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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友國來使,此為一罪,私放冷宮皇子,此為罪二,無故擅自出宮,此為罪三。”藺月如拍了桌子,她本就是冰山美人,不苟言笑,見誰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
趙凌的臉被壓成了扁平狀,兩隻手臂的骨頭快要被捏斷了。
藺月如早就設好了陷阱,等他來跳。
“冤枉啊!皇后娘娘,絕不是我乾的!”趙凌決定垂死掙扎,“我常常被十四皇子與十五皇子欺負,怎麼會幫他們逃走呢?”藺皇后深呼,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劫持她哥哥的馬車在先,私自把鄺家的皇子放虎歸山為後,末了還裝病不肯來,死到臨頭還不肯承認,“旺財,你出來!讓他認認你的臉。誰說姓趙的都是主子,誰說見一次打一次?連我府上的人都敢動,趙斂,誰給你的膽子。”趙凌看跟狗名字出奇的相似的僕人,終於明白藺皇后為何一口咬定放人的是自己。
彩月宮裡,欺負十四皇子他們的那個下人,跑回來告的狀。
是他的疏忽,就該斬草除,扭斷脖子扔進水井裡。
“我我我……我不認識他……”趙凌如今唯有死抗,藺美人說到底,也是聽信一面之詞。他好歹是個皇子,就算皇后尊位,也不敢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要他的命。背地裡倒是可以,但藺月如不屑這麼做。
“你是什麼時候,與鄺侯爺混在一起的?你們究竟有什麼圖謀?”藺月如咄咄相。
上輩子的時候。
趙凌當然不能這麼說,“我……我……冤枉……疼疼……”
“不承認,那就打到你承認為止。”後宮從沒人敢如此囂張,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撒謊。這張臉,尤其讓她到厭惡。不僅如此,十三皇子還是個斷袖,趙家皇族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侍衛拿刑仗,趙凌心涼了半截,捱打跟送命之間,他果斷選擇前者。
打死不承認。
只要他不承認,藺月如就不能把他怎麼樣,蘇妃那邊聽聞消息,定會趕來求情,她懷著身孕,皇后必須得給她這個人情。
“打!”上輩子,刑仗他捱過不少,比刑仗更坑的刑法他基本上都嘗試過。以前遇著疼,咬牙咬習慣了,所以三刑仗下去,他一聲也沒吭。第四子將下來,藺皇后喊了停。
刑仗不輕,打人的也不敢在她面前放水,這孩子真能一聲也不吭?與她所聽說的,十三皇子的平言行,大有不同。旺財說,趙斂幫過十四皇子與十五皇子解圍,她就下意識的想到趙斂可能在其中作妖。她隨意想了個由頭,把趙斂帶來,詢問緣由。她也不明白,一個被欺負的四處躲藏的皇子,為何會出手幫害過他的人。
藺月如忍住顫抖,剛剛一剎那,那眼神,與許久許久以前,那個人的眼神重合。
她再也下不去手。
不光是藺皇后,就連拿刑仗打人的侍衛,也抬起刑仗看了看,自己明明是按著勁打的,按道理,被打的人該疼的哭嗲喊娘才正常。
趙凌閉著眼,等著第四子,確是遲遲不動。難道是皇后娘娘善心大發,發現自己冤枉了好人?
“娘娘?”侍衛舉著廷杖,等著下一步命令。
“先關起來。”藺皇后拂袖而去,十三皇子被扔進了懲戒司的大牢裡。
趙凌渾身跟散了架一樣,三刑仗狠狠的捱上,不僅後疼的要命,頭暈目眩還神志不清。
懲戒司是後宮中用來懲罰犯錯誤的皇族子弟的地方,幾個破屋子就算作牢房。自建成以來,有不少皇族子弟在這裡住過,少則幾天,多則幾年,也有終生囚的。
總算逃過一劫。
周身漆黑,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木門。木門外有鎖,但沒人看守,上輩子的懲戒司就是如此模樣,這輩子,完全沒有區別。
趙凌扶著牆,勉強站起來,身板柔弱瘦小,但不至於打幾下子就死了。
奇怪。手摸牆壁的地方,有一片凹凸不平。仔細一看,這是誰挖的?沒有挖完,就給人發現,用泥巴給堵死。
進來懲戒司之前,渾身上下的硬物,都會被搜乾淨,別說匕首,連首飾也帶不進來。這是用什麼挖出來的?是用手指挖的嗎?
趙凌佩這位挖兄弟的執著,外面有什麼大事兒,非得拼著血逃出去。
咕咕咕,肚子有點餓。
早晨起晚,沒趕上洛王府的早飯,加上洛王爺咋院子裡發呆,貼了個請勿打擾的標籤,他乖乖的閃退回宮忘記了吃點什麼墊墊肚子。
等會兒吧,等蘇妃娘娘把他救出去。或者,藺皇后氣消了,把他給放了。
等啊等,趙凌都睡了好幾圈覺了,沒有人管過他。
推門,沒鎖。
皇后娘娘的命令,量他也不敢逃出去。趙凌想了想,不能活活餓死在這。他知道附近是皇家祖先的祠堂,裡面放著趙家先祖的牌位。祠堂常年有供奉,時令水果與點心拼盤,卻一年到頭少有人去。
出去吃個飯,吃飽了再回來,一個時辰有餘。
天已經黑了。
趙凌摸著黑,順著記憶裡的小路,很快,趙凌找到了祠堂的位置,這裡比之從前,更加破敗不堪,青松無人修剪,凌亂的枝杈幾乎把祠堂埋在縫隙之中。
趙凌從窗子爬了進去,供奉的糕點看上去那麼誘人。
他拿了一塊桂花糕,是上輩子他最喜歡吃的零食。做糕點的師傅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