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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就....這麼一分析，柴非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趙暉，跟白曦長得有些像。

fuck。他是給自己找了個替代品？

發現這個可能的存在，柴非張開了嘴，面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的震驚。這個念頭驚得柴非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窗外有隻鳥兒在吱喳叫喚，瞬間喚醒了他。趕緊搖搖頭，柴非把腦海裡的想法都甩得乾乾淨淨。

不可能，他不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非非，你要現在擦一下身子嗎？”是男人在門外問話，柴非聞言便應了，隨即就是男人敲門把新病號服遞了進來。

柴非看了眼那跟著病號服一起遞過來的的...頓時羞窘了一下，立即伸手接了過來。

他怎麼忘了，內褲還沒拿！

強忍著尷尬和窘迫，柴非飛快的給自己擦了擦身子，嫌棄的看了眼一次內褲，閉著眼就強迫自己穿上了。反正他住院時間都穿了好多次了，算了。

走出洗手間，柴非就見男人很貼心的把單被套都換了一遍。頓覺神清氣，一躺下，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你有沒有問過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柴非記得自己今年畢業了，可是因為車禍連畢業典禮也沒有參加，就一直躺在醫院裡。還有些事情還要去學校處理，他不能一直都待在醫院裡，太費時間。

“……你不想恢復記憶嗎？”想起小孩一直抗拒以至於無疾而終的心理治療，趙暉有些失落。

柴非見男人這麼問，也立即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沒有直視男人看過來的目光，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擺著嶄新潔白的蓋被。

“你問過我好幾次了，你不煩嗎？”

“我...你記不起來這段記憶，不會難受嗎？”難受？哪種難受？

柴非抬頭看向男人，微微笑了起來，緩緩道，“如果這段記憶真的那麼重要，我怎麼會忘掉？”相反的，既然他能像心理醫生說的那樣，選擇的失憶。那麼也看得出，他自己是非常排斥這段過去的。

“如果你不想接受心理治療，那麼，我會去給你問的。但你身上好幾處骨折，還是需要靜養幾個月。”

“在這太費時間了，沒有意義。”意義，什麼意義？趙暉不明白他在著急什麼，可他此時的立場，又不能多加干涉小孩的決定。

想起在天台花園聽到的話，趙暉可見的沉默了。

趙暉覺得他又看到那個脾氣執拗的小孩了，他心中情緒翻湧，不知道此刻是憤怒還是失望。

“行。明天查房的時候，我問問醫生吧。”柴非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見男人對他沒有其他的話可說，就準備要出去，柴非抬起頭，衝男人的背影喊了一聲。

“你...你到底希望我記起什麼？”趙暉停下身子，對著虛空嘆了口氣，沒有回頭，“沒什麼，反正，也不重要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會強迫你了，放心吧。”不記得，那就不記得吧。

柴非見他這樣，心裡也怪難受的，可又說不出為什麼難受。忍著口的酸脹，口起伏了一下，柴非扭頭看了眼窗外，接著開了口，“你喜歡..他，以前的柴非，是不是？”聽到他這麼問，趙暉面上卻是苦澀一笑，嗓子眼有些堵得慌，“有意義嗎？你不打算記起來，不是嗎？”男人依舊沒有轉過身來，也因此，他沒有看到小孩聽到回答後，臉上浮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