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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好點了嗎?有沒有覺肚子餓?”柴非見他笑容如此燦爛,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兩眼,隨即收回視線,摸了下肚子。
“有點吧。”語氣冷淡道,毫無昨夜的乖巧粘人。
趙暉一聽,臉上笑容一滯,嘴角動了動,問道,“非非,你…你還好嗎?昨晚…”
“?昨晚怎麼了?”柴非茫然不知的神情又是給了一擊痛擊,趙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看著男人頓時沉下的臉,柴非覺得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一大早的還給他臉
看嗎?
這麼不耐煩,還天天眼巴巴的圍著自己轉悠幹什麼?
柴非心中不知從哪竄起一團火,燒的他越發難受,臉瞬間冷下來,透著冰冷。
“我…我去給你拿早飯。”見小孩又把昨天的事給忘了,趙暉失落的垂下頭,當即也沒發現小孩冷冰冰的面,轉身朝外走去了。
見他如同落敗了的鬥雞,柴非心口又漫上一陣痠痛。他捂住了口,臉上神情變得無助和茫然。
他的心臟出什麼問題了?最近怎麼總是這樣?為什麼要心痛,他為誰到心痛?
答案呼之出,可柴非不敢再想。
一個上午,兩人都相當沉默。用完早飯,男人就一聲不吭收拾了餐具。八點醫生查房,順便也讓住院醫師給拆了頭上的紗布。男人就在一旁看著,點頭聽著醫生的囑咐,偶爾看一眼上的小孩,多的一句也沒有。
這算什麼,搞冷戰嗎?
柴非完全沒有拆掉紗布的解脫,等病房裡人一走光,他就氣得躺下了,轉過身子,背對著男人。
臨近中午,柴非只覺得拆掉紗布後的頭髮更是癢得厲害,止不住的伸手去撓,病房裡沒有男人的身影。聽聲音似乎是在客廳,也不知道進來。柴非咬咬牙,左手不停地撓著頭皮,只覺得快被折磨瘋了。
兩人連著就是三四天沒說話,氣氛越來越壓抑。
在市醫院躺了快一個月的柴非,這段時裡因為身上的大小傷,一直沒有好好地洗過澡。雖然每天都有擦身,可是不洗澡不洗頭總是不舒服。
趙媽媽提著保溫壺到醫院時,柴非正跟趙暉吵完架。說是吵架,其實只是柴非單方面發脾氣。
“這是怎麼了?趙暉!你是不是又欺負小柴了?!”趙媽媽把湯放到客廳的桌上,就要擰著趙暉耳朵教訓他一頓!趙暉眼疾手快的躲開,辯解道,“媽,我沒有!”
“你沒有你躲什麼?還怕我打你啊?”趙媽媽一把揪住趙暉的胳膊,連聲質問。
“是非非..他非要洗頭。這頭上紗布才剛拆沒幾天,疤印都沒長好,怎麼能碰水呢?”趙媽媽一聽趕忙去勸上悶悶不樂正生著氣的小朋友,“小柴啊,你聽話,再養養,過兩天再洗,好嗎?”柴非才不聽,他眉頭緊緊,瞪了一眼杵在
尾的男人,滿臉的煩躁。
“我不管,我就是要洗頭!”見男人表情一厲,他更不開心了,“覺得我煩那你走啊,又不是我讓你留下來的!做什麼天天給我臉看!”趙媽媽當下就看了眼自家兒子一眼,嘖,臉上表情真是好看。
“趙暉你可以啊,你還給小柴臉看?”趙媽媽扭頭就瞪了眼一旁不吭聲的男人,見趙暉又要做聲,連忙使了個眼
。趙暉看明白了,立即不說話了。
“這樣,小柴..待會阿姨去問問醫生,要是醫生說可以,那就讓暉暉給你洗頭,好嗎?”趙媽媽扭頭望向上的小朋友,面上是溫和親切地笑容。
趙暉眉頭皺得都可以夾蒼蠅了,埋怨的朝自家老媽投去視線。見小孩不情不願的點了頭,他又不好再說什麼了。
趙媽媽三天兩頭的來送補湯,次數多了,柴非也不能再那麼抗拒她的親近了。這會趙媽媽哄著小孩喝湯,給兒子使了個眼,就把他招呼出去了。
柴非抱著保溫壺在懷裡喝的正開心,只是覺得左手拿勺子彆扭的很,乾脆放到一邊,捧著保溫壺就喝了起來。
“小心小心,阿姨幫你端著啊,別灑到身上了,小柴。”趙媽媽見他動作不方便,著急的伸手給捧住,看著小朋友慢慢喝湯。
柴非眼角餘光瞄著男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悄咪咪的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
好不容易哄著小柴喝了湯,趙媽媽也沒急著多說什麼,就讓他在房裡好好休息。轉身就走出了病房,把趙暉拉到了走道上,看他臉上還悶悶不樂,很是無語。
趙暉還張望著病房,有些不放心,“媽,把我拉出來做什麼?”趙媽媽拍了他一下,有點重,“趙暉,你怎麼回事?”趙暉納悶極了,“我?我怎麼了?”
“你沒發覺你對小柴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嗎?”趙暉聽得一愣,“有...有嗎?我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啊。”
“以前你疼小柴疼得跟什麼似的,你看看你現在,我進屋到現在就沒見你高興過。”趙暉,“.....有嗎?這不是剛好他不聽話麼?這也是我的錯?”趙媽媽點了點頭,“小柴現在都不認得你,你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肯定對你說話不會好聽的。你多哄哄他就是了,小柴多乖一孩子,不會跟你無理取鬧的。”趙暉想了下無時無刻不鬧脾氣翻白眼的小朋友,看向自家一無所知的老母親:“........媽,我知道了。”說完,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