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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馮煜死的那樣慘,姓藺的還能那般淡定的靜觀其變。
他還在懊悔,自己小看了蕭蘆,自打蕭和當了丞相,這位曾經的四國聯軍的軍師,只守著風波亭,當起了看相算命的先生,據說算卦很準,四國地界的有錢有勢的人家,都排著求他算卦。
蕭蘆一邊讓洛溢去與燕國攝政王碰面,就算舊情不念,十萬燕軍也不可能不顧及漠北之主,另一邊,藉著那個洛溢在意的人,繞開了鳳凰江上的一切危險與阻礙,還險些害他們暴在西都都軍的陣前。
可蕭蘆錯在,他的人找錯了鏢局,那鏢局正是水匪的聯絡點。寧秋墨也是剛剛才想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如今,洛溢已然送上了門。
洛溢有膽量,孤身闖進他們的匪窩。
挑不起內亂,要洛溢的項上人頭,祭典楚哥哥的亡魂,也不算虧。
雙拳難敵眾手,此鎮所有的住戶,都是水匪,洛溢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今天也逃不掉。
“王爺!擒賊先擒王。”宮思舉起箭,對準寧秋墨。
洛溢眼見十三皇子跳進了江中,攥的緊緊的馬繩鬆了下來。他沒有下馬,微抬右手阻止宮思的鳴泉弓。兩人緩緩前進,靠近碼頭堤岸,到了水匪的包圍之中。
“洛王爺如何找來的?明知是匪窩,就這麼單槍匹馬的闖進來,是不是太小看我們兄弟了?既然洛王爺慷慨赴死,我樂得成全你。”寧秋墨笑的刺骨寒涼。
宮思緊張的舉起弓,洛溢卻是淡淡的說,“跟我走。”寧秋墨覺得很好笑,洛王爺眼瞎嗎?看不清現在誰該求著誰?哪來的勇氣,這樣命令自己!
他一揮手,水匪提著砍刀就要圍上去。
洛溢不慌不忙,分毫沒把這些凶神惡煞著裝奇葩的水匪放在眼裡,“楚笛聽的墓在何處,只有我知道。”
“你……”洛溢瀟灑的調轉馬頭,宮思緊跟在後面,水匪擋在他們面前不動,等待老大下令誅殺。
寧秋墨咬住嘴,狠狠的說,“都讓開。”好一個洛溢,敢反過來威脅他。
可這的確是他最想知道的事,相比與此,取洛溢命變得微不足道。
人人都說他瘋了,亡國時見父皇從城門之上跳了下去,嚇得瘋了。但他是裝的,他裝的很像,連梁國的小七王爺,到死都相信著他。雖然騙人不對,但是楚哥哥教他,想要活著,就得裝瘋,哪怕是親近的人,哪怕是血脈,也要藏的住。小時候,他腦子就不好使,可楚哥哥教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努力的去做到最好,因為楚哥哥是他最喜歡的人。
從寧國到梁國,再到清霽國,到黎國、燕國、南國,最後到了梁國,二十年裡,他走遍了曾經的六國土地。楚哥哥讓他忘記一切,做個瘋子好,能過安穩的子。他以為他可以忘記,可每天夜裡,楚哥哥的身影,消失在那西境深山中的大火裡的那一幕,刺的他心口疼,疼的撕心裂肺。
周賜!洛浮洵!楚哥哥的仇人,一個死了,另一個還活著。可他還努力的壓抑著,直到幾年前的一天,他撿到了寧國玉璽的一小片碎片。然後有個自稱寧國舊部的人來找他,給了他當年放火燒山尚在人世的聯軍士兵的名冊,又告訴他一條能復仇的辦法。
他按著那人的步驟走,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報了血海深仇,就差把洛王爺的首級取下,就可以了無牽掛的去過楚哥哥要他過的安穩的子。
可洛溢告訴他,楚哥哥有墓,有屍骨留下,跟當年小七哥哥告訴他的不一樣。他記得,那晚暴雨雷鳴,小七哥哥失魂落魄的回來,說楚哥哥化成了灰,什麼都沒剩下。
“你想知道,就跟我走。”洛溢說。
手下不解,紛紛表示要跟他一起,洛溢卻只許寧秋墨一個人。
寧秋墨騎上馬,跟著洛溢。無論是不是真的,他必須冒這個險。
快馬加程,五天五夜,洛溢帶著宮思與寧秋墨,到了鼎天城。鼎天城曾經是寧國的最富饒的城市之一,寧國亡國之後,成了西都都護府的所在。都護名義歸朝廷直屬,實際兵權卻掌握在洛家之手。
西都都護陳川親自來,洛溢下馬,並未介紹帶著斗笠的寧秋墨,陳川以為是洛溢的隨從,沒有往接連作案的水匪方面去想。
都護府裡,趙凌正躺在房頂曬太陽,見寧莊高瘦的身體擋住了陽光,“王爺回來了。”
“哦。”趙凌翻了個身。
寧莊氣得要命,“王爺回來了,你這個世子不該去門外嗎?”
“門外那麼多人,不差我一個。”他跳下鳳凰江後,在湍急的江水中,與方鏡失散,他費勁心力,游到了最近的碼頭。碼頭上有人發現了他,扔了一繩子,把他拉上岸。
拉繩子的人沒好氣的問,“你離家出走上癮了是不是?”趙凌苦笑,“小莊,我是被綁架的。我冤枉!話說,你怎麼在這兒?”
“王爺讓我在這裡等,說你八成會游到這個碼頭。”寧莊把繩子捲起來,提起水淋淋的趙凌,“走,我們得趕路去鼎天城,與王爺匯合。”洛溢神機妙算,算準了他會跳江?趙凌問了寧莊一路,原來洛王爺找了他幾天,蕭蘆便極誤導洛溢說他離家出走。還說十三皇子吃不了苦,一定會去鼎天城。然後他們便去鼎天城找他,可半路遇上了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男子攔路,似乎與洛王爺是舊相識。王爺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