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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思緲只聽了前半句。”徐遲指指自己的耳朵，“後半句是變相的提醒:心慌慌，脫光光。爸爸把你們都殺光。”話音一落，縫紉店旁的小木馬就前後搖擺起來。場面一度瘮人。

先不管稀碎的唯物主義價值觀，周岐繃著下頜，咬肌動了動:“她在暗示裙子有問題，不脫下會沒命？”徐遲:“嗯。她應該就是第一個遇難者。”周岐:“所以，你還在等什麼？”

“？”

“趕緊把身上的襯裙脫了。”徐遲擺手:“不急。”周岐瞪起眼睛:“知道了還把這晦氣玩意兒穿在身上？兄弟，我佩服你的勇氣。”他抱拳致敬，催促，“好了，bking，脫了脫了，趕緊的。”裙子是周岐軟磨硬泡徐遲穿的，真要出了什麼事兒他良心不安，所以這會兒表現得格外關切。

徐遲解釋:“不穿衣服會著涼，我還是個病號。走吧。”

“去哪兒？”

“找管家。”

“找他幹嘛？”

“拜訪一下。”

“行，正好。”周岐活動手腕，“早上的鯡魚罐頭味兒太大，我得上門投訴。”一刻鐘後。

阿諾爾的臥室內。

可憐的管家被迫穿上徐遲的黑襯裙，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吊在天花板上。

像是頭一次遭遇這種野蠻待遇，被揍後，阿諾爾整個人呆若木雞，難以置信:“你們，你們竟敢毆打我？”周岐不知道從哪裡翻出雪茄，點燃了叼在嘴裡，著鐵拳，嘴角呼呼溢出白煙:“打的就是你。”徐遲換上管家的燕尾服，從更衣間出來，瞧兩眼周岐的那副氓作派，懷疑這小子不光偷東西，可能還涉黑。

菸圈撲打在管家臉上，他惱羞成怒，掙扎著蹬起後腿:“放開我，公爵夫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公爵夫人？”徐遲低頭整理袖口，“埃米洛德不是已經被你們殺死了嗎？”阿諾爾的臉變了變:“放，公爵夫人正在她的臥房內安睡……啊！”一道銀光閃過，阿諾爾發出短促的尖叫，但下一秒，嘴巴就被臭襪子堵上。他驚恐扭頭，看向穩穩入身後牆壁的餐刀。隨即臉頰上傳來刺痛，傷口緩緩滲出血，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我要是你，我會選擇好好說話。”擲出飛刀的人一手兜，一手閒散地撣撣菸灰。

“嗚嗚嗚嗚嗚！”周岐:“聽不懂。”

“嗚嗚嗚嗚嗚嗚！”周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嗚？”管家在心裡罵娘。

徐遲:“……”徐遲嫌棄地拔出襪子。

阿諾爾呸呸兩聲:“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徐遲:“裙子的殺人原理。”阿諾爾哽住，眼神恨恨地在二人之間徘徊，繼而掛上他特有的蜥蜴式冷笑:“你們殺了我吧，殺我就是破壞規則，破壞規則會引來什麼後果……想必不需要我多說！來啊！把刀往我脖子上砍啊！”

“後果……被雷劈死？”周岐又從後拔出一把餐刀，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順了這麼多兵器，他拿刀拍了拍管家囂張痙攣的臉，陰惻惻道，“我不殺你。但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要試試嗎？從你剛才的反應來看，哪怕是npc，也有痛覺呢。能覺到痛就好辦，讓我想想，從哪裡下第一刀啊……咦？我不過輕輕碰了碰你□□你叫什麼？”這人的氣場很足，撂狠話的時候還彎著眼睛嬉皮笑臉，舉手投足間淨是氣。徐遲瞬間產生一種錯覺，比起被吊起來打的管家，嚴刑供的他們更像是真正的反派。

管家哆嗦得褲子。

五六七八刀後，先前那張蚌殼一樣緊閉的嘴巴不出意料被撬開，吐兩個字:“血契。”困在莊園的第三天，管家消失不見。

人們正議論紛紛時，見徐遲明目張膽穿著管家的衣服下樓用餐。人人好奇死了，但又不敢問。只有姜聿壯著膽子上前打探。

“那什麼，你倆，殺人奪衣了？”周岐一聽就很氣憤，撂了刀叉凶神惡煞道:“我看著像那種人嗎！”姜聿:“……”兄臺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行嗎？

周岐斜眼看人:“你那什麼眼神？有前科就會去殺人嗎？同志，罪犯也享有人權的，你這是明晃晃的身份歧視啊……”徐遲現在聽到歧視二字就頭疼，按著額角趕緊打住:“公爵夫人來了。”

“公爵夫人”今天的臉不大好，陰鷙的目光在徐遲與周岐身上來回掃，他的上現出鐵鏽紅的胡茬，小眼珠在眼眶內骨碌轉動，不知又在醞釀什麼壞水。

“又到了做彌撒的子。”她一展笑顏慢悠悠道，“神父已經在教堂等候。各種虔誠的教徒們，聖神的恩賜與你們同在，請隨我同來。”倖存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姜聿嘀咕:“我一個新時代無宗教信仰的自由人，做的彌撒？怕不是什麼驚天巨坑？”因失眠而神思恍惚一早上的任思緲也有同樣的隱憂:“會不會咱一踏進教堂，因為不是真情實的信眾，就被耶穌拿十字架掄死？”姜聿:“不瞞你說，我覺得很有可能。”人們愁眉苦臉，但不得不執行指令，陸續跟上在前帶路的公爵夫人。

姜聿哀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