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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替夏冰洋打掩護,端著酒杯不停地在酒桌上敬酒,並且為夏冰洋的消極怠工編了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
“我們隊長相親又失敗了,哈哈哈哈。”酒桌上所有人都選擇相信了任爾東這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紛紛拿夏冰洋開玩笑,夏冰洋一時間被七八人包攬了婚姻大事。
夏冰洋一概微笑著,不住地和他們碰杯,等把熱心做媒婆的一圈人敬完了,把酒杯一放,起身道:“你們先吃,我去趟衛生間。”夏冰洋一走,任爾東也得以口氣,他掂起筷子正要夾口菜,就聽到一陣手機震動聲,於是道:“黨隊,你手機響了。”黨灝正在剝螃蟹,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用心受了一下揣在口外內側的手機,道:“不是我的。”說完往夏冰洋的位置上瞄了一眼:“是小夏的手機。”任爾東一看,果然是夏冰洋的手機正在桌子上震動,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看到正在呼叫的人‘紀徵’,於是連忙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僻靜處接通了電話:“紀大哥。”電話那邊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道溫厚低沉的男嗓音:“你好,你是?”
“我是任爾東,咱們上次在警局見過。”
“哦,任警官。冰洋呢?”任爾東往門口看了一眼,忽然心生一計,道:“洋洋他......他喝醉了,我也喝酒了,我們都開不了車,你過來接他吧。我們在海濱大道鴻宴樓七樓3號包廂,快點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夏冰洋回來了,先看了眼時間,然後偷偷對任爾東說:“快他媽的想個辦法,我實在坐不住了。”任爾東拍拍他的大腿:“再等等,再等等。”夏冰洋臉上微笑,實則在咬牙:“紀徵在等我,我在這兒等個。”任爾東還是拍他的大腿:“十分鐘,再等十分鐘。”說完信誓旦旦地衝他擠了擠眼。
夏冰洋以為他有了主意,就耐下心等,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手錶。
十分鐘到了,他又等了五分鐘,五分鐘過後終於喪失耐心,勾著任爾東脖子獰笑道:“你他媽耍我呢?”任爾東梗著脖子正要說話,忽然覺到剛才被他揣到自己兜裡的夏冰洋的手機開始震動,於是撥開夏冰洋的胳膊,走到包廂外接電話去了。
夏冰洋現在神不守舍,連自己的手機被拿走了都不知道,以為任爾東是出去避難,所以狠狠朝任爾東的背影瞪了一眼。
黨灝把他有些異樣的狀態看在眼裡,剝著螃蟹殼問了句:“趕時間?”夏冰洋很快又調整出笑臉,道:“不趕,今天就這一個局。”說完拿起放在桌上的煙盒出兩菸,一銜在嘴裡,一扔給黨灝。
他從兜裡摸出打火機攏著火苗正要點菸時,聽到包廂門又開了,任爾東高聲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添一位客人。”夏冰洋抬眼朝門口看過去,見任爾東滿臉掛笑的站在門口,隨後,一道人影閃過,任爾東身邊多了一個人,是紀徵。
紀徵依舊穿著筆的深藍西裝,因今天悶熱而脫掉了西裝外套掛在小臂上,身上那件白襯衫在包廂明亮的燈光下像一團氤氳的雲霧似的閃著柔軟的光邊,他身上溫雅又清貴的氣質與菸酒味濃重充滿匪氣的包廂格格不入,像是從世外之境走出來的人。
任爾東側過身,把紀徵讓進來,然後衝夏冰洋笑道:“領導,趕緊介紹一下啊。”紀徵也一眼看到了正對門口的夏冰洋,他把目光從夏冰洋身上移開,淡然地在酒桌上看了一圈,禮貌地笑了笑。
夏冰洋按著打火機愣了好一會兒,聽到任爾東叫他,才連忙從捏掉嘴裡還沒來得及點著的煙:“哦,他是......是我哥。”距離門口最近的兩個人站起來和紀徵握了握手,笑道:“我們都不知道小夏還有個哥哥。”紀徵和他們握過手,只說‘幸會’,然後繞過酒桌朝夏冰洋走過去,拉開夏冰洋身旁的一張空椅子,看著夏冰洋低聲問:“我可以坐嗎?”
“可以可以。”等紀徵坐在他身邊,夏冰洋看著紀徵線條深沉冷峻的側臉,腦袋裡依然有些暈眩,然後問了個一個極蠢的問題:“你怎麼來了?”紀徵把椅子往後拉了幾公分,很優雅地疊著雙腿坐著,雙手放在身前,不碰酒桌上的任何東西,聽到夏冰洋問他,就轉過頭稍稍向夏冰洋靠進,低聲道:“鴻宴樓在09年就落成了,我也來過兩次。本來是想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能過來。”說著看了看他臉上的神態,輕聲笑道:“你朋友說你喝醉了,讓我過來接你,不過你好像......還很清醒。”夏冰洋也向他傾斜著身子,輕輕地和他肩膀相碰:“難道我醉的爬不起來了,你才肯來?”紀徵笑道:“不是這個意思。”夏冰洋看了一眼手錶道:“再待十幾分鍾我們就走。”說完才猛然想起自己放了紀徵一個多小時的鴿子,又忙解釋道:“今天這個酒局推不掉,我本來想了面就走,沒想到一直待到現在,你在大橋等我很久了嗎?”紀徵道:“沒關係,你的正事要緊。”紀徵總是這麼寬容又溫柔,幾乎從不對他的任何行為稍加微詞,夏冰洋在他面前總是被原諒。被紀徵如此對待的夏冰洋不免有些心搖意動,乃至於看著紀徵一時入神,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