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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好每一個信任你的人,哪怕是一條狗。”
“徐嬌嬌?徐嬌嬌你大半夜撒什麼癔症呢?”耳邊傳來嬰兒洪亮的啼哭,夾雜著周岐憂心忡忡的詢問,“喂,回魂了!”徐遲轉動僵硬的眼珠,直直盯著周岐,四五不著六地問:“你多大?”
“什麼?”周岐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忽然發起脾氣的嬰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崽子怎麼突然哭了”徐遲卻對這個問題異常執著,沉著臉追問:“告訴我,你今年多大?”
“你先幫我哄孩子。”周岐不知道這人突然什麼瘋,他也是實在沒招了,直接把小東西往徐遲懷裡
,“哄好了我就告訴你!”徐遲猝不及防,被強行
了一吱哇亂哭的孩子,面上閃過一絲慌亂。看那陰晴不定的臉
,估計是想一把丟掉。
周岐繃緊渾身肌戒備著,確保萬一這喪盡天良的小子真敢扔孩子,他能眼疾手快地接住。
所幸,扔孩子的慘劇並沒發生。
仍保存理的徐遲拎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看了看,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抱進懷裡,往火堆近處移了移。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哼起歌。
那是周岐從沒聽過的曲調,深沉,悲涼,由於徐遲沒唱出歌詞,很難猜出歌謠的內容是什麼,能肯定的是,這絕非什麼合格的搖籃曲。但這首歌的調子莫名地適合徐遲,他的嗓音在刻意放低的時候會有些嘶啞。音調一路沉下去,沉進平靜但暗湧動的海里,沉進寒冷的透不進一絲光的夜裡,直到沉進人的心底,勾出最柔和最憂傷的心緒,然後用婉轉的尾音,將其一絲絲纏繞起來,紡成線,編織成捆縛的網,教人沉浸在裡面,出不來。
嬰兒停止了哭泣。
除了周岐,又有一個幸運兒靠一展歌喉,被小傢伙欣然接納。
“你唱的什麼?”周岐問。
“止戈。”徐遲迴答,“很多年前,在戰爭平息後,歸來的將士們會唱的歌。”周岐默了默,又問:“它有歌詞嗎?”
“有。”徐遲垂下眼睫,“但我忘了。”
“人真是健忘。”周岐仰面躺下,雙手頭枕雙手,“我也忘了很多東西,有些決不能忘的人和事,我都忘了,只記得零星幾個片段。某種程度上來說,沒心沒肺的。”他望向星空,到了夜晚,這個島上的星星尤其多,還特別亮,無視人間疾苦沒心沒肺地閃爍著光芒。
“你不是問我多大了嗎?”他扭頭看向徐遲,眼裡撒滿璀璨的星子,眼尾有笑紋,“二十九了吧,我也記不清了。”作者有話要說:周岐:聽說你們嫌我老?你們怎麼不嫌棄徐遲那個年近五旬的糟老頭?
第32章中界大峽谷夜裡一片闃靜,冷湫翻了個身,似是到冷,裹著被子左滾右滾,滾到任思緲的懷裡。
任思緲知道是她,嘟囔兩句後伸手摟住,兩人相擁取暖。
徐遲長久的注視凝練到如有實質,周岐終於到
到不自在。
“怎麼?”他清咳一聲,“你這眼神很不尋常啊,有什麼問題?”徐遲微微眯眸,似乎是在辨別真偽——畢竟據周岐的
,為了佔便宜討聲哥來當,完全不介意往大了虛報年齡。所以他面
狐疑,詐道:“你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
“那是哥心態好,保養得當。”周岐吹噓起來不要臉,“看哥這吹彈可破的肌膚。”
“不是外表。”徐遲歪著腦袋,“你既然已經二十九,將近而立之年,怎麼還是這副……”
“哎哎哎。”周岐打住,“我聽出來了,你這是在拐著彎兒地說我幼稚呢。”徐遲沉靜地望住他:啊,不然呢?
周岐嘆口氣,一副我該那什麼拯救你我的嬌嬌兒的表情。
“要不我怎麼說,你這人忒沒勁,忒無趣。”他翹起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懶散模樣,“你是真不懂嬉鬧逗耍以瘋裝的妙趣,左右大家活著都是混
子,我這種混法有什麼不好?我那不叫幼稚,叫童心,叫失落的初心!能笑為什麼哭?能逗趣為什麼死氣沉沉?你呢,什麼都好,就是成天板著張上墳臉太討厭,苦大仇深的,何必呢?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你這句話時常被廣大酒鬼所徵用。”徐遲無動於衷,“倒是很貼合你。”
“嘖,就知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周岐呷一聲,聳聳肩,“以後不叫你徐嬌嬌,管你叫徐苦苦。”徐遲不置可否,他垂下眼瞼,摩挲起頸間黑繩,表面上不動聲,內心實則波濤洶湧。
天合皇室唯一的繼承人,若成功逃脫,算算年紀,今年剛好也二十九。
年齡對得上。
袁啟,周岐。
名字的發音也像,且無獨有偶,改名後偏偏姓周。
當年護送皇室成員安全撤退的死令是徐遲親口下的,執行人正是灰鯨部隊陸軍中尉周行知。
周岐曾說,他以前另有一個正經名字,後出於某些原因,只能棄之不用。
某些原因。亡國之子,潛在的頭號政敵,這當然是天大的原因。
對了,還有擊劍,這小子擊劍的水平遠超常人,雖然天合政府期間,幾乎人人都會耍兩把重劍,但技藝嫻能於自己一較高下的高手並不多見。
種種巧合撞在一起,若周岐真是袁啟……
徐遲暗自捏緊了懷中襁褓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