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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歪著頭貼在他耳朵邊上,假期的校園裡本來也空曠,大片大片的落在場上鋪開,頭頂晚霞火一樣燃燒起來,冰涼的嘴貼著耳邊擦了一下。
“人氣不錯啊”王也覺得耳朵癢,碎髮黏在鬢角,一絲風也不見,他掃了一眼諸葛青,又點了點那人一直捏在手裡閃個不停的微信:“你。”
“嗯?”
“作為男朋友,給我收斂點兒。”
“不然?你還揍我?”王也笑了,作勢朝著諸葛青小腿踹了一腳,聲音卻輕飄飄:“那也不是打不過。”打是不可能打的,王也就是嘴上說說。與其說是吃醋,王也覺得倒不如說是諸葛青這種人站在人群裡天生就是會發光的,就算是刻意,也很難忽視他。但他說完明顯看到諸葛青目光在他身上膠著了片刻,又不著痕跡地避開,漫不經心地說知道了知道了,藉著便當著人的面兒把其他人的消息提示都設置成了免打擾。
狐狸轉過頭去的時候有點得意,耳朵紅了一點兒,t恤下襬有一處沒留神掖在了褲子裡一點,手從褲兜裡滑出來,盪來盪去的。
王也本來是個低調的格,不愛湊熱鬧,從小到大都不是最出彩的那個,高中那會兒就整天一臉睡不醒的樣子,成績不上不下,字寫得中規中矩,他這樣的學生,普通高中裡一抓一大把。但諸葛青又像是另一個極端,高二那年偶然看到諸葛青站在班級門口罰站,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班主任老師在他書包裡翻出來一沓情書。
所以到了大學,談起戀愛來就更加肆無忌憚。
於是王也突然伸手拉住那隻在他胳膊旁邊盪來盪去的手,夏天傍晚溼悶熱,冰涼的指尖突然纏上來,王也只碰了一下,諸葛青那隻手就不安分地繞上來。
等諸葛青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好像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在學校場上牽手,不想還好,本來在一起之後親也親過了,擦槍走火也不是沒有過,手嘛,自然而然就牽在一起了,但一想到這一層,諸葛青原本已經飛到宿舍的思緒瞬間空了兩秒。
行吧,吃醋不是真的吃醋。情趣是什麼?打情罵俏?在王也這裡是不存在的,事實上諸葛青並沒有指望王也這個男朋友能幹出來那種事兒——一來他覺得傻,二來他覺得王也興許也嫌傻。
但他又莫名想到路上又姑娘跑來搭訕時這人不動聲掐著他後頸軟的溫度來,可能是因為王也手心太熱,他愣是覺得後頸無端又燃燒起來。
飛機是半夜起飛,兩個人還來得及回宿舍叫個外賣,洗個澡。王也嫌麻煩,行李都扔在宿舍,只背了幾件回家的換洗衣服,諸葛青洗完澡才坐在頭一件一件往箱子裡裝行李。
王也掃了一眼:“你差不多行了吧,回個家,撐死了你能住不到一個月,還帶兩套洗漱用具?”
“你不懂。”王也看著諸葛青箱子裡那一堆瓶瓶罐罐簡直腦仁疼,打開自己的箱子,把那些東西一股腦到自己行李裡面,推著他往外走。
諸葛青趁著王也往裡面裝行李的時候看了一眼:“你怎麼把咱們高中校服還帶來了?”
“我媽不小心給我進去的,一直忘了拿回去了。”
“我的都不能穿了。”
“嗬!您還童心的,高中校服還試過呢?”
“也沒有,前幾天白的校服髒了,沒換的,我媽就把我那件給他找出來了。”諸葛青說著調了一張照片出來給王也看。
照片上的少年個子竄了不少,穿諸葛青的校服卻剛剛好,王也還看得到他袖口上那道洗得幾乎要看不見了的圖案。
其實確切來說這件衣服本來是王也的,有一次諸葛青自己在家,出門買冷飲的時候忘記帶鑰匙,手機也沒帶,恰好是個週末,跑去敲王也家裡的門,當時晚上九點多,王也開門的時候身上還穿著校服,看起來也像是剛從外面回家。
諸葛青說出門沒拿鑰匙,從你家陽臺上借個地方,我從窗戶爬進去吧。王也撓撓頭說你直接在我家睡一宿不就得了。諸葛青頓了頓:“作業都忘在家裡了。”王也又說:“甭寫了,明兒抄我的就完了。”諸葛青剛想點頭,又反映了半天,閉了閉眼:“你是不是傻,咱倆不是一個班,一個文一個理,抄你大爺。”爬也就爬了,兩家陽臺距離進,王也站在後邊看著他,生怕這人腳底下一滑掉下去。結果沒想到爬到一半兒王也他媽回家了,站在樓底下一瞧有個人往諸葛青家裡爬,還以為是小偷,當即扯著嗓子吼了一句,直接把諸葛青嚇得腳底下一滑。
但好在他家陽臺寬,只是袖子上掛到了支出來的鐵絲,王也他媽又看到自己家兒子就站在陽臺上,又喊他趕緊報警。
接著諸葛青和王也對視了一眼,王也說媽您甭喊了,那是青,忘帶家鑰匙了。
大概是全樓都知道諸葛家小子忘帶鑰匙跑去爬窗臺了。
這事兒被諸葛青他媽知道了以後訓了他一頓,那件校服袖子一直破著,學校校服都是統一訂的,要想買新的只能跟著高一的買,但諸葛琴嫌醜,整天埋怨。
王也不厭其煩,倆人晚自習後在小麵館吃麵的時候,突然把諸葛青校服外套扒了下來,又把自己那件丟過去,抬頭看了他一眼,從諸葛青碗裡勻了一筷子面:“翻篇了啊,我跟你換。”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