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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哥,叫洛溢三哥哥。
二十年過去,他們七個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也有扶搖直上大鵬展翅的,比如太子趙起登基做了大梁的靖安皇帝,比如太子伴讀洛王府世子洛溢世襲爵位,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肱骨。
“三哥哥,你什麼時候走啊?回梁都嗎?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也很久沒去宮裡看我姐姐了。”烏嵐拖著凳子靠過去,但他與洛溢之間,隔著趙凌。
不是趙凌願意坐在這裡,剛才搬來三張凳子,洛溢選了中間一張,寧莊搶了左邊的,只剩下右邊的給他。
烏嵐離著這麼近,脂粉的香氣比蘇妃娘娘的還要猛烈,燻得他噁心。
烏嵐一雙塗著紅眼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凌。
“你……是……誰?”他越看越吃驚,“你是三哥哥的新收的男寵嗎?”男寵你大爺!趙凌真心服氣這位大梁首富家的太子爺,不學無術到一定境界,如果燕子閣是他接班,用不了幾年就能把家產敗乾淨。
“趙斂,十三皇子。”洛溢淡淡的介紹了一下。
悶葫蘆的確變了,換做上輩子,他壓就不會搭理烏嵐。
烏嵐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難怪,他長得真像七哥哥!都說外甥像舅舅,侄子像叔叔,一定是皇上親生的沒錯。可我從沒聽姐姐說過,宮裡有個十三皇子。去年皇后生辰,我倒是見過過鄺家貴妃生的十四皇子跟十五皇子,長的都沒他好看。奇怪了,他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就沒注意過他呢?”趙凌倒是可以回答,每次皇宮內有重大集會,十三皇子都會低著頭貓著,濃縮成一個紙片人,生怕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尤其是宮中幾位有勢的皇子。
只聽堤岸上面一片驚呼,穆江泛起微小的波,一層連著一層。每年來看景的人都知道,這是烏蘇大開始的前兆。
“皇子弟弟,我們換換位子怎麼樣?”烏嵐趴在趙凌耳邊說,“我給你一千兩銀子,外加我燕子閣今年新款花樣的布料隨便挑。”如此優厚的條件,趙凌當然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他假裝肚子疼要去茅廁,成功離開了自己的位子,等他在茅廁假裝蹲了半刻回來後,烏嵐弟非常默契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說什麼他聽不見,但洛溢不愛聽是肯定的。
趙凌趴在欄杆上,想當年,他以捉悶葫蘆為樂,經常故意惹的烏嵐哇哇哭,然後扔給洛溢去哄。洛溢雖然臉黑,但礙著烏家的面子,勉為其難的把烏嵐抱在懷裡,像模像樣的一邊搖晃,一邊講特別無聊的故事,無聊到烏嵐小朋友聽一會兒就呼呼大睡。
他遠遠看見江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一道白的線條。
大將起,人們向前擁擠,迫不及待的觀賞著一年一度的難得景緻。祭祀的貢品已經都運到了龍船上,就等最高的水湧過,早早侯在堤岸上的縴夫們放下拴住船身的攬繩,讓船被大連同貢品一起捲進江底。
烏蘇人信奉水神,每年大的祭祀都有其重視,打仗的時候乞求和平不死人,不打仗的今天,眾人雙手合十,虔誠的低著頭默唸著,祈禱風調雨順,闔家平安。
一人之高,兩人之高,三人之高,一波比一波洶湧。水不斷的猛撲堤壩,急速褪去,又面上來。像湛藍的帶著白小花的簾布,隨著狂風不斷的輕卷。堤壩遠遠不足水的高度,岸上不少人,已經被打溼了衣衫。
趙凌這邊有大紅傘,遮擋住衝上堤壩的飛濺水,烏嵐有經驗,早早的叫人調節了紅傘面的朝向,略向前傾斜,既沒有遮擋視野,又阻隔了水花。
巍巍山河,天地奇景,到最高,有數十米,兒穿過水,站在龍舟的最前端,擊著大鼓,喊著號子,頂著大狂風艱難行進。
龍舟被花頂到最高,又忽的落下來,烈的衝撞險些將龍舟上的人翻下船身,兒拖住繩索,腳下龍舟如同桀驁不馴的馬匹,起起伏伏,緊接著湧向下一個巨尖頂。
烏嵐動的站起來,“好樣的!”他一句好樣的誇讚,身邊的管事連忙用紙筆記下來,是要給賞錢的,這是烏家的規矩——千金散盡還復來,從不吝嗇花錢,花的越多,掙得越多。
烏家起源於烏蘇,最早是烏蘇的大地主,戰爭年代跟了趙家先祖打天下,之後舉家遷往梁都,生意越做越大,為大梁第一皇商。烏家家主生時不怎麼回來,管理祖宅的都是烏家旁支,但死後會埋在烏蘇郊外的祖墳裡,落葉歸。
趙凌深一口氣,因為洛溢堵在心裡的小鬱悶,隨著水湧向遠方,再不出現。自己的仇恨與這天地萬物比起來,本不算什麼。上輩子沒想明白,好在這輩子明白過來。
他得謝洛溢,經過這個地方。
半個時辰後,水漸漸落下去,堤壩上的人意猶未盡,遲遲不走。烏嵐甩了甩他的大紅袖子,說,“三哥哥,十三皇子,你們還有要去的地方嗎?我陪你們,烏蘇我最。”趙凌問,“烏蘇的胭脂釀據說很不錯,能不能送我一罈?”
“蘭英樓啊,我做東,請你們喝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好。”洛溢沒有拒絕,烏嵐欣喜若狂,長這麼大,這是洛溢第一次沒有拒絕他請客。
烏嵐立刻招呼下人,前去給掌櫃打個招呼,蘭英樓是烏家的產業之一,自己是老闆,賣給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