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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吳霽心還是沒什麼話,應了一聲後就默默地看著林頔收拾東西的身影。
“你是不是害怕?”林頔還是不放心,他其實心裡想:只要吳霽心開口,他留下來陪他一晚上也未嘗不可。
畢竟是他的小白鼠,他得重點保護,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接下來的實驗也沒得做了。
吳霽心搖搖頭。
林頔出門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看著他,他看起來有點難過,懨懨地扶著門框,目送林頔出去。
林頔在走廊走到一半,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吳霽心還在門口站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難受,幾乎邀請般詢問他:“真的不害怕?我留下來也可以。”吳霽心依然搖搖頭,“不害怕。”12月的北京已經零下十度了,林頔迅速放棄優雅體面,第一天下班就買了件白羽絨服與羽絨服大隊同合汙。
林頔是個適應極強的人,上班第一天的窘狀早已煙消雲散,他迅速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完美地融入了研究所這片大海。
從研究所到家需要40分鐘的通勤時間,這對北京的工作人群來說並不算久,為了省房租住在通州甚至跨省上班的也大有人在。
他在路上思考明天怎麼給其他同事安排任務,想著想著就想到他們組的“小白鼠”,儘管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一想到那些冰冷的儀器要接到小孩的身上,就膈應得不行。
今天過了,他們就徹底變成實驗者和被試的關係。
林頔覺得自己窩囊極了。見不得光的實驗、語焉不詳的領導、來源不明的被試們,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但他沒膽子刨問底,他已經26歲了,早就當不了屠龍少年了,他盡最大努力,也只能做到不讓自己變成那條惡龍。
他很想回去陪那孩子一晚上,但又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
他太久沒和人主動親近過了,層層壁壘把他包裹的太嚴,以至於現在他想釋放些善意,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林頔嘆了口氣,那溫暖的氣體很快在北京的冬夜裡凝結,化作一縷白霧飄向無邊的黑夜。
第7章吳霽心睡不著,他一閉眼就是那間黑漆漆的閉室。
那晚的夢其實不是夢。
他在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偷跑到樓層唯一的廁所,那裡有扇窗戶。
他咬破手指血了求救紙條,孤注一擲地拋下去,但他還是被發現了。
那個撿起紙條的女人跟公司請了半天假,挨著警察局的上班時間趕去報了案。
值班室裡的民警服務意識不是很高漲,打著哈欠接了杯熱水,慢地問女人有什麼需要幫助。
女人努力保持鎮定,儘可能思維清晰地把早上遭遇的事情和辦案民警闡述了一遍,接著拿出兜裡那張溼噠噠帶著血字的紙條。
民警一愣,困勁一下子醒了一半,緩緩把剛的那口熱水嚥下去。
“這地址是個正規的私立學校,怎麼會非法監?”女人急著辯駁:“我知道那是個私立學校!”她鼓了鼓勇氣,繼續對民警說:“最開始我也沒當回事,但撿起紙條才發現是用血寫的,哪個學生閒的沒事會拿血寫字玩?他的臉上還有傷,怎麼看都不像開玩笑,我怕他出事,能不能快點立案?”民警聽到立案頓了一下,為難地開口:“姑娘,這事證據不足,沒法立案的。”
“可是……”民警看女人張口還打算說什麼,立刻打斷她:“不是不給你立案,是報到上面也過不了立案標準。那地方是個私立戒網癮學校,裡面小孩各個都是能進少管所的角,被教訓狠了想報復學校報假案也是可能的。你看著年紀輕輕,社會經驗少,不知道這幫三教九的孩子有多少下三濫招數,別摻和了。”
“至少去查一下吧,那孩子的表情真的不像開玩笑。再說什麼學校會把孩子打得鼻青臉腫啊!太不正常了!”民警似乎覺得女人的論調有點幼稚,輕蔑地笑了一下,“我做民警很多年了,見過的問題青少年一籮筐。別說鼻青臉腫了,前幾天還有個打群架在校門被砍了的呢!你猜因為什麼?就因為他搶了人家對方的女朋友。你說這才多大點事?至於砍人嗎?這個年紀的學生啊,什麼荒唐事都做得出來,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去思考。”民警看女人陰著臉,繼續發表著他的高見:“我看那小孩八成就是和別的同學打架才搞了一身傷,學校怕他出事才讓他自己靜一段時間,沒成想這小子想自己逃出來才設計了這一出。再說學生都是家長送去的,真要像那孩子寫得一樣是非法監,家長能沒有動靜?”女人被堵得無話可說,她看到紙條的時候太震驚了,全身官全被帶血的字和男孩的焦急痛苦的神所侵佔,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這其中的邏輯就站在了警察局。
被民警澆了盆涼水後女人逐漸冷靜下來,男孩的行動確實充滿漏,既然學校是正規批准的,裡面的學生都是被家長送進去的,怎麼會變成非法監呢?
但女人腦海中又不斷地浮現出學生痛苦哀求的神,那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怎麼會有人早晨五點把自己的手咬破求救,只為了報個假案擾人清靜?
見女人還是一臉不放心的表情,民警把筆錄遞給她,“這樣吧姑娘,你先在筆錄上籤個字,現在太早了,其他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