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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守著兩名便衣，兩名便衣正在吃盒飯，見到夏冰洋都放下盒飯起身道:“夏隊。”夏冰洋看了看他們放在椅子上的白一次飯盒:“給你們半個小時的假，出去吃頓飯。”倆人一抹嘴，爭分奪秒地跑了。

夏冰洋走到病房前，先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了一眼，看到病房裡或站或坐好幾個學生，都穿著校服，個別還揹著書包，正和艾聊天。

他推開門走進去，學生們立即都扭頭看著他，坐在病上的艾微笑著叫了聲:“夏警官。”任爾東也走了進來，拍著手轟趕羊群似的說:“時間到了同學們，你們上課要遲到了。”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生對艾說:“艾你好好養傷，我們下次再來看你。”艾點點頭道:“好的，謝謝你們。”一眾學生呼啦啦地走了，個別有禮貌地還說了句‘警察叔叔再見’。

等最後一名學生走出去，任爾東關上病房門，順勢用身體堵住房門，然後和夏冰洋換了一個眼神。

病邊擺了一張椅子，椅子上放著一束鵝黃和白相間的小雛菊。夏冰洋把花拿起來豎在桌角，然後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艾默了片刻，才問:“他們都是你同學？”艾懷裡抱著一隻藍絨玩偶，耳朵上墜著嶄新的吊牌，可見是剛才收到的禮物。

她用纖細的手指繞著玩偶長長的耳朵，道:“對，他們都是我朋友。”夏冰洋往周圍看了看，看到一個果籃，像是和她閒聊般道:“想吃蘋果嗎？我幫你削蘋果。”說著他撕爛果籃上裹著的一層塑料薄膜，拿出一顆蘋果和一把水果刀，當真削起蘋果。

艾看著他手中造型巧又十分鋒利的水果刀，笑道:“謝謝。”然後，夏冰洋和她聊起這兩天落下來的功課怎麼補，還針對她抱在懷裡的絨玩具的物種展開一番討論。

他管她懷裡那隻玩偶叫王小波書中的主角綠水怪，艾被他逗笑了，說她也要買一本《綠水怪》來看。

夏冰洋說可以送她一本，就在艾的笑聲中，他依舊維持著平淡又輕鬆的口吻，道:“為什麼說謊？”艾靠在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還是在笑:“什麼？”夏冰洋微低著頭，一副專心削蘋果的樣子:“你說你進房間的時候房門是虛掩的，但是我卻查到你進304房間之前有人給你開門。”最後一段果皮從果上脫落，夏冰洋放下水果刀，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艾:“吃嗎？”艾愣了一下，然後搖頭。

夏冰洋把蘋果拿回來，咬了一口脆甜的果，看著她又說:“你進門前知道房間裡有人，所以你才會敲門。既然你能在看到開門人的臉後進入房間，就說明你和這個人認識，或者說你們提前約好了見面，而且這個人並不是秦平。但是你撒謊了，你撒謊的原因是為了隱瞞真正給你開門的人的身份。所以殺死俞冰潔的人不是秦平，而是給你開門的人。”艾看著他愣了一會兒，然後有些慌張地低下頭，手指仍機械地繞著‘綠水怪’的長耳朵。

她不開口，夏冰洋也不催她，只慢慢地吃著蘋果，偶爾看一眼手上的腕錶。

兩分鐘後，艾經受不住夏冰洋的眼神給她帶去的壓力，忽然用力咬了咬下，略帶哭腔道:“我，我沒有——”‘呼通’一聲，夏冰洋把剩下半顆蘋果扔到腳的垃圾桶裡，那聲音把艾嚇了一跳，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

夏冰洋神冷峻地看著她:“別再對我說謊，如果我找不到證據證明你說謊，我就不會來找你。”艾蜷縮在病一角，深深低著頭，長髮從她臉側披下來，遮住了她整張臉。

見她還是不說話，有頑抗之勢，夏冰洋決定硬攻，看著她音調沉沉地問:“是你殺死了俞冰潔？”艾駭了一跳，急道:“不！不是我！我沒有！”夏冰洋慢條斯理道:“但是你如果不解釋清楚你為什麼撒謊，你的身份就很可疑，我完全可以把你帶回警局審訊。”艾的臉一陣白似一陣，囁喏著嘴低聲道:“我告訴你，你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

“別人是誰？”

“我的同學，老師，還有我的叔叔嬸嬸。”

“先說來聽聽。”艾用力揪著‘綠水怪’的耳朵，哽咽道:“對不起，夏警官。我的確對你撒謊了。”

“你現在需要如實告訴我，在304房間給你開門的人是誰？”艾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夏冰洋冷著臉皺了皺眉，艾瞥見了他的臉，忙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夏冰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下去。”艾低著頭，煞白的臉上又浮現一層淡淡的紅，像是難為情似的說:“他是，是俞冰潔的客人。”夏冰洋著實有些驚訝，就算艾沒有把話說清楚，他也能想象的出一個女高中生去到聲場所見‘客人’是為的那樁。雖然他懂了，但是他必須問清楚:“一五一十的說清楚，那個人和俞冰潔是什麼關係。”艾搭搭道:“俞冰潔家裡條件不好，她從高一就開始做援|，一直都是劉暢然給她介紹客人，那天晚上也是——”

“等等等等。”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