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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知生怕徐遲聽到,壓著嗓門兒低吼,“臭小子,敢開上將的玩笑,你嫌命太長是不是?!”周岐垂眼:“我沒開玩笑。”
“還沒開玩笑!”周行知一巴掌削過去,“上將就在你房裡躺著半年,你居然瞞我這麼久!”
“爸。”周岐了
後腦勺,“你想想我為什麼瞞著你。”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周行知倏地卡殼了,回頭看了看抱臂旁觀的上將,又轉回來看周岐,覺腦子不夠用,“是啊,你為什麼瞞著我?”
“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周岐發現跟周行知用委婉的那一套本行不通,只好硬著頭皮開門見山,“行了,我直說了吧,我愛他。”周岐伸長胳膊指向徐遲。
徐遲眼神躲避。
在老部下面前被直剌剌地告白,他罕見地有點難為情。
“別這麼指著人,懂點禮貌。”周行知拍開他的手,不以為意,“就你愛啊?你出門問問,誰不愛戴上將?”
“我的愛能跟外面那些人一樣嗎?”周岐驚了,他確實高估了他爸的直男情商。
三人沉默了一陣。
周行知似乎有點回過味兒來了,面由紅潤轉向鐵青,語氣平板,隱隱有爆發的趨勢:“你的愛?你的什麼愛跟我們不一樣?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嗎你!”周岐深
一口氣
近一步,直視周行知,徐遲看到他與褲縫貼緊的手掌握成了拳。
周行知腦子裡的弦也慢慢緊繃起來。
他開始意識到哪裡不對。
“我不光愛他。”像是要跟全國人民宣佈,周岐朗聲道,拳頭捏得更緊了,“就像世上所有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自然而然會產生的念頭一樣,我還想睡他。”這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徐遲怔了怔,猛地抬頭,一點血由耳垂擴散。如果情況允許,他可能還會抬手把臉捂住。
“砰!”破風而來的鐵拳直接砸在突出的顴骨上,周岐被打得偏了頭,踉蹌著後退兩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嗎?”周行知低聲呵斥,面惶急,“從小到大,我就是這麼教你的?!你冒犯了上將,還不快道歉!”一直以來,周行知都把周岐當自己的兒子養育,甚至刻意避免把他當成尊貴的王室遺子。小時候他是怕任何的疏遠會形成隔閡,傷了孩子
的心,長大後則是怕周岐因特殊的身份而心高氣傲,不小心走上歪路。久而久之,父子倆就形成了特定的相處方式,簡單,
糙,有效。
現在他打這一拳,完全是出於一個父親憤怒時的自然反應。
打完後,他的目光觸及對方滲血的嘴角和倔強的眼神,倏地驚覺,周岐再也不是他護在羽翼下的七歲孩子了。
他比他高了一頭。
“爸,你聽我說,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我不是一時衝動……”
“荒唐!”周行知氣得手抖,“我看你是有病!”他看周岐的眼神彷彿周岐真的生了什麼怪病,周岐僵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向徐遲,徐遲用眼神示意他冷靜。
“你先出去。”徐遲抬起下巴朝門口處輕點。
周岐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漬,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出去。
室內只剩下暌別已久的兩位上下級軍官,徐遲默了許久,輕聲道:“你不必怪他。”
“上將……”
“如果有錯,也是我的錯。我沒辦法放他走。”周行知叉著,驚詫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也沒有冒犯我的意思。”徐遲抬手摸了摸耳垂,“一切都經我允許。你現在怪他,我會心疼。”第101章守在門口的兩位士兵眼看來人是徐上將,各自垂落視線,往旁邊退了一步,徐遲推門而入,反手關門。
周岐沉默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把胳膊肘架在了膝蓋上,指間夾著一菸。
抬頭見徐遲進來,他順手掐了煙,眉間深刻的皺褶即刻舒展開:“老酒鬼沒難為你吧?”
“沒有。”徐遲朝他一步步走來。
“量他也不敢。”周岐扯了扯,牽連到嘴角的新鮮傷口,他嘶了一聲,表情卻是愉悅的,大喇喇撐開胳膊往後一靠,“不瞞你說,我嚐到了一點甜頭。”
“什麼甜頭?”徐遲單膝跪上沙發,掰過他的下巴,察看那點被犬牙蹭破的小傷口。
說心疼是真的。
因為周岐這是揹著全部責任在為他們兩人而戰鬥。
“搞老爸上司的甜頭啊。”周岐肩膀抖動,嗤嗤地傻笑起來,單手摟過徐遲的,沒個正形,“我看老酒鬼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賞我百八十個槍子兒,但一對上你就慫了,一個重字兒也不敢說。多好,你看人連續劇裡演的,爸媽不同意兒子的婚事,拿別人家女孩兒不得了,又是威嚴恐嚇,又是重金羞辱,搞得那兒子既要應付家裡的壓力又要心疼自個兒媳婦,分身乏術。我就不一樣,我只需要憂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好。”他三兩撥千斤說得輕鬆,好像渾然不介意周行知想法似的。但他終究跟徐遲不一樣,徐遲在這世上孤零零一個無牽無掛,不曾擁有過談何失去。他卻擁有過也失去過,知道失去是什麼痛苦的滋味,周行知是他目前僅剩的親人,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當週行知說他有病時,徐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