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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秒收回那副嚴肅的表情,掛回原本屬於他溫和的笑,然後告訴我,“我逗你的。”但他只是直直地看著我,嘴抿緊,看上去冷漠極了。
也是,他說過都是假的。
所以此時此刻的陸歸璨才是真實的嗎?擺著一張冷臉,用沉默暗示我快滾的男生。
這算什麼?
“說話啊。”我火氣上來,有些急。
“你想聽什麼?”他沒什麼情地說。
“想聽我為什麼打人?想打就打了。”我愣愣地看著他,大腦空白,接不上話。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他垂眸,摸了下自己的後頸,“還是想問為什麼要和你分手?”
“陸......”
“劉於淵,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他忽然輕蔑地笑了聲,“你喜歡的只是一個溫柔體貼,不發脾氣的表象吧?”聽到這句我心臟沒由來一緊,我告訴自己他只是心情不好,正常人崩潰的時候都會情大變的。
我有心轉移話題,“你沒受傷吧?”他眸微變,半晌搖頭,語氣緩和下來,彷彿變回了我知的那個陸歸璨。
他是回來了,卻沒再說模稜兩可的話,直截了當道:“劉於淵,我們分手吧。”一點質疑迂迴的機會都沒有給我。......說一個悲劇。
追人需要花半年,分手只需半個月。
主人公是我。
這漫漫長路中,我總在千方百計地想著如何讓陸歸璨順心,這次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次心情並不暢快,我看得出他是鐵了心要和我分手,幾天積攢下來的負能量在那一刻全都湧出來。
我往後退了步,離他保持一定距離,片刻後我聽見自己和他一般平靜的聲音,“好啊。”那就分啊,誰稀罕似的。......在此之前,我不是沒預想過這一天。
我以為我會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上課提不起勁,下課渾渾噩噩......
但都沒有,我該吃吃該睡睡,甚至在大宇問起時,能雲淡風輕地撇下“分了”二字。
陳宇細細觀察了幾天,見我沒什麼崩潰跡象,欣地拍肩道:“長大了。”我:“......”時間一天天過去,陸歸璨打人的事傳得是少了,但也算人盡皆知了。被打的那個是金融院的,那天恰巧去法學院接女朋友,對外稱看到高中同學,上前打招呼結果不明不白就被打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只是路過,卻被打了一頓。
再一聯想前陣子貼吧爆料陸歸璨高中打人的事,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那個帖子我後來看了,上面稱呼陸歸璨為陸學長,也不知道是為了諷刺還是為了什麼。
上面說陸歸璨把人打進醫院後,這事最後被壓了下去,陸歸璨也隨之轉學。那帖子還說了一句話,稱自己在大學看到陸歸璨,一是害怕,二是憤怒,三是驚訝,訝異對方為什麼打完人能逍遙自在,還過得人模狗樣的,而他朋友現在一到冬天腿總是會隱隱作痛。
我看到這,忍不住嘖了一聲。
風溼病呢?還隱隱作痛。
等我回過神來,自己已暗暗罵了很久,甚至還打字發了許多反駁的話。上網衝的無聊選手比比皆是,不一會就有人回覆我,不過都是負面的。
例如,[佩服,這樣還能捧。陸學長給你灌魂湯了嗎?等你被打了,打你那人啥事沒有的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在這說這些話。]我氣得牙癢癢,一半為那些言論,那帖子明顯假得要命,居然還有人同情?
還有一半為自己,說好了不在乎,現在自己估計比當事人還急躁。
我憤憤地把桌下的箱子拉出來,拿出藏得嚴實的鞋盒就要往垃圾桶扔。動作做到一半,我頓住。
就在前不久,陸歸璨還問我為什麼不穿那雙鞋子,“不喜歡?還是碼數不合適?”
“合適的。”我說,“就是捨不得穿,怕穿髒了。”他一笑,“明年再送你一雙就是了。”
“還有明年啊?”
“當然。”騙子。
我在心裡暗罵一聲,傻子似地在原地杵了半晌,最後洩氣般地坐回凳子。
我錯了。
的確沒人稀罕,但是我稀罕。......茶餘飯後的八卦,離不開這件事。方朗說起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還問:“我看還有人說他有暴躁症啊,小淵子,你和他待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
“沒有。”我打斷他,不耐煩地敲了下盤子,“吃飯。”
“可是帖子上說他......”
“假的。網上說的能當真嗎?”我餘光瞥見正在喝湯的陳宇抬頭看了我一眼,忙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打人是很可惡,就是帖子說得誇張了點。”學校大這個概念在我腦子裡出現過三次,一次是追陸歸璨的時候,一次是談戀愛的時候,還有一次是現在。
我和陸歸璨隔得彷彿不是教學樓,而是幾座城。按理說碰不上面這點正合我意,我卻一天比一天焦灼。我不停地去想對方在幹什麼,有沒有後悔。
他後不後悔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鬱悶極了。
熬了幾天,一次我上課遲到,從後門溜進去只隨意找個空位坐下。
不坐還好,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