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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心神盪,抱著他嚎啕大哭。
人們越發篤定這是位極其特殊的悼念者。
吊足胃口後,周岐對他的介紹緊隨其後:“我想各位對這位先生其實不陌生。在過去的二十年裡,共和政府對他的存在本身和曾經達到的成就進行了殘忍的抹殺,我們無法從任何影像資料或書本上獲知關於他的蛛絲馬跡,但我相信,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曾經歷或從長輩口中得知過他的不朽事蹟。”徐遲轉過身,連續的快門聲響成一片。
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出現在全國同步的直播屏幕上。
一時間,軍隊中,無數正在忙碌的家庭中,餐館裡,酒吧裡,一批又一批人刷刷站起。
“是他……”
“上將?”
“徐上將回來了?”
“天吶,他竟然還活著!”舉國沸騰。
作者有話要說:上將強力迴歸,先一頓輿論造勢。
接下來就是收割的時候。
第100章我沒辦法放他走天空打了一道閃電,在牆上投出的幢幢黑影猶如光的幽靈。
大批記者聞訊趕來,冒雨蜂擁在聯盟總部的巨大圓拱形建築前,等候著最新消息。
這座圓拱形建築在天合政府時期曾是著名的統一戰爭紀念館,有意思的是,它建來紀念戰爭,後來也毀於戰爭。反叛軍將其空下來的軀殼作為主要戰略據地,多半也有點反諷的意思。
梳著大背頭處事圓滑的發言人按照既定的稿子,與各大報刊的記者周旋,遵循慣例給出點真料,也說些似是而非的暗示。
會議室裡,周岐對這一謀劃已久的突發事件做了必要的補充說明,拿的是跟外面那位兢兢業業的發言人一字不差的稿子。
一屋子人聽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一地,嘴裡直呼奇蹟,眼睛則把安靜坐在角落裡聆聽的徐上將瞥了一遍又一遍。直視是不敢直視的,也就一秒掠過去趕緊收回,再醞釀下一次用什麼姿勢偷看這樣子。
有資歷深一些的長者曾遠遠仰視過高高在上的上將,但時隔這麼多年,也只隱約記得其肩上扛著的肩章泛著不容視的冷光而已。至於面貌,從未真正看清過。
也沒人想去看清他。
二十年前,上將與其說是一個活在人們心目中的人,不如說是一個符號,或者象徵。
象徵著權威,秩序,和戰無不勝。
這些遺失的東西是如今飽受戰亂苦痛的臣民與兵者正殷殷期盼的。
上將的歸來,似乎正昭示著穩定與和平的重臨。
可想而知,無限延伸的輿論將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發酵,上將將以個人的威望給聯盟加持,為其奪取終戰來臨前的民意高地。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空前滿漲的熱切,他們不敢向徐遲發問,於是纏著周岐打起組合拳。
兩個小時後,周岐耐心告罄,以上將身體虛弱需要休息為藉口,護著人退回貴賓接待室。
接待室裡,姜聿等一干夥伴餓虎撲食般衝上來,輪給予徐遲以關愛的抱抱。
備受冷落的周岐在旁支著手,一臉不:“我呢?”無人在意他,唯有姜少爺勉強跟他握手:“看在你辦了場轟動的葬禮引任思緲出
的份兒上。”任思緲一
長髮,美目圓瞪:“我是蛇嗎?還出
?”
“你不是蛇,你比蛇還能藏。”
“我沒藏。”
“你敢說你沒刻意躲我?”
“躲你怎麼了,你現在這麼有錢,倒貼的女人一大把,找我幹什麼?”
“哼,誰找你了,不是你自己出現的嗎?”這對冤家一見面就開槓,重逢的戲碼還沒演完,立刻又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車軲轆話閉著眼睛說的瓊瑤式復讀機愛情。
冷湫上躥下跳地圍著徐遲亂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點也沒有痛失親人的自覺。
“這段時間都在哪裡做什麼?”徐遲親切地詢問。
冷湫站得很直,像一把接受檢閱的小劍,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染回正常黑的齊耳短髮,剛想說話就被周岐截了胡。
“她這個年紀除了上學還能幹什麼?難道真的靠坑蒙拐騙過生活?”冷湫張著嘴,哽了一下,忽然猛地扭頭,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重新上學了?”周岐眼神飄忽,手握空拳清了清嗓子,強行扯出別的話題:“那什麼,遲啊,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沒?”徐遲:“什麼心理準備?”
“就是……”
“等等!”冷湫在旁誇張地揮舞手臂,竭力彰顯存在,“姓周的,把我打暈了強行
進麻袋扔進封閉式軍校的是不是你?快說,是不是你!我早該想到了,除了你沒人能幹出這種人
泯滅的事兒!”
“你還把她送進軍校了?”徐遲皺了皺眉,“女孩子當兵太苦了。”
“是啊是啊是啊,叔你看,我都曬成非洲土著了,看我胳膊,看我小腿,看我磨出來的繭子……”冷湫一邊著袖管褲管,一邊聲淚俱下地控訴。
徐遲扭頭看周岐,周岐背手望著天。
徐遲:“你把她送哪所軍校了?”周岐:“桑赫斯特。”徐遲:“不如送去西南陸軍指揮學院,我與學院創始人曾短暫共事過,他們比較注重意志力的訓練。”周岐沉一聲:“也行。”冷湫:“?”冷湫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