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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蹺，正要問問紀徵，就見黑的花枝上忽然閃過一道細光，只是一道瞬間的反光。他幾乎趴在地上，終於發現了和黑花枝融為一體的一黑長髮:“頭髮？”他說不清是驚是喜，把手電筒到紀徵手裡，跪在花叢邊把那枝月季花拔出來，小心翼翼地解下一從花枝繞到花葉上的黑長髮。

紀徵看著那頭髮，道:“不是蘇茜，蘇茜是褐的短髮。”閔成舟把足有二十多釐米的黑長髮到隨身攜帶的證物袋裡，然後拿著手電筒往上照著三樓那扇落著窗簾的窗戶，道:“看來你說的沒錯，的確有個女人從樓上跳下來。”他手中的光束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似乎是一個女人跳樓時的身姿，落在了被壓折的花圃中，道:“死在了這片花叢裡。”他們從後院翻出來，離開山水城小區，閔成舟把紀徵送到紀徵停車的地方，紀徵和閔成舟在深夜分手。

紀徵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他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在客廳打盹的江護工，江護工見他回來了，急急忙忙向他了個招呼就走了。

紀徵送走她，脫掉溼的外套掛在手臂上，朝邊小蕖的房間走過去，輕輕推開門，藉著客廳裡的光看到了邊小蕖背對著他在上睡的側影。他關上門，一路解著襯衫紐扣走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他回到臥室躺在上調暗了頭的壁燈。白天到現在一直奔波還不覺得，此時他躺在上才覺到今天這一天足夠的漫長且疲憊。他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想給夏冰洋打一通電話，但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雖然他很清楚夏冰洋的作息規律不怎麼正常，也擔心這一通電話過去會打擾夏冰洋休息。

紀徵只好按耐住給夏冰洋打電話的念頭，想直接睡覺，但又瞥見落地窗沒有關緊，了半米寬的空隙，雨後夜間冷敷敷的風有一下沒一下的吹到了上。

紀徵把手機放在口，無由到腦袋發沉，想休息一會兒再去關窗戶，但睏意來襲的很快，轉眼間就睡著了。

他一向淺眠，但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手機響起來把他吵醒。

他睜眼時眼前黑了一瞬，有點頭暈，又閉眼緩了緩才拿起手機接電話。

閔成舟還是很生龍活虎:“早上好啊。”紀徵看了眼窗外，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今天是個晴天。

他想說話時發覺嗓子有些幹痛，所以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咳，有事嗎？”閔成舟道:“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說的沒錯，楊澍的確不是空著手去警局的。他進警局的時候上垮了個包，出警局的時候包就不見了。”紀徵翻了個身背對著落地窗側躺著，聲音還是有些嘶啞:“楊澍在警局丟了個包？”

“對，警局內部監控顯示，他挎著包上了趟衛生間，出來包就不見了。然後被民警領到報案室，發現自己的包不見了後，他立馬就從警局出來了。他上衛生間用了七分四十秒，在這七分四十秒裡，排除派出所的民警，一共有五個男人從衛生間裡出來，估計就是這五個人中的一個順走了楊澍的包。”

“還沒確定目標？”

“沒有，不過這五個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找到偷走楊澍包的扒手只是早晚的事兒。”紀徵現在頭暈，顧不得許多禮貌，只覺得閔成舟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話，吵得他更加頭暈:“你打這通電話只是告訴我楊澍的包丟了？”閔成舟先說了聲‘刻薄’，然後道:“還有，我們從那頭髮裡提取到了dna，但是在司法系統裡找不到。”紀徵淡淡的潑他冷水:“那現在需要你查證身份的女屍有兩具，一具是在公園裡溺死的，一具是在韋青陽的別墅裡跳樓的。”閔成舟沒好氣:“對對對，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沒事兒了，我掛了。”

“嗯。”

“等一等，我聽你聲音不太對勁，是不是冒了？買點藥吃吧。”紀徵勉強笑了一下:“我知道，謝謝。”掛斷電話，他想再睡一會兒，但隨後從客廳傳來了鋼琴聲，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他躺在上聽了一會兒琴聲，然後坐在邊撐著額頭稍緩了緩，往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淺灰針織衫，走出臥室循著琴聲穿過客廳，來到邊小蕖的臥室門前。

臥室門虛掩著，他無聲的推開門，看到邊小蕖背對著門口坐在落地窗前彈琴；她穿著一件天藍的睡裙，少女的身姿被從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渡上一層金粉的光邊，她染成藍的頭髮披在肩上，像是從晨曦初照的森林中走出來的靈。

紀徵靠在門框上，溫柔地注視著她的背影，在她彈完一曲停下來休息時，輕輕的拍了拍手，笑道:“彈得越來越好了。”邊小蕖回過頭，看著他笑:“你醒了？”紀徵點點頭，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邊小蕖蓋上鋼琴，從琴凳上起身，朝他走過去:“不早了，都八點多了。我來做早餐好不好，你想吃什麼？”紀徵有些不信任地看著她，失笑道:“你？”

“嗯嗯，你想吃什麼？”紀徵垂著眸子靜靜看她片刻，道:“還是我來做吧，你會傷自己。”但是邊小蕖堅持，紀徵只能妥協，道:“那我在旁邊看著，教你怎麼做。”早餐很簡單，邊小蕖在紀徵也不是很練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