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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如果你當你東哥的舞伴,後面三個月是不是就能借排練節目的名義偷懶開小差了?這筆小賬都算不過來?”郎西西很快被他說服了,正要答應,一轉臉看到夏冰洋,又不說話了,直愣愣地盯著他。
夏冰洋以為說服不了她,於是開始找下一個目標,他看著另一個漂亮的女警,還沒開口,就聽小陳道:“東哥我當你舞伴!我要遲到早退開小差!”任爾東避他如瘟疫:“滾滾滾滾滾!我可不想摸你的水桶!”這兩個人在格子間開始了追逐遊戲。
夏冰洋看著他們樂,一邊樂一邊從褲子口袋摸煙盒,沒察覺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在樂,其他人都或躲躲藏藏地看著他,或直截了當地看著他,眼神都很曖昧,個別女警還抿嘴偷笑。
夏冰洋渾然不覺,還在身上口袋摸打火機。
婁月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你昨天和紀醫生在一起?”夏冰洋咬著煙‘嗯’了一聲,打著火點了煙才道:“你怎麼知道?”婁月道:“太明顯了。”夏冰洋轉頭看她,不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婁月無奈似的搖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一面很緻的巴掌大的小鏡子放在他面前:“你早上出門前沒照鏡子?”夏冰洋往鏡子裡一看,立刻明白她說的‘太明顯’是什麼意思。他的脖子和口,從耳從襯衫領口第二顆釦子,零零散散地散佈著紅痕,有輕有重,有深有淺,稍微有些經驗的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麼痕跡。他還偏偏習慣把襯衫領子開的較低,光禿禿的脖子和口前墜著一圓珠銀鏈,銀鏈下是藏不住的痕跡,看起來有一種|氣滿滿的|。
他自打出門時就一直穿著外套,所以掩蓋住了那些痕跡,現在他脫掉了外套,那些痕跡自然就藏不住了。
夏冰洋只朝鏡子裡看了一眼,然後很淡定地往上繫了一顆釦子,道:“我還以為你昨天碰到我們了。”婁月發現,提及紀徵,夏冰洋頓時不太專注了,眼睛裡有些跑神,好像想到了其他事。
婁月拖過去一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問:“他又走了?”夏冰洋看著正在排練誼舞的任爾東和小陳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又走了。”紀徵說話算數,陪他看完電影就去棋江大橋散步,散了一整晚。他們在橋上走走停停,從夜闌珊一直走到東方漸白,他們走了很久,也說了很多話。現在回想,夏冰洋不記得都和紀徵說了什麼,只記得昨天晚上江面上的風很靜,他披著紀徵的外套,枕著紀徵的腿,躺在橋邊對著江水的長椅上睡著了。
不,其實他沒有睡著,紀徵以為他睡著了。當紀徵親他的額頭,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他醒著,只是沒睜眼。直到紀徵走了,大橋上的路燈滅了,他才攏緊外套坐起來,看著橋下平靜的江面發了一會兒怔,然後沿著和紀徵離開時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大橋。
每次紀徵離開,他都很傷,這次也是。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強迫自己在紀徵離開的時候表現的灑脫一點,從容一點,但是他的灑脫和從容只是給紀徵看看而已,他很清楚他越來越無法承受那些被動和不安。他很焦慮,因為他清楚他承受的底線在那裡,如果紀徵再多‘離開’幾次,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婁月對夏冰洋情上的事過問不多,只知道夏冰洋和紀徵聚少離多,而且夏冰洋還處於被動的一方,她不免站在夏冰洋的立場說話:“如果你的紀醫生在乎你,他就應該回國定居。現在這樣算什麼?十天半個月回來和你見一面就走,他想這樣吊著你一輩子嗎?”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在夏冰洋心裡起強烈的恐懼。
一輩子?對啊,他和紀徵還有一輩子,難道他們要永遠這麼過下去嗎?
他太過於沉浸在自己假想的恐懼當中,沒有察覺黎志明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趴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他遲了一會兒才道:“抓誰?”黎志明還要趴在他耳邊說話,被夏冰洋不耐煩地推開:“別他媽的鬼鬼祟祟的,有話直說。”於是黎志明木著臉大聲道:“市局讓我們協助一分局緝拿犯罪嫌疑人黨灝!”夏冰洋:“......誰?”
“黨灝!”夏冰洋從桌子上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黎志明:“為什麼?”
“黨灝殺人了!”第125章魔壞道【8】九月二十一號,蔚寧市嶽嵐療養院院長,潘岳的屍體在家中被發現,死因是被一把水果刀|入心臟。死亡時間是九月二十號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報警的人是潘岳的司機,名叫崔華東。崔華東是潘岳的遠方親戚,除了給潘岳開車之外,還負責照料潘岳家中飼養的兩條狗。
二十號清晨,崔華東像往常一樣到潘岳家裡照顧兩條狗,打開門後,卻發現潘岳命斃在家中。潘岳躺在客廳地板上,口|了一把水果刀,血已經乾了。帶隊出警的本該是黨灝,但是黨灝不在單位,所以由一分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吳龐帶隊趕赴現場。潘岳住在‘景泰苑’,景泰苑是一片高檔別墅區,勘察組趕到潘岳家中時就發現了潘岳家裡的攝像頭,攝像頭分佈在大門上,和對著前院和後院的屋簷上。而且幸運的是,攝像頭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