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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忘了,只是上而已,什麼都不算。”梁立“”了一聲,“只上?原來你那麼小就開始約炮了?”他側過身看了看有些上頭的吳霽心,儘管臉喝得紅撲撲依然一臉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嘆:“可真看不出來你是會約炮的人。”吳霽心“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一口一口喝著杯子裡剩下的那點酒。
不知道因為今天看到的死人太多,還是奔波了一天太累,他倆都藉機喝了不少酒,梁立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晃得活似個跳大神的,還算清醒的吳霽心看不下去他這副丟人現眼的樣子,像拖一條狗似的把梁立拖回了住的地方。
梁立酒品差的不像樣子,耷拉在吳霽心背上,口齒不清地瞎嚷嚷:“憑什麼呀?憑什麼連外國女人都喜歡你?都瞎了!都瞎了!”吳霽心把他扔在上,對著他罵罵咧咧的姿態視而不見,體貼地幫他把窗戶關上,扔了被子在他身上就走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裡,把窗打開,稍微欣賞了一小會兒並沒有什麼欣賞價值的月亮,覺腦子不再那麼緊繃以後換了睡衣回到自己上。
他不可避免的在今天想到了林頔。
夏天的中東燥熱得難以想象,這裡沒有空調,只有個吱呀亂晃的破電風扇。
他想起北京的夏天,也是又幹又熱,那時候他總把空調開到18度,然後蓋個小毯子。林頔總會罵他,嫌他這樣費電,他站起來用自己的嘴堵住林頔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然後一把抱起他,啞聲說:“真的好熱。”吳霽心本科畢業就工作了,在敘利亞待了兩年,最後決定讀個碩士,讀完正好26歲。
26,他想,自己第一次遇見林頔時他也是26歲。
第3章26歲的林頔剛完成他的博士學業,一紙邀請函把他從美國拉了回來。
他18歲去的美國讀書,8年間從沒回來過一次,中國的飛速發展讓他驚訝,他記得自己在國內時取錢還要銀行卡,現在竟然點點手機就能買單。
他對國內總有些發怵,所幸怵的是他家鄉那樣的小城市,北京這種大地方對他來說和洛杉磯沒什麼不同,都是異鄉人臨時落腳的地方罷了。
他拎著一個二十六寸的行李箱出了機場,他早就聯繫好了房東,一下飛機就直接回了臨時安頓的小家。
房東太太一見他就高興的不得了,林頔是女人最喜歡的那款,在中年婦女群裡內尤其受歡。他溫和,優雅,緻,還有一種詭異的有錢。
當然這都是表象。
如果不說,沒人相信他算半個科學家。
他之前在歐洲參加學術會議,遇到過幾個國內的人,林頔看著年輕,誰也沒把他放眼裡,毫無顧忌地跟他抱怨,託了學術造假的福現在核心越來越難發啦。林頔默默聽著,沒好意思講自己今年剛發了兩篇頂刊。
林頔從美國回來的第二天,心在五套西裝裡挑選了最合適的一套去研究所報道,不過分浮誇,也不算過於隨便。
他敷了面膜、剃了鬍子、擦好防曬、噴完香水,才提著他的小公文包出發了。
但愛美的男人沒好命,他剛一出門就被北京的寒風直接給凍了一跟頭。
林頔也有點搞笑天賦,他時常正兒八經地作出一些娛樂大眾的事。
比如當下,一街人全穿著羽絨服,就他一個人在零下十度穿著薄薄的西服滿街亂跑。
在北京的冬天穿西裝,就好比在北極養雞,雞都給凍成冰箭了。
林頔縮著脖子,一半身體保持著優雅,一半身體已然踏入了猥瑣,就這麼溜溜地跑著,趕去了研究所。
研究所的樣子他見過,只不過是官網的3d立體圖。他對這棟建築有諸多憧憬,比如獨立實驗室,比如豪華休息間,但當他站在這座建築樓下時,這些憧憬就像硬幣被丟進許願池一樣,美好卻沒用。
他的直屬領導是研究所的二把手石澤,主要工作是常年和另一位二把手徐涼玩權術遊戲,副業才是做研究。
石澤把林頔招進來的如意算盤可打得好,林頔今年上半年發了篇nature,從神經機制的成因揭抑鬱症治癒的可能,最後順便展望了新腦機接口技術的應用。
但新腦機接口技術誰敢亂用?沒個定數的東西,實驗做砸了的副作用誰也說不準,林頔在論文的最後只是順嘴一提,壓沒放到心上。
石澤可就不一樣了,你一個小博士沒膽子做先鋒實驗,我們這背靠大樹的研究所可正籌備著呢,二話不說立馬按照論文上的郵箱主動聘請林頔回國就職。
林頔已經快十年沒回過國了,他對著那封邀請郵件恍惚了兩天,在最後一次仰望洛杉磯北郊的天空時,決定接受這個offer。
在官場摸爬滾打半輩子的石澤最擅長坑蒙拐騙,帶著林頔參觀了一圈研究所,轉身就把他帶到了他們的專屬地——acr腦研究中心。
“我們現在的項目組主要做的是侵入式腦機接口技術,之前面試的時候咱們都聊過,你應該也瞭解具體要做哪些內容。
林頔點點頭,算是回應石澤。
他對自己這位領導的第一印象很好,這領導和刻板印象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完全不同,長著一副白淨的皮相,四十出頭依然保持著勻稱的身材。
林頔有點刻板印象,總覺得這個年紀還保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