:“他來幹嘛?”紀徵也壓低了聲音,佯裝神秘:“他是證人。”
“什麼證人?”
“蘇茜拍的那段視頻,他在現場,而且他知道白曉婷屍體的下落。”夏冰洋愣住了。
紀徵捏捏他的臉:“我找到一名有話語權的人證,夏警官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麼還這麼嚴肅?”說完向夏冰洋一笑,拾級上了臺階。
夏冰洋急忙跟上紀徵:“不是,你先解釋清楚你怎麼知道這些事?你跟他什麼關係!”燕紳的出現扭轉了僵局,被韋青陽掩埋的六年的屍體也被挖出來,韋青陽被移檢察院,待上法庭。
一切塵埃終於落定。
金秋十月,紀徵的診療室開業在即。其實按他的學歷和資歷,找一個專業對口的工作很容易,事實上他也在進私企工作和赴大學任教間猶豫過,但最終還是推掉了所有工作邀約,決定開一家自己的心理診療室。夏冰洋對他做的所有決定都支持,因為紀徵比他更成也比他更有遠見,他從不懷疑紀徵做的任何決定。
紀徵的診療室開業前一天,他特意下了個早班去紀徵的診療室看了看。紀徵在黃金地段的寫字樓裡租了一間兩百多平的辦公室,打成一片隔間和兩間辦公室,人手已經在半個月前招好了,剩下的工作只是對佈置裝修的一些調整。
夏冰洋到的時候,紀徵正領著兩個即將成為他職工的女孩兒在窗臺上擺放綠植,外間辦公區牆邊站了一溜盆栽,大大小小,花花草草,奇形怪狀。
“我和花店老闆預定的不是這樣的啊,我看過圖片才定的。”一個穿襯衫裙的女孩說。
另一個女孩道:“看圖片沒用,你得看實物才行,賣家秀多害人吶!”
“你又馬後炮,我都說讓你和我一起去,你忙著和男朋友約會沒有去,現在又埋怨我。”
“那,那我男朋友大老遠來看我,我也沒辦法嘛。”因約會誤工的女孩笑的一臉心虛地向紀徵說:“紀醫生,要不把這些全都送回去,讓花店老闆重新再送一批吧?”紀徵蹲在地上收拾落在地板上的碎葉子,襯衫袖子被他挽到手肘,皮膚上滲出一層亮晶晶的薄汗。他已經和搬桌子的工人忙了大半天,幫工人們搬完桌子又般花草,凡事都親力親為,心又出力。他已經很累了,但他明朗溫柔的笑容不見絲毫疲乏,道:“不用了,小孟買的盆栽很好看。你們把那盆芭蕉推到牆角。”兩個女孩兒合力挪動那盆將近兩米高的芭蕉,叫小孟的女孩兒眼尖,看到了靠在門口的夏冰洋,笑道:“夏警官來啦,紀醫生,夏警官來啦。”紀徵回頭看了看夏冰洋,角一彎,沒說什麼,繼續揀地上的碎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