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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少男了,就我這種……”話嚼到一半,可能是吵了徐遲的清淨,周岐覺到一隻手按在了他頭上。
周岐頓時就如被掐住脖子的雞,慫得沒了聲兒。
等了三秒,那隻手動了,跟摸狗似的,捋了捋周岐的寸頭,撤走之前還特地拍了拍。
這人肯定都聽見了,現在拍他頭補償呢。
周岐有點沒臉,趕緊往回找補:“不是,先聲明啊,我不是嫉妒,我就是提醒你……”徐遲嫌聒噪,就又拍了拍他的頭。
周岐於是滿足了,不鬧了,腳步都變輕快了。
從西側小徑繞過佛堂,再穿過僧侶住的禪室,推開門是一條石子鋪成的彎曲下坡的小路,小路盡頭就是桑吉說的用來發願的蓮花池。
隔著老遠,周岐就聞到蓮花特有的清甜香氣,心中很是納罕,這地方海拔高,晝夜溫差大,按理說,不是蓮花這種嬌氣的水生類花卉的理想繁殖地。
但話說回來,蓮花是佛教聖物,宗教彩濃厚的地區想方設法要種出蓮花來,估計也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
“對了,你之前說話被我打斷了,你說你在壁畫上發現了什麼?”周岐忽然記起這麼一茬。
他說話總是東一榔頭西一子,思維比較跳躍,徐遲早就習慣了,沒有什麼障礙地順著話頭接下去:“壁畫上描繪的是雙生佛的傳說。”
“雙生佛?”周岐皺了皺眉,“你說掩面佛和狗頭嬰神啊?”徐遲:“不然呢?還能有誰?”周岐噢了一聲,問:“具體講的什麼?”
“掩面佛和嬰神本來是一對連體雙胞胎,自降生起就共用一個心臟和一個頭顱,但二人卻有不同的思想和人格。籠統點來說就是,掩面佛比較善良,與人們相處很和諧,而嬰神比較壞,調皮搗蛋愛惡作劇,也把握不好分寸,闖了幾次禍後就慢慢被人嫌惡。長此以往,人心偏頗。某一天,村裡鬧瘟疫,來了一位高僧,高僧的道行無法祛除瘟疫,卻能用法術將連體的兩人分開,但如若分開,心臟和頭顱只有一個,兩人中也就只能活一個。當時,兄弟中的一個正巧染上瘟疫,奄奄一息,不分開,染之後兩個都得死,分開了,起碼還能活一個。所以村民們就擅作主張,求高僧將兄弟倆分開了。不難猜,被奪走心臟和頭顱的是嬰神。”徐遲實在不是個稱職的講故事的人,說話一板一眼的,連個聲調起伏也欠奉,但周岐還就
愛聽,果然加了層濾鏡,對方不管幹什麼都像戳在心窩上,哪怕是念課文兒,也只想引得對方多說幾句。
“唔,村民的選擇倒也無可厚非。”周岐沉,“畢竟嬰神已經染上了瘟疫……”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徐遲打斷他,“兄弟中染上瘟疫的是掩面佛,村民寧願把心臟給了病入膏肓的掩面佛,也不願給健康的嬰神。”周岐愣住了:“什……什麼?”
“掩面佛得到了完整的屬於自己的心臟和臉,瘟疫也奇蹟般的好了,他師從高僧,慈悲為懷,從此成為民眾口口相傳的活佛。而嬰神被剝離,四肢和身體都被丟棄在深山老林,成為了野狗的果腹之物。但他願力極強,進了野狗的肚子,就寄生在野狗身上,甚至奪了野狗的頭和心臟,在此基礎上重新生出人類的軀幹與四肢。他最終也成了佛,不是靠普度眾生,而是靠吃掉所有能吃的魔,也算間接地拯救了生靈。”周岐聽得咂舌:“所以,這他媽其實是個勵志傳奇?”
“一開始算是吧。”徐遲把下巴磕在周岐肩窩裡,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周岐被他的下頜骨戳得有點疼,心想徐遲還是太瘦了,瘦得下巴都尖成錐子了。
出了魔方,得好好給他補補。
但也不能補過了頭,免得虛不受補,巧成拙。
嘶,扯遠了……周岐拉回自己的注意力:“一開始?”
“嗯,後來村民們把掩面佛和狗頭嬰神放在一起供奉,問題就來了。”徐遲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被揹著時一顛一顛的覺。
“嘖,這幫村民是腦子有坑還是怎麼的?真不是故意挑事兒嗎?這種情況下把兄弟倆放一起,狗頭能不氣?每天看哥哥揣著自個兒心臟頂著自個兒臉,哥哥還是正面佛,他就是個附帶的,要是我,氣也氣死了。”周岐反應有點大。
“嗯,狗頭也很生氣。”徐遲邊說,邊就勢順了順周岐炸開的頭。周岐的頭髮短且硬,摸起來有點扎手,手
有點像他之前養的那條雪狼。
怎麼說,竟然有點懷念?
“警告你,別在說狗頭的時候摸我頭。”周岐齜著牙森然道。
徐遲清咳一聲,訕訕地收回手,繼續說:“狗頭很生氣,開始為非作歹,殺了很多信眾,取了他們的心臟,安在自己身上,發現都不合適。嘗試了無數遍後,他想挑戰哥哥要回自己的心臟。一場大戰後,他贏了,控訴哥哥奪他心奪他臉面,哥哥此時才發現弟弟原來對此事耿耿於懷,怨氣深重,搞不好將永墮阿鼻地獄,為了拖他出泥潭,哥哥決定自此以雙手掩面,並剖心斷念,還弟弟這個人情。”
“原來掩面佛是這樣成的掩面佛啊。”周岐有點慨,“他倒是兄弟情深。”
“是嗎?”徐遲冷笑一聲,“掩面佛剖了心,自己不要,卻也沒給狗頭嬰神,他說這是禍心,貽害無窮,就將心藏了起來。現在的問題是,狗頭嬰神勝也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