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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得狠歸玩兒得狠,避人耳目還是清楚的。不過老頭子死了之後,寧海天和寧秋蘭也懶得約束他。沒想到這一放縱,寧海山已經葷素不忌到這個地步了?

寧秋蘭不說話,看寧海天。

“畜生!”寧海天罵寧海山。

寧海山自然是怕他這個大哥的,聞言不由得渾身一緊。不想寧海天竟轉而道:“給你一個月,把人‘教育’好了還回來,別企圖搞什麼小動作!”寧海山用舌尖了一圈上牙,喜笑顏開:“謝謝大哥!”*寧遠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被毯包著,躺在寧海山的車後座上。

寧海山坐在副駕上,不知從哪看見寧遠醒了,也沒回頭,笑道:“喲,醒了?小叔家快到了,有私人醫生給你看傷,放心,嗯?”寧遠一是不想理他,二是一醒來就渾身疼得要命,沒力氣說話,遂一聲不吭地躺屍。

幾分鐘後,到了寧海山的家。

寧海山過來打開後車門,探身問:“能起來嗎?小傢伙?用不用你小叔揹你?”寧遠說不用,從毯子裡爬出來,扶著車門費勁八力地下了車,原地了好幾口,越肋骨越疼,遂憋了氣咬著牙,努力直起小身板兒,一步步往裡走。

寧海山跟在寧遠身後,看著少年倔強的背影,眼裡直冒光。

——馬就是要烈的,馴起來才有意思。

他脫了外套一把裹住冰雨天裡穿著單薄的寧遠,不由分說把人打橫抱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進自己的別墅,“大冷天的,趕緊的。”完全沒聽見此前對話的寧遠此時未起任何疑心,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也許他小叔人意外地不錯。

寧海山進了門一路把寧遠抱進自己臥室,放在上,“把你那全是腳印的t恤脫了,讓醫生給你看看。”寧遠不疑有他,痛快扒了髒兮兮還淋了雨的t恤,出自己滿是淤青的小身板兒。寧海山的私人醫生面無表情地過來在肋骨上輕輕摸了兩下,說沒什麼事,便走了。

寧遠滿腦袋問號。我他媽骨頭快斷了,你跟我說沒事兒?!連點兒藥都不給擦的?

可當他聽見那“咔噠”一聲落鎖聲,便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寧海山——!你個畜生!你要幹什麼!你他媽給我放開!放手!”一片混亂中,揮舞的手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寧遠想都沒想地一把抓過來狠狠砸在寧海山頭上!

寧海山身形一僵,倒在寧遠身上不動了。

寧遠看著自己手裡染血碎裂的水晶雕塑,愣了。

幾秒後,他才回過神,驚恐又嫌惡地從寧海山身下出自己的身體,縮在頭,盯著額頭血的寧海山看了幾秒,慢慢伸過手指試了試鼻息。

還有氣。

怎麼辦?

怎麼辦?!

叫人?還是……跳窗逃走?

寧遠選了後者。

寧海山的臥室在別墅二層,對著後花園。深秋時節,花葉都落了,只留下乾枯的灌木叢。寧遠把被子從窗戶丟下去,罩在灌木叢上,本還準備再去衣櫃翻件外套穿上,不想臥室的衣櫃裡只有清一的襯衫。

正愣神,突然有人來敲臥室的門!

寧遠一驚,顧不得許多,隨便扯了件襯衫罩在身上,直接從窗子跳了出去!

他慌慌張張、不顧一切地穿過荊棘的灌木叢,仗著身形瘦小,直接從護院欄杆裡鑽了出去。

這種富人居住區向來地廣人稀。現在夜裡十一點,又下著冰雨,方圓百里不見人煙,只有那些散落的別墅裡散發出一點點陌生的、冰冷的光。

寧遠罩著一件既不合身也不合天氣季節的白襯衫,在漆黑的雨夜中,咬緊牙關,漫無目的地,卻絲毫不敢停歇地跑著。

他爺爺寧國棟曾是這紫安城的“土皇帝”。寧老爺子過世後,早就面和心不和的寧家兄妹五人迅速各自為政、各為其主,暗洶湧了許久後,終是演變成今天這副局面。

而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祖宗寧遠,如今已是宮鬥失敗那一支裡,留不得的血脈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要他跑不出這紫安城,他便還落在寧家兄妹的掌心裡。

可他現在只有兩條腿,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他能跑去哪呢?

寧遠不知道。

*夜深了,冰雨還在下。

路上別說行人,車都沒有。

店鋪打了烊,霓虹燈稀稀落落,與黯淡的路燈相依為伴。

寧遠不知自己跑過了多少條無人的街道。一身傷,又冷得要死,實在跑不動了,也沒挑地方,一股在馬路牙子上坐了,目光失焦地盯著漫著一層水光的路面。

他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呆坐著,像是在等深秋夜雨把自己凍成一座雕像。

說不上過了多久,他終於微微動了動。然後慢慢屈起雙腿,張開雙臂,一點點緊緊環住膝蓋,把頭埋進去。

蒼天無情,絲毫不會因為少年的悽慘而收了風和雨,反而像個助紂為的壞人,讓風雨更加猛烈地打砸在少年瘦小的脊背上。

他像承受不住般,雙肩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

也許是因為他哭了。

也許他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再撕心裂肺的哭聲,也被淹沒在了這冰冷無情的夜雨中。

“嘩嘩譁……”天地蒼茫,偌大的紫安城都被淹沒在雨幕中,又有誰會在意一個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