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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足的。

就算不愛他，至少證明楊潛心裡還有自己。

看著楊潛去廚房的身影，肖鴻澤笑自己的可憐，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可讓他斬斷這段關係，那就跟拿一把尖刀狠狠往他心口一樣。

熱水燒得很快，轉眼就燒好了，楊潛拿了水杯清洗乾淨後倒了杯熱水，鑑於剛燒開，楊潛把杯子放茶几上:“還很燙，一會涼了再喝。”楊潛也坐到了沙發上，不像以前，他和肖鴻澤之間隔了一點距離。

那點距離落在肖鴻澤眼裡非常地刺目，心情剛剛好了一點，直接又墜到了冰點，肖鴻澤轉過頭目光鎖著楊潛，楊潛知道肖鴻澤在看他，也側目過去。

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是楊潛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客廳裡的那一片死寂。

來電的人是厲森，楊潛的生，對厲森說的生就是這兩天，於是厲森直接打電話給楊潛，約明天下午見面，早晨他有事，下午會忙完，然後給楊潛過生。

“不用了。”楊潛和電話那頭的厲森道。

“不用，什麼不用？”生都不過了，厲森以為自己聽錯了，而且似乎楊潛的語氣有些怪，顯得冷淡，厲森想想之前和楊潛的見面，兩人之前好像沒什麼問題。

“明天不是我的生。”楊潛直接把這個事實給挑明。

“不是你的生，那什麼時候是？我記錯了嗎？”厲森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楊潛在肖鴻澤冷戾下去的注視中，嘴角卻是有了抹笑，一抹涼薄的微笑。

“你沒記錯，是我騙你的，那天不是我的生，但我卻騙你說那天是。”厲森隱隱凝沉的話傳遞到話筒這邊:“你再說一遍！”

“我騙了你，明天不是我的生，不用給我過了。”楊潛把先前的話再次重複。

“那你想和誰過？”到這裡厲森還意識不到什麼事的話，那就是他傻了，楊潛的生不和他這個未婚夫過，那肯定是想和其他人過。

“是誰？那個人是誰！”

“掛了吧，我還有事。”楊潛沒透另外的姦夫，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因為他旁邊的肖鴻澤，臉已經陰沉到隨時快滴出水來。

楊潛等著肖鴻澤問他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楊潛雖然眼底都是壓抑的憤怒，可他卻一個字都沒多問。

楊潛身體裡湧出股無力，他明明是真的很想以最低的傷害值來和這喜人分手，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知道自己頭頂有一頂綠帽還不夠，還不肯分手，等著知道頭頂還有兩頂三頂，甚至更多。

“這樣沒意思。”楊潛注視著肖鴻澤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是他不對，過去的他不對，傷害了這些人，他在儘量終止錯誤和傷害了。

“我覺得有意思。”肖鴻澤現在的想法已經不是楊潛幾句話能夠改變的。

楊潛垂眸看著正在冒熱氣的水，他手指彎了一下，既然溫和的方式不行，那就來重一點的。

“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就算你再做什麼，還是不會有你。”

“你覺得這樣是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楊潛眼睛從水杯上轉到肖鴻澤那裡，然後他看到肖鴻澤突然就笑開了。

肖鴻澤伸手撫摸著楊潛柔滑的臉龐，他溫聲細語:“現在不喜歡沒關係，慢慢來，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後你會再次發現我的好。”這人本就不聽說啊，楊潛心頭可以說無奈的。

“不只是唐溟，還有其他人，那天晚上你見到的那個就是。”因為沒有說開，所以肖鴻澤就當不存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再透些事實好了。

“沒關係，你想和誰來往都可以，我想開了，我之前玩過的人很多，現在這樣算是扯平了，只要你開心，你想和誰玩都行，只要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別拒絕就行。”這和當初肖鴻澤在醫院時說的不一樣，不是他真的放開了，反而他本沒放開，會這樣說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這個人格上已經產生了扭曲。

這是扯平的問題嗎？楊潛現在算是知道肖鴻澤是真的病了，不只是身體上的病，神上恐怕也出了點問題。

這樣的人，他或許不該再繼續刺.下去。

就像是債多了不壓身，一個肖鴻澤不肯分手，唐溟那裡是，謝權那裡也是，看鐘星曜的態度，應該也不會立刻分手，而秦戎，雖然醫生未婚夫把訂婚戒指還給了楊潛，楊潛有種預，這不是結束，而是某種開始。

兩個人聊不通，於是就暫時中止了這個話題，肖鴻澤在水溫下來之後喝了半杯，有了點睏意，他和楊潛說先去睡一會，肖鴻澤到房間裡睡覺，門沒完全關上，留了點縫隙。

客廳裡楊潛見肖鴻澤可能睡著了，他自己坐在這裡也不是事，楊潛起身往門口走，只是當他去拉門時，門居然紋絲不動，被人從裡面反鎖上了。

楊潛看著眼前這扇門，輕笑了一聲。

睡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肖鴻澤醒了過來，他杵著柺杖到客廳，楊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腳步聲楊潛回頭看向肖鴻澤，肖鴻澤走過去坐在楊潛身後，他手臂一抬就落到楊潛身後，把人給攬住了。

楊潛沒推開肖鴻澤，他問道:“門鑰匙在哪？”這種從裡面反鎖上的，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他不想一直被關在這裡，哪怕有人陪他，他也不想。

“在我這裡，你想要？”肖鴻澤笑得玩味。