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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痙攣。”

“……”周岐凝神受,入手冰冷糙,什麼都沒有,他使了些力氣拍了拍,又靜待片刻,繃帶下果然傳來微弱的抖動。

“她,她沒死?”周岐又試了試,得到相同的反饋,他訝異地瞪大眼睛,連忙去檢查呼脈搏。

但生命體徵表示,這只是一具屍體。

“被進銅人俑,身體被那麼多鐵刺貫穿,是你你能活嗎?”徐遲嘲諷完,就動手拆起公爵夫人手臂上的繃帶。

周岐:“……”此人百無忌的行為跟自己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繃帶繞開,出的皮膚呈死灰,遍佈觸目驚心的血

周岐倒一口涼氣:“所以,她原先確實是死了,後來不知怎麼的,又被像這樣‘復活’了?既然機體有最基礎的條件反,那她還有意識嗎?”

“有又如何?”徐遲的目光黑沉,裡頭掩著洶湧暗,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不過是可供驅使的奴隸罷了。”

“難道這就是血契的效用?”周岐頭皮發麻,“穿上裙子,死而不腐,終生淪落為被人隨意擺佈控的人形木偶?”

“剛才我翻看那捲羊皮書,上面記載了許多吉普賽人的古老巫術。其中有兩項被墨水重點圈出,旁邊還有詳細註釋。”徐遲伸出兩修長的手指,“一個是血契,以彼之血挽留彼魂,具體作是先放乾屍身的血,冰凍五,封堵五,然後舉行招魂儀式,將亡者的一魂一魄注入屍身,自此這具意識殘缺的身體就只能聽憑調遣。上面每個步驟都記錄得很清楚,唯獨認主那一環被墨水掩蓋,這一環想必涉及主人自身,內穆爾怕留下什麼致命把柄,故意塗抹。”周岐聽得寒齒冷,問:“另一個呢?”

“另一個類似於一種咒語轉換器。把一種詛咒,通過添加死亡前提的方式,在其基礎上進行加工改動,保留威力的同時,令詛咒為己所用。”周岐嘖一聲:“說人話。”徐遲:“穿上裙子會慘死,這個詛咒原先可能不是公爵的作品。”周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裙子上的詛咒剛開始是埃米洛德設下的?後來被公爵改造了,才成了現在這樣?而這個死亡前提,就是必須滿足他的意願?”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周岐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讓我們來還原事件的本來面貌。”徐遲玻璃般冷的嗓音緩慢且清晰,不疾不徐中透著絕對的理智,“內穆爾嗜裙如命,被變態的慾望所驅使,殺了違抗他命令的親生女兒,又用血契將子的零星意識錮在這具千瘡百孔的屍體裡。我想他的初衷,只是想讓埃米洛德在死後也能一如既往替他趕製新裙。後來他才發現,埃米洛德的怨念太重,怨念化成詛咒,所有穿上她親手做的裙子的人都會無故橫死。她只是想殺公爵,沒想到的是,公爵卻把第一件裙子贈給了旁人,或者以其他方式,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公爵很聰明,利用吉普賽管家奉上的轉換咒保留了裙子上詛咒,同時將其挪為己用。”

“現在的局面就是他們夫倆相愛相殺,以公爵取得最終勝利而形成的結果。”徐遲習慣摩挲起頸間黑繩,這是他在進行快速思考的標誌動作,“這樣一來,問題就分解為兩部分,一是公爵與公爵夫人之間的血契,一是裙子上的詛咒。這二者互為表裡,目標人物只要違背死亡前提,裙子就會奪取目標的命,等屍體的血乾,第二重的血契則生效,目標被迫獻出軀體。”

“所以只要打破內穆爾與埃米洛德之間的血契,埃米洛德的意識徹底消失,裙子就會自動失去詛咒能力,我們就得救了?”徐遲:“按理說,應該是這樣。”

“那問題來了,如何打破血契?”周岐聽得雲裡霧裡,但不妨礙他找出重點。

“我們尋找墨水掩蓋的部分。”徐遲在埃米洛德身上搜尋起來,“既然是契約,締結雙方必然都要付出一點東西,服從的那一方獻出全身鮮血,認主時主人也應該提供相應信物……”可翻遍全身,沒有任何可引起懷疑的物件。周岐不免有些氣餒,他趁徐遲還在找,貼著牆又去偷喝了幾口酒。正打酒嗝,冷不丁想起他曾在走廊上見過公爵夫人的遊魂——當時他差點被那雙失去眼珠填充的空眼眶嚇得心跳停擺。

這個一直被大腦忽略的信息在此時蹦出來,顯然是在昭示著什麼。

周岐於是走回邊,拔出間別著的餐刀。

“你……”周岐手掌下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握著刀,低頭靠近埃米洛德的臉,用刀尖挑起最外層一層繃帶,割斷,再挑起一層,割斷。如此割了不知多少回,近乎骷髏的面部重見天。周岐深一口氣,揭開最後一層蒙著眼睛的繃帶,空蕩蕩的眼眶暴出來。

同時暴出雙眼裡嵌著的兩顆頂級祖母綠。

寶石表面動著神秘詭譎的光芒,細看,樹芽般的綠晶體內,遊離著一線血絲。

這滴血屬於誰,不言而喻。

周岐伸手取。

“慢著。”徐遲呵止,“小心為上,你用刀尖撬出來。”周岐照做,但當銀製餐刀甫一碰到寶石表面,叮一聲脆響,接觸面溢出絲絲縷縷的黑霧,藤蔓般迅速纏繞上來,黑霧所過之處,刀身被嚴重腐蝕,竟片片掉落!

變故發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