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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的路上,陸歸璨的沉默比平時的還要多。
要真是我的錯覺就好了,我心想。
但事實是,整整一小時,兩人之間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
我可能被隔空點了啞,也可能被洗了腦,不然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照舊陪我在車站等車。
上車前,我鼓起勇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一樣,“我走啦,拜拜。”陸歸璨看著我,也勾起嘴角,“嗯,拜拜。”車門關上,我迫不及待地往窗外看去。
車站那哪還有對方的身影,我愣愣看了好一會,只看到了窗戶的玻璃映出一張神複雜的臉,是我自己的臉。……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宿舍,路過時被陳宇的凳子拌了一跤。
砰一聲巨響,驚醒上鋪仨舍友的同時,還嚇壞了離得最近的大宇。
他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將我拽起。
他把大燈打開,無奈道:“你怎麼走個路都能被拌到?”我憋了一早上,總算等到一個可以吐苦水的人,我不住了鼻子。
“怎麼了,小淵子。”他把我拉到陽臺,一臉茫然,“遇到什麼事了?丟錢了?還是手機又丟了?”我哭喪著臉,“沒錢丟,手機也在,是陸歸璨。”陳宇問:“他?他把你怎麼了?”我大腦依舊混亂,連帶著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我說:“我和陸歸璨沒戲了。”陳宇大吃一驚,“為什麼?發生……”
“他知道我是gay了。”
“哈?你和他告……”
“他好像不能接受。”
“那不一定,你可能……”
“我碰到許銘軒了。”
“????”
“我……”
“等等等等!”陳宇一把打斷我,“你冷靜點,一個個說!”
…
…
話音剛落,我聽見陳宇罵了一句口。
“許銘軒那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分就分還在這糾纏不清,我看他真的欠頓打……”我杵著聽他罵了半天,見對方沒有停下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陸歸璨知道我彎的了。”陳宇停了下來,“哦,所以呢?”我:“……”他說:“他知道又怎麼樣?這一天總要來的吧。”我低聲道:“他回來的時候,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陳宇嘆了口氣,鄭重其事地叫了我名字,“劉於淵,既然他遲早會知道的,那早知道和晚知道,在什麼情況下知道不是都一樣的嗎?無論哪個時候,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一樣的,你懂嗎?”我沒回答。
陳宇沒管我,“你要不去問清楚他的態度,要不就像你說的,這事就算了。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說這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舍友敲了敲陽臺門,而後探頭:“你倆沒事吧?”陳宇說:“我沒事。”舍友看了看我,“小淵子怎麼了?”我默了默,半晌道:“我也沒事。”找到陸歸璨其實很簡單,不想面對面一通電話就解決的問題。但這個電話我到最後也沒撥出去。不僅如此,我反覆編輯的消息也刪了個乾淨。
屏保依舊是那張畫,它的主人依舊掛在微信置頂,但上頭遲遲沒有亮起過紅點。
沒幾天,我打起神,佯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去上課,去吃飯,去網吧…………校慶將至,我們學校的遊園會也要開始了。因為校慶,學校給我們放了一天假,正好在週五,於是便擁有了三天假。
校慶前一天,我再次被輔導員拜託去辦公室,讓我去幫忙登記些信息。
接到電話時,我正和舍友在去網吧的路上,聞言後十分無奈:“你上回不是說最後一次了嗎?”而且當初找我幫忙時說的是小忙,接連幾次,我身兼數職,就差沒去當個志願者擺攤。
好在他還是有點良心的,表示校慶幾會讓我好好享受。
“這回真是最後一次了。”老魏說。
我心想可不是嗎,明天就開始了。
“你來了我正好給你票啊,你之前不是找我要票嘛,怎麼?不要啦?我拿回宿舍了啊。”我想起那張遊園會的票,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不要了……”我閉了閉眼,“那個人應該沒時間。”
…
…
趕到辦公室時,門半掩著,我糾結是先敲門還是先推門的時候,裡邊傳來老魏的聲音。
“可以,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他應該是在改論文吧?我一邊想一邊推門進去,與此同時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嗯好,謝謝老師。”這聲音我悉得很,再瞥見那修長的身型後,我身子一僵,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辦公桌正對著門口,入門的一瞬間,老魏和他面前站著的人不約而同地都看了過來。
老魏一臉你怎麼才來的表情,而他對面站著的,是陸歸璨。
但我們只是對望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老魏叫了我名字,我才意識到自己盯著有些久了。
“要做什麼?”我沒再看過去,故作輕鬆地走到老魏電腦旁。
“你把這個表格上的東西打到電腦上去,然後保存在桌面上就行。”說完他站起身,把電腦前的位置讓給了我。
老魏想起什麼似的,又對陸歸璨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