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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書中兩位主人公的情並不高尚,也絲毫不值得讚美和歌頌。他們都是在黑暗的泥沼中掙扎的平凡的人物,卻視對方為自己生命中的‘詩人’和‘月亮’。

第74章致愛麗絲【39】夏冰洋去醫院處理傷口,清創、消毒、縫合,一整套程做下來已經是凌晨。他本想縫完針就回警局,但是一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眼前發黑,無奈又倒了回去。

醫生說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跟隨他來醫院的小孫也勸他留在醫院繼續治療,局裡有任爾東和婁月,他們也能主持工作。夏冰洋的確失血過多,腦袋裡天旋地轉,半條手臂都麻了,也知道自己回警局不過是審訊翟小豐,而翟小豐為了艾連怪物都願意當,又怎會不願為她犧牲。

對翟小豐的審訊將是一場無用功。

小孫央託醫院的人找了間空病房讓夏冰洋挪過去,守在夏冰洋的邊看著他打點滴。

夏冰洋躺在上歇了一會兒,覺不是那麼暈了,閉著眼睛對小孫說:“不用看著我,去吃點東西。”小孫說:“我不餓,我守著你。”夏冰洋掀開眼皮瞅他一眼:“我餓,吃完幫我帶回來。”

“好嘞好嘞,你想吃什麼?”

“你吃什麼給我帶什麼。”小孫出去後,夏冰洋又在上躺了一會兒,後來實在躺不住了就按鈴把護士叫過去,讓護士幫他把放在護士站充電的手機拿過來。拿到手機,夏冰洋正要打電話回警局問問情況,手機就先一步響了。

將近凌晨三點,夏冰洋沒想到紀徵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看到來電顯示著紀徵的名字,夏冰洋倒不著急接電話,閉上眼睛悠長地吁了一口氣才接通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冰洋?”在寂靜又空曠的夜裡,紀徵的聲音像道弱電似的沿著他的耳廊往深處爬,好像整個房間都是紀徵的聲音。

天花板的白熾燈太亮了,閉上眼睛也能明顯受到光,夏冰洋抬起手背遮住了眼睛:“還沒睡嗎?”另一邊,紀徵的臥室裡沒有開燈,但夜幕裡懸著月亮,純白的縐紗窗簾被從陽臺飄進來的風掀動邊角,隨著風輕輕鼓動,冷水一樣的月光穿過窗簾灑在地板上,飛出一層矮矮地低懸著淡光。

紀徵把被風吹開的窗簾拉好,然後掀開被子回到上靠在頭。儘管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但是他還是在深沉又空明的夜裡壓低了聲音:“沒有,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夏冰洋翻了個身趴在上,左手伸到邊打點滴,枕著右臂,道:“沒電了,剛衝滿。”一團橘黃的絨尾站起來,踩著被子往紀徵身上爬,紀徵朝它伸出手,把它撈到懷裡抱著,摸著小橘貓的腦袋,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夏冰洋略想了一想,道:“受傷了,剛縫完針,在醫院打點滴。”報喜不報憂對他來說是句話,他巴不得紀徵掛念他,惦記他,對他噓寒問暖,這樣他會很

果不其然,紀徵瞬間就緊張了,忙問:“怎麼回事?傷到哪裡了?”夏冰洋閉著眼睛慢悠悠翹起角,故意低沉著嗓音道:“不是很嚴重,縫了幾針而已。”說著頓了頓,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般哼唷了一聲:“但是好疼啊。”紀徵不知道夏冰洋慣會對他使‘無病呻|’這一招,聽到夏冰洋喊疼,他也心疼。他更加溫柔地撫摸小橘貓的脊背,緊皺著眉嘆了聲氣,道:“睡一會兒吧,睡著就不疼了。”夏冰洋臉上笑容更深,語氣更加委頓:“疼的睡不著。”紀徵無奈地笑了聲:“那怎麼辦呢?”夏冰洋一怔,然後把臉埋在枕頭裡長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把臉從枕頭裡轉出來,低聲清了清喉嚨,然後故作正經道:“你陪我聊聊天,聽著你的聲音我就不疼了。”紀徵答應了,答應後卻想不到應該和他說些什麼,也不費神去想,就聽著手機沉默著。換做別人,他隨便一轉腦子就是一大堆可供與對方寒暄的話題,但是對方換做是夏冰洋,他就覺得那些可有可無的話說出來還不如不說,說出來更是費時間,還不如就這樣和他打著電話沉默著來的有意義。

他耐得住沉默,可夏冰洋耐不住,夏冰洋等了一會兒也不聽他說話,就催了一聲:“說話啊。”於是紀徵問道:“你自己在醫院嗎?”夏冰洋道:“嗯,我自己。”紀徵不皺眉:“沒人在醫院照顧你怎麼行。”夏冰洋笑:“那你過來。”紀徵搖頭笑了笑,無奈道:“又給我出難題是嗎?”夏冰洋但笑不語。

紀徵頓了頓,又道:“找個人過去陪你吧,你自己一個人不行。”夏冰洋道:“找誰?我孤家寡人一個。夏航倒是想過來,但我沒讓他來,我嫌他吵。”談話進行到這裡,有句話哽在紀徵喉嚨裡,紀徵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說出來,不然他整晚都會被這句沒說出口的話噎的難受。他往後靠在頭,著趴在他前的小橘貓的下巴,輕笑著問:“怎麼會是孤家寡人,上次不是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夏冰洋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對面黑的窗戶愣了愣,他本以為紀徵不會再主動提起上次被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