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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痛楚的模樣，心口緊了那麼一緊。

只是他手裡還有另外一個事，這個事比打翻飯菜要重要得多。

“這些照片你給我解釋一下。”按馮朝以往的格，要是他上的小玩意敢揹著他和人在外面勾三搭四，馮朝本不會給對方任何解釋的機會。

馮朝在注意到楚離手上的水泡時，驟然想起數天前，在紀震家發生的那個事。

當時他就險些誤會楚離。

及時發現楚離身體的異樣，這才得知真相，楚離沒有揹著他勾人，相反楚離還是受害者。

這一次，馮朝壓著心口那股怒氣，他等著楚離向他解釋。

然而馮朝等了好一會，等到的是楚離滿臉的驚訝和茫然，像是對方很震驚，為什麼這些照片會到馮朝這裡。

馮朝朝楚離近一步，用極具威懾力的視線俯瞰著楚離完全褪了血的臉龐。

“那我這樣問，你有沒有背叛過我？”楚離眼眶裡盈滿了淚水，在馮朝冰冷的眼瞳下，他微微搖頭，聲音裡隱有哭腔。

“我沒有。”

“那這個人怎麼會過來找你？”馮朝音聽著沒有起伏，眉目冷冽。

楚離還是搖頭:“我不知道，剛下去突然就碰到他了，他來和我道歉。”

“就只是和你道歉？”

“對，他說那天的事是他不好，連累到我了。”楚離選擇隱瞞了一點事。

這個回答聽起來簡單，也挑不出錯的地方，但馮朝看照片裡，傻大個分明拉著楚離的手。

馮朝於是直接問:“既然是道歉，他為什麼又拉你手？”楚離張張嘴巴，正想在說，一旁看夠戲的俞曉濱突然.進話頭。

“還能因為什麼啊，那人不就是看上他了嗎，讓楚離別在跟著表哥你，而是和他在一起。”馮朝眉頭深擰，他轉頭眯眼看著俞曉濱。

“你怎麼知道？”

“湊巧啊，剛好我那會進小區，就看到這兩人在大路上拉拉扯扯，我從兩人身邊經過，某個人太專注了，都沒注意到我。”俞曉濱好整以暇地說著幾乎能夠讓楚離遭受嚴重懲罰的事。

真實的談話俞曉濱其實沒有聽到，這只是他胡編亂造的。

可偏偏他的胡編亂造，真的就是事實。

楚離驚得微張嘴巴，他驚駭地瞪圓了眼，看向俞曉濱，沒有出聲，然而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他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馮朝聲音有了點起伏，只是這個起伏比沒有起伏，還令人心懼。

楚離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搖頭的，只是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尤其是馮朝那裡，楚離突然就沒有了搖頭的勇氣。

“我沒答應，我真的沒有答應。”一行淚從楚離右眼滾落出來，他搖頭哽咽著道。

“你沒答應？我看你後面和那個野男人笑得可開心了，那是不答應嗎？”俞曉濱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還在煽風點火。

楚離左眼也有淚水出來，手臂上被燙傷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痛，而被人誤會和冤枉的無助，也讓他心口一一地被扯著痛。

“我拒絕了，我說朝哥你對我很好，只要你不開口趕我走，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

“後來他放棄了，就問我能不能做朋友。”

“我沒什麼朋友，不管是學校裡還是外面，都沒有朋友，我就答應了。”

“朝哥你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楚離一口氣為自己辯駁了許多話。

可似乎無論他說什麼，面前的男人仍舊只是拿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睛看著他。

楚離單薄瘦弱的身體晃了一晃，他往後退，身體撞上餐桌，桌子邊緣還有菜湯在往下滴。

油水浸透楚離的衣服。

楚離把剛剛還抬起的頭給垂了下去，他右手手指緊緊扣抓著桌沿，企圖靠這樣，以不讓自己倒下去。

“表哥你信他說的這些嗎？”俞曉濱拿眼睛覷看著垂下了肩膀的楚離，從鼻子了哼了一聲，“我反正不信。”

“外表看著好像還老實，沒想到骨子裡這麼缺男人。”

“哥，你這是在挑戰你的容忍度，你不會這麼放過他吧？”俞曉濱此時眼底不再有絲毫的剋制，看件垃圾地攤貨一樣的眼神，看著楚離。

一瞬間的死寂，突如其來的沉寂，讓俞曉濱到異樣。

而當他緩緩轉過身，對上的就是他表哥穿透力強烈的眼神。

這種眼神不應該拿來對他，而是該對楚離吧。

俞曉濱崇拜馮朝的同時，又是打從內心裡懼怕他這個表哥。

男人天生就自帶一種威懾力。

俞曉濱在馮朝突然的冷漠注視中，無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他了自己嘴，笑著問:“哥，怎麼了？”馮朝瞭解這個表弟，雖然格脾氣上面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了點，但不會隨便在他面前東什麼小手段。

今天馮朝發現，過往這十多年，他可能躲沒能看清這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人。

“你說當時你在現場。”語氣是肯定的，不是疑問，馮朝據剛才俞曉濱的話，推導出這個顯而易見的結果。

“是，我看到他們兩了。”俞曉濱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過他這時還不認為馮朝會把照片的事聯想到他身上。

可惜俞曉濱之所以只能崇拜馮朝，而成不了馮朝，就是因為他的思維不如馮朝那樣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