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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的廢物點子。
婁月看不下去了,下樓找郎西西借了把剪刀,對夏冰洋說:“坐下,我幫你剪掉。”夏冰洋看到她手裡的剪刀,嚇了一跳:“不不不,不能剪!”婁月撐開剪子朝他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出魔鬼的步伐:“剪點頭髮怎麼了又不是長不出來了。”夏冰洋連連後退,像即將被糟|蹋的黃花大姑娘:“別,婁姐,我不剪,你別過來啊!”婁月見他擺出了一張誓死不從的貞潔烈婦臉,擔心他被急了打開窗戶從五樓跳下去,只好揣起剪刀,道:“算了,不剪你頭髮。我幫你用熱巾敷一敷。”說著向他橫了一眼:“快過來。”夏冰洋拉開椅子坐在長桌邊,很戒備地看著她在一盆熱水裡洗巾,直到婁月往桌沿一坐,居高臨下地用熱巾覆蓋住他頭上一片白絮狀物,還一直往上翻著眼睛盯著婁月袖口外出的一截細瘦冷白的手腕,擔心婁月忽然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推子,把他推成光頭。
“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婁月把熱巾蓋在夏冰洋頭上,起巾一角仔細的擦拭一縷頭髮上的絮狀物,說道。
夏冰洋慢慢沒了防備,右臂往桌上一支,單手撐著下顎,懨懨地耷拉著眼皮,道:“有點累,這兩天沒睡好。”婁月低下眼睛在他臉上瞟了一圈,一眼看穿他的癥結:“跟你的紀醫生吵架了?”夏冰洋的兩條眉往中間一擠,即鬱悶又煩躁的模樣:“他才不會跟我吵架,我們倆吵不起來。”婁月沒說話。
夏冰洋也不說話了,了張紙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髮順著後脖頸往下淌的水珠,擦到一半,更鬱悶了,把紙巾團皺往桌上一扔,拖著下巴生悶氣。
他昨天給紀徵打電話,結果被一個自稱民警的人告知紀徵在抓嫖現場人贓並獲,因為涉黃被拘留了。儘管緊接著紀徵就拿回了手機,說剛才是朋友在開玩笑,還讓剛才自稱民警的人向他解釋清楚。自稱民警的男人隨後就改了口,說自己不是民警而是刑警,還是紀徵多年的同學加好友,但是他沒撒謊,紀徵確實和一個夜店上班的女人糾纏不清,剛才紀徵連錢付了,要不是他去的及時,紀徵當成能變成涉黃的嫖|客。
當時夏冰洋家裡喂貓,聽的雲裡霧裡,覺得十分夢幻。
自稱紀徵好友的刑警緊接著又說:“你還不知道吧?紀徵在夜店都混了個臉,今天晚上這個女孩就是他從夜店帶出來的,他還......噯噯噯!別動手啊!”電話那頭的倆人貌似起了肢體衝突,手機裡傳來一陣雜音。
夏冰洋很冷靜地把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捋了一遍,然後丟開手裡的貓糧,用肩膀夾著手機,騰手從褲兜裡拿出煙盒點了一菸,隨後聽到手機裡安靜下來,緊接著傳來紀徵氣息略顯不穩的聲音:“喂?冰洋?”夏冰洋叼著煙‘嗯’了一聲,然後在貓盆裡磕了磕菸灰,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是我朋友,他——”夏冰洋沒讓紀徵說完,冷冷地截斷他:“你從夜店裡帶出來一個女孩兒?”
“我,算是,但是那個女孩兒——”
“你還付錢了?”
“我是給了她一些錢,不過——”夏冰洋冷笑:“看來你朋友沒騙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很相信紀徵,並不覺得紀徵會擁有如此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他掛了電話後就等著紀徵再打來向他解釋,但是紀徵卻沒有再打給他,這才是讓他惱火的真正原因。
滿心憤懣的睡了一覺後,第二天醒來,夏冰洋躺在上瞪眼看著天花板就開始胡思亂想,難道紀徵不聯繫他是因為紀徵心虛?難道紀徵真的涉黃未遂?難道紀徵真的揹著他亂搞?
得到紀徵或許真的揹著他亂搞這個結論後,夏冰洋沒有驚慌,沒有氣憤,他非常淡定地起洗漱,站在洗手檯前盯著自己鏡子裡的臉看了半晌,依舊覺得自己青無敵又風騷帥氣,個人魅力強到爆表。
在重拾自信後,夏冰洋心裡堵著一口氣,著實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穿上一件白匝銀絲綢質圓形立領襯衫,有意把襯衫領子系的較低,還用咖喱水簡單抓了抓頭髮,臨出門時又忘身上灑了點香水。當他以這一酷似要去夜店獵|豔的形象出現在警局時,整棟樓裡的女警員都趴在門縫裡或躲在樓道里偷看他,一路目送他上樓。
但是夏冰洋沒臭美多久,打開文件櫃找東西的時候就被一瓶膠水兜頭澆下,其實他完全可以躲開那瓶膠水,但他心裡裝著事兒,導致他沒看到拉開櫃門的同時一瓶膠水在上層懸然墜,結果是他自己撞上了澆下來的膠水。
婁月發現他在跑神,所以捏住他的一縷頭髮用力揪了一下:“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夏冰洋‘嘶’了一聲:“疼疼疼,你剛說什麼?”婁月道:“擦不乾淨,還是剪了吧。”夏冰洋眼珠往上翻,揪起來一縷劉海兒:“剪的話肯定全都得剪。”
“廢話,你剪頭髮只剪半邊頭?”夏冰洋揪著自己的頭髮,心中憂慮:“得減掉好長啊,我都好幾年沒挑戰過這麼短的髮型了。”婁月把巾放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看著他的臉認真研究了片刻,道:“你底子瓷實,剪短了也不醜。”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