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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來了，但都不提供全額獎學金，林頔慌了，他怕自己沒有書念，害怕地去搜索其他國家的大學信息。

幾乎絕望的時候，林頔候收到了保底學校的全獎錄取通知，他最終還是沒有成為母親所說的最的孩子，在錢的重壓下，選擇了這間以他的成績來說綽綽有餘的大學。

他和連清就是在這所學校認識的，連清是美籍華裔，對美國大小事門兒清，從衣食住行到升學找兼職都是連清幫著他。林頔不是個愛社的人，歐美人太熱情，他不習慣，國內留學生紙醉金，他更融不進，本科到頭竟只有連清這一個好朋友。

林頔在大二時了個女朋友，是連清帶他去夜店玩時認識的留學生，往一個月就分手了，女孩嫌林頔窮酸，像樣的禮物都不會給她買。林頔第一次戀愛就被女孩甩，抱著連清哭了一晚上，邊哭邊嚷:“連清，你可不能離開我，我倆是一輩子好朋友吧？”連清本想說世界上哪有一輩子？但看林頔這毫無安全的德行，一時說不出口，只能安撫地摸著他的腦袋說:“那必須，以後跟著我吃香喝辣。”連清的電腦裡有一個文件夾，林頔幫還在酒吧喝酒的連清提作業時不小心點開過，文件夾裡的名字起得很骨，林頔本以為是普通黃片，忍不住點開了。

比畫面更先出來的是聲音，林頔嚇得趕緊調低音量。畫面裡兩個赤條條的男人上下相疊，林頔只看了幾秒就趕緊關了。

連清回來的時候看到林頔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又聯想到自己電腦裡的小電影，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一向落落大方，快地跟林頔承認了自己的取向，還不忘再三向他保證自己對他沒興趣。

作為一名預備科研工作者，林頔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儘管他扭扭捏捏，連清還是看出了他有點想看的意思，於是自己做了惡人，打開一部亞洲小清新的片子，強迫林頔和自己一起看。

亞洲片子看起來讓人容易接受多了，林頔看來看去，還是對生理結構最好奇，他指著屏幕上疊的兩個人問連清:“前列腺只有幾釐米深，十幾釐米的東西放進去真的能嗎？”連清翻了個白眼，“你放進去就不動了嗎？動態的當然會，不然你試試？”林頔趕緊擺擺手，“我不好這口，我還是更喜歡女孩子。”他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問連清，“那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當然是下面的，下面的比較。”林頔“哦”了兩聲又沒聲音了，連清看他表情覺得好笑，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點。”林頔那句“幹嘛”還沒問出口，就被連清迅速親了一下。這是林頔第一次受到男生的嘴，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行一步給了連清一拳。

連清捂著臉不敢置信，“你幹嘛？我就是想讓你體驗一下而已！你怎麼這麼大反應？”林頔不是個保守的人，但朝夕相處的好朋友忽然親了自己，心裡不可能沒疙瘩。

“你這麼突然，嚇死我了！”連清咂咂嘴，被打了一拳也沒跟他計較，“以後不跟你開玩笑了，不然哪天被你打死都不知道！”說完又不忘加一句，“您老放心好了，我不喜歡你這種白斬雞類型，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林頔這才鬆了口氣，但一想剛剛連清好像在暗示自己身材太弱雞，頓時氣得要去打他，兩人鬧累了，掏心窩子說了一會兒話，林頔才知道連清只是看著愛玩，其實情經歷還沒自己多。

和大多數熱衷於社的美國學生不一樣，林頔靜得下心做學術，他大三就開始和導師一起做項目，導師看得出他有天賦，器重他，論文給他掛了一作，自己只做論文的通訊作者。

21歲那天，林頔發了人生中第一篇sci論文，不是頂刊，但8點多分的影響因子對於一個本科生來說已經足夠頂尖。

林頔本科畢業就直接申請了phd，將近滿績的gpa、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業界名導的推薦信，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加州理工的全獎offer。

收到加州理工錄取郵件的那天，林頔喝得爛醉，在學校裡抱著顆樹哭得稀里嘩啦，這張晚來了四年的錄取通知，終於把他從原生家庭的汙泥濁水中託了上來。

連清想把他從樹上拽下來拖回家，但林頔怎麼都不撒手。

在距離中國一萬多公里的美國小鎮上，他抱著樹大喊:“媽，我成為你最的孩子了嗎？”第22章吳霽心一模比平時低了二十多分，他沒敢告訴林頔。他太年輕了，一點情的回應都能讓他得意忘形，稀裡糊塗間做錯了幾個平時本不會錯的選擇題。

他害怕自己成績繼續往下跌，不敢天天想著林頔了，除了每週固定的病情彙報，吳霽心很少再主動聯繫他。

林頔當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看著逐漸冷淡的吳霽心不是滋味。來來去去，人心怎麼就變得這麼快，他覺得自己的命大概就是這樣了，永遠停在原地，永遠被別人拋棄。

高考結束那天是母親的忌，林頔回了趟老家，一個北方小鎮子，經濟不太發達，處處是重工業城市的殘敗餘景。

塵封往事的老房子被打開，緻的林博士彷彿又變回了那個脆弱、愛哭的瘦弱男孩。房子在他出國前被打掃的很乾淨，但他站在門口，還是能夠聞到屋裡一絲淡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